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
「我在大平村的時候就打聽到了師妹還活著的消息,有人曾在海上的一座小島上面見過,我就想著去尋她。
只是才到南靖就又收到了東晉有萬毒窟窩點的消息,我便過來查看。
只是到了東晉一直沒有查到萬毒窟的窩點在哪!
到了普南城的時候我便到城南醫館打算一邊義診一邊打探消息,因為城南醫館是整個普南城最好的醫館,人最多,打探消息應該最容易。
在那裡,我經常會看到個小男孩跟著個他父親來開藥方,說是給他家的小兒子開藥,我要他帶他家的小兒子去醫館,我看了才好開方子。
但是他都以孩子還小,而且他們住得比較遠,不宜奔波勞累來搪塞我。」
柳神醫說完還神神秘秘的跟蘇南希和君湛道:「後來,我聽小男孩說他的媽媽也是他的姐姐呢!」
「我本來以為是小孩子胡亂說的,但是那小孩每次來都這樣悄悄的跟我說,這就很奇怪了。
還有我義診那家醫館的老大夫也說了,這個父親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帶著個小女孩來的,女孩長大之後有孕了還是那男人經常帶著她去醫館診脈。
那老大夫好奇便問了一嘴,女孩有孕了怎麼不是夫家的帶去診脈,而是自己的父親帶著去,結果還被那男人還警告了老大夫一番。」
「以前我也隱約的知道溪族的一些秘史,我懷疑那些人和溪族有關,就自己查閱了一些資料,等那男人再來開藥方的時候我便偷偷的跟著他們過來。」
「人家估計是故意釣你的嘍,這裡的五個男人武功都不差,你跟著人家會不知道。」
被蘇南希點破的柳神醫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聽我說完嘛,我進入瘴氣之中沒一會兒便昏迷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在這裡了,他們就要我給那小孩子治病,可是我治不了啊。」
蘇南希被柳神醫說的也好奇了起來,剛剛黑不溜秋的,她也沒看清楚那小孩長什麼樣子,只聽到粗重的呼吸聲,還以為就是單純的生病了呢,看來不簡單啊。
蘇南希走過去,將還在熟睡的小孩抱起來,走到油燈前面才將小孩放在桌子上面,將小孩的的包被打開。
小孩滿臉通紅,呼吸沉重,而且最主要的是小孩的兩條小腿是粘在一起的,只有腳掌是分開的。
「美人魚綜合徵!」
「是,所以我才說我治不了,沒有手術室和手術工具,最主要的是我覺得這個小孩子的身上不簡單。」
「美人魚綜合徵的小孩一般生下來數小時之內就會夭折,這個小孩應該快滿月了吧。」
蘇南希說著便伸手給小孩把脈。
「嗯……,他體內有蠱蟲,難怪馬上滿月了還能活呢。」
小包子在一邊也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主人,我有發現,但是你一直跟柳神醫聊天,我就沒有打擾你們,呲溜~。」
得,蘇南希已經知道小包子接下來要幹嘛了。
「去吧。」
「得嘞。」風一樣的小包子走了。
「這裡人怎麼這麼少?應該還不是溪族餘孽大本營。」
白高興一場了!
