河的兩岸,寂靜而緊張。
蘇南希躲在大夏軍營北側的密林之中,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對岸的軍營。
夜色深沉,星光稀疏,只有偶爾的蟲鳴和遠處的河流潺潺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蘇南希屏息凝神,耐心地等待著,用望遠鏡觀察著南岸南靖軍營的動靜。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蘇南希心中一緊,急忙的將自己的身體貼緊背後的樹幹,隱藏在樹葉的黑影中,透過樹葉的縫隙觀察著下面巡邏的士兵。
只見一隊大夏士兵沿著河岸巡邏而來,馬上的士兵手持火把,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蘇南希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待著的這棵樹足夠高,而且這個季節樹葉還很茂密,很好隱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待得馬蹄聲遠去,蘇南希才緩緩起身,繼續觀察對岸的軍營。
蘇南希發現,大夏軍營中燈火通明,士兵們忙碌的身影在火光下若隱若現。
看來,大夏軍隊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就在蘇南希準備下樹找個隱蔽的地方潛去南岸之際,突然,一陣急促而又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蘇南希心中一緊,急忙回頭望去。只見一身夜行衣的白雨躍上自己旁邊的一棵大樹將自己隱藏在樹葉中。
「臨溪縣主,你怎麼樣?沒受傷吧?」白雨緊張地小聲問道。
要是臨溪縣主在這邊受傷了,自己也逃脫不了主子的責罰。
這臨溪縣主真不是省油的燈!
蘇南希看到白雨,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暖流。
雖然白雨迫於使命不得不跟著她來,但是有人跟自己並肩作戰還是挺好的。
蘇南希知道白雨會找來,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到自己。
蘇南希朝著白雨的方向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怎麼跟來了?這裡很危險。」蘇南希輕聲說道。
「主子要我保護好你。」
剛剛得到主子的命令的時候,白雨還有些不開心,主子竟要自己去保護一個女子。
夫子說了,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女子跟小孩都是麻煩的東西!白雨起初是不高興的,但是現在便覺得跟著蘇南希過來似乎也不錯。
蘇南希聞言點了點頭,知道白雨也是聽從君湛的命令,然後說道:「好,那你跟著我一起,但是一切行動要聽我的命令。」
「行。」
兩人默契地朝著河邊潛去。夜色中,她們的身影如同兩道幽靈般,快速地穿梭在樹林之中。
大夏和南靖的士兵都在防著對方潛水過來偷襲,所以河邊巡邏的士兵都很密集。
蘇南希運著凌雲步和凝神訣,躲過巡邏的士兵很輕鬆,後面的白雨對蘇南希的身手已經越來越佩服了。
倆人到河邊的時候,蘇南希便將小包子放出空間,再取出注入意念的空間泉水塞給小包子。
小包子抱著瓶子飛著過河去,蘇南希有些羨慕小包子會飛了,要是自己也會飛的話肯定能省了很多麻煩。
看著小包子快到對岸了,蘇南希才沿著水草悄悄的潛入水中,白雨也在後面跟著。
小包子完成任務後飄著在蘇南希上方。「主人,成了。」
害怕嚇著跟在後面的白雨,蘇南希只能用意念跟小包子交流。
「前面帶路。」
「請跟本包子來。」
小包子飄著在前面帶路,蘇南希在後面跟著。
南靖軍隊巡邏很密集,特別是河邊。
蘇南希和白雨上岸的時候,正好岸邊躺著兩個昏睡過去的士兵。
為了不驚動南靖軍隊,蘇南希和白雨沒有動兩個士兵,而是朝著南靖軍營後面的樹林掠去。
蘇南希知道,這場戰爭關乎兩國的命運,他們必須竭盡全力,為大夏爭取到最大的勝算。
所以蘇南希並沒有立即去南靖的都城,而是選擇暫時停留在這裡摸清楚南靖軍營的部署再走。
有小包子這個作案神器在,只一晚的時間,蘇南希便摸清了南靖軍隊的部署和虛實。
蘇南希發現,南靖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士氣低落,將領之間也存在矛盾。
而大夏軍隊雖然人數較少,但士氣高昂,將士們團結一心。
蘇南希將小包子偵察到的情況寫成密信,交給白雨。
「想辦法送去對面,交給木愷旭將軍。」
白雨見蘇南希只在樹林裡面待了一夜便已經摸清楚了敵軍的部署,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親眼看著蘇南希寫的密信,又不得不相信蘇南希確實已經摸清楚了敵軍的部署。
而且蘇南希摸得更清楚跟細緻。
「臨溪縣主,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南希隨手指了指枝頭上的幾隻嘰嘰喳喳的小鳥。「我說我能聽到他們講話你信嗎?它們告訴我的。」
「呃~」
白雨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能聽懂動物語言的人他是見過的,聽風樓裡面布同就有這種神通。
而且這一天一夜蘇南希讓他震驚的地方太多了,所以蘇南希的話他也信了七八分。
「屬下信臨溪縣主。」
白雨也知道,這份情報對於大夏來說至關重要,或許能夠改變整場戰爭的走向,想自己親自送回去又擔心蘇南希。
蘇南希也看出了白雨眼中的猶豫,便將白雨手中的密信拿了回來。「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送過去吧。」
將信折成飛機的模樣,對著紙飛機吹了一口氣,交給小包子抱著朝著大夏軍營飛去。
白雨看著自己飛走的密信,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鵝蛋。
有坊間傳聞臨溪縣主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白雨有點信了。
臨溪縣主真的有凡人沒有的神通!
才跟蘇南希相處了一天一夜,白雨已經越來越佩服蘇南希了,蘇南希雖然是個女子,但她比許多男子都要堅韌、聰明。
她不僅能夠輕鬆的躲過敵軍的巡邏,僅憑几只鳥就能夠為大夏提供如此重要的情報,這份勇氣和智慧不是常人都能有的。
這一刻,白雨對蘇南希的敬意達到了頂點。
他一直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女子配得上自家主子了。
以前聽聞主子有了心悅之人之後他還嗤之以鼻。
現在他也終於知道主子為什麼會心悅臨溪縣主了。
臨溪縣主這麼一個自帶光芒的人,誰都會被她吸引的吧。也只有這樣有勇有謀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家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