柳神醫又神神秘秘的開口道:「我也以為他們是溪族餘孽,但是他們應該不是正宗的溪族皇室,我剛剛醒過來的那天他們還帶著我一起去山上祭拜了一座墳墓。
墳墓的墓碑上面寫的名字好像叫鄺也之墓。
「金國的護國將軍鄺也原來葬在這裡。」
君湛說了這麼一句便抬腿往後山走,蘇南希和柳神醫起身跟著。
柳神醫畢竟來過,帶著蘇南希和君湛來到墓碑前面。
「這裡就是上次他們帶過來的祭拜的地方,你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所說的護國大將軍鄺也。」
君湛上前來注視這墓碑上面的字。「應該就是了。」
說完還雙手作揖拜了拜:「鄺將軍是可以為了百姓而甘願犧牲自己的大英雄,本王很是佩服他,只是各為其主君命不可違罷了!」
君湛拜完站直身體看著鄺將軍墳墓後面的山。
「這裡應該才是真正的金國皇室之墓,本王記得在《溪族野史》裡面有提到過,溪族皇室的最後一位皇帝北辰祈年殘暴不仁,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在修建陵墓,只是陵墓修建在哪至今無人找到。
《溪族野史》裡面的作者還猜想了皇陵應該建在了東方,因為北辰祈年很相信紫氣東來的說法。
在金國的文化中,紫色常被視為吉祥、尊貴的顏色,而東方則是代表著新生、希望的方位,因此紫氣東來被認為是非常吉祥的象徵。
相傳到了金國後期,金國皇室衰退的厲害,而且子嗣艱難,北辰祈年曾將自己的寢宮大門和床頭改朝東方。
而且以前的金國皇室就在現在東晉的國都金城,離這裡並不是很遠。
所以本王的猜想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只是現在大半夜的,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早起來再審問哪些人就知道了。」
蘇南希三人回到木屋這邊的時候,暗七和暗八已經帶著人搭好了帳篷。
三人回來便進帳篷休息,蘇南希進了帳篷便進入空間,美美的泡了個澡之後才爬上席夢思大床上睡覺,直到外面天亮了才出來。
被五花大綁的所有人都醒過來了,只是體內一絲內力都提不起來,見蘇南希和君湛過來都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倆人。
蘇南希自顧自的找把椅子過來在五個男人的面前坐下,君湛也拉過椅子在蘇南希身旁坐下。
「你們是溪族後裔?」
屋子裡面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沒有人願意回答蘇南希。
「不說是吧,很好。」
蘇南希從自己的衣袖裡面掏出一個瓷瓶交給暗七和暗八,指著大肚子男人。
「餵他吃下。」
暗七接過瓷瓶便和暗八一起去掰大肚子男人的嘴巴,只是他不肯張開,暗七直接將他的下巴卸了,將藥丸塞進他的嘴巴裡面,藥丸入口便化了。
咔嚓~
大肚子男人的下巴又被暗七恢復如初。
要說審問,還是暗七他們有經驗啊,蘇南希自己出手怕是都沒有這樣乾淨利落。
蘇南希滿意的站起來往外走:「將他帶走。」
暗七和暗八拉著大肚子男人往外面走,跟著蘇南希和君湛去了另外一間木屋。
蘇南希和君湛坐下之後,暗七和暗八直接將大肚子男人摔在了蘇南希和君湛面前。
「你們是溪族後裔?」
大肚子男人眼睛渙散,跟著自己的內心對抗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不是。」
「鄺也將軍是你們什麼人?」
「老祖宗要守護的人。」
「這裡葬著的是誰?」
大肚子男人掙扎了一下,吐了一口血才緩緩的開口道來。
「鄺大力是鄺也護國大將軍的後代。
護國大將軍將陛下護送到這裡之後,為了籠絡住護國大將軍,便將自己最小的妹妹嫁給了護國大將軍。
那時候護國大將軍已經五十六歲,而且他常年爭戰,身體不好。
那時候的小公主才十五歲,自是不願意的,只是有宮廷秘藥在,四年之後,還是生下兩子一女,護國大將軍六十歲去世了。
小公主蠻橫霸道,她覺得是護國大將軍玷污了溪族皇室血脈,後來要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兩個哥哥。
鄺大力就是他們的後代,受溪族皇室文化的影響,一直延續著溪族的習俗,只是鄺家子嗣不豐。」
「那你們在這裡是什麼人?」
「我們都是鄺將軍部下的後代,自願在這裡給鄺將軍守墓。」
「那鄺也將軍後面的陵墓陵墓裡面的是北辰祈年?」
「是。」
「其他的地方可還有溪族後裔?」
「聽聞有,但是我們都不知道在哪?鄺大力一家知道。」
蘇南希看了暗七一眼。「去將鄺大力帶過來。」
「是」
暗七出去一會兒便將鄺大力拉過來,就是昨晚那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
到了大肚子男人的身旁暗七便一腳踢過去,男人直接跪在大肚子男人的身旁。
眼神兇惡的看著蘇南希和君湛,像是在看著個下等人。
暗七又打開手中的瓷瓶塞了一粒藥丸給老男人吃,用餵大肚子男人時候同樣的方法。
「士可殺不可辱。」鄺大力喊完趁著自己意識還清醒便一口咬斷了舌頭,鮮血頓時流了滿嘴。
鄺大力將咬斷的舌頭一口吐出來便忍著痛咬著牙在地上翻滾。
暗七和暗八一起去掰他的嘴巴都沒有掰開,沒一會兒老男人便已經斷氣了。
蘇南希站起來:「罷了,已經死了,挖個坑埋了吧。」
暗七和暗八拖著人出去,蘇南希丟一粒藥丸進大肚子男人的嘴巴裡面之後便和君湛一起出來,準備去審問女人們。
四個女人還在昏睡,蘇南希取出藥丸一人嘴巴裡面塞一顆。
年輕的女子轉醒之後便到處在找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呢?你們把他弄哪兒去了。」
「在這呢。」呂婆婆(瘴氣之外質疑蘇南希的老婆婆)抱著孩子從外面走進來。
女子想站起來搶孩子,呂婆婆便抱著孩子退了一步。
到了此時,女子才發現自己內力提不起來,便朝著蘇南希和呂婆婆惡狠狠的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個殘廢兒,而且要不是你們用了蠱蟲,他估計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夭折了。」
「不,你胡說,父親說我的麟兒是可以醫治的。
他身份尊貴,不是你們這些螻蟻可以碰的,把他還給我。」
女子喊完便發了瘋一般的要來搶孩子,被蘇南希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你清醒一點吧,你們溪族的文化禮教本來就是不科學的,不然哪來那麼多的病兒。」
「你胡說。」女子像似想起了什麼便大聲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是想生溪族的孩子吧,好來爭這天下。」
「這天下現在已經不是北辰家的了,而且你們溪族的這種近親成親的風俗是不被允許的。」
「你懂個什麼,只有這樣才能生出血脈純正的溪族後代,到時候溪族崛起就指日可待了。」
「冥頑不靈,井底之蛙。」蘇南希氣得一把將女子摔在了地上。
君湛拿著蘇南希的手按揉著。
「費不著因著這些個愚蠢的人而氣著自己。」
暗七和暗八從外面跑進來。
「主子,臨溪縣主,鄺大力已經埋了。」
趴在地上的女子聞言肩膀抖擻了一下:「你說你們埋了誰?」
「鄺大力。」暗七又重複了一遍。
「不,不可能的,我們還沒有生出女兒呢,你們怎麼可能就將他給埋了。
現在,我命令你們去把他挖出來,快點。」
暗七和暗八站著不動,像看智障一樣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女子。
此時,一個暗衛也帶著個哭得滿臉鼻涕的三四歲小男孩進來。
小男孩一進來就跑過去抱住女子:「母親,我害怕,父親變成小山包了。」
女子抱著安慰了一會兒之後小男孩便悄悄的開口道:「母親也是姐姐,父親也是外公。」
小男孩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蘇南希蹲下想去拉小男孩,女子一把拍開蘇南希的手。
「別用你的髒手碰他。」
「我是大夫,你家這孩子一看就有問題。」
「小弟弟,過來,姐姐給你看看,看完了有糖吃哦。」
生在這樣的家庭是他們的不幸,但是他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啊!
女子身後的三個女人聽到蘇南希的話都笑了。
「你倆誰大還不一定呢。」
蘇南希聞言一把拉過小男孩的手,將男孩的身上摸了一遍。
「侏儒人,而且他的大腦已經開始萎縮了,命不久矣。」
女子聞言便開罵。
「你還不清楚嗎?兩個孩子都有問題你們還不反省自己。」
「麒兒和麟兒沒事,大力說了這兩種病可以醫治的,你就是個庸醫。」
說完還朝著身後的三個女人開口命令道:「去將他們幾個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身後年長一些的女子站起來便向蘇南希和君湛開口。
「我知道一些事情,出去我跟你們說吧。」
反正眼前的這兩個人看著就不像簡單的人物,她自己也受夠鄺大力一家了,要不是老祖宗要自家永遠守護鄺將軍的子孫後代,她早就不想守在這裡了。
這麼多年了,該還的債應該已經還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