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踏踏。
有很多人在往這邊跑過來,蘇南希一把拎著好在懵逼的女孩。
躍上房頂跑了,白珠和白雪也緊跟在蘇南希身後。
沈括帶著人到的時候,只有七個漢子躺在地上打滾呼痛。
轉了周圍一圈,確定蘇南希幾人走了之後才回來。
「全都帶回去。」
「是。」
官兵將七個漢子綁著拖走了。
蘇南希這邊,提溜著女孩繼續往南走了一里路後,才在和小巷子裡面將女孩放下來。
「以後大半夜的別出來,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蘇南希說完便轉身想走。
女孩直接跪在蘇南希身後。
「女俠,請您幫我找個大夫去救救我娘吧,求求您了。」
女孩哭著說完便不停的磕頭,一會兒的時間額頭已經見血了,這女俠穿著不俗,一定能有辦法找到大夫。
蘇南希嘆氣然後轉過身來將女孩扶起來。
「你大晚上的出來就是為你娘找大夫?」
女孩抽泣著。
「是,我們被追債,逃到了城南來躲著,可是我娘病倒了,我看著她太痛苦了。
白天我不敢出來,只有晚上趁著沒人才出來碰碰運氣,可是所有藥房都關門了,我找不到大夫來給我娘看病。」
富貴人家都有府醫,一般都不會出來外面看病,所以這些藥堂都要正月十六才開門。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就是大夫,帶我去給你娘看看吧。」
「白珠去拿藥箱來。」
「是。」
白珠又重新躍上房頂向縣主府飛掠而去。
女孩看蘇南希跟自己年紀差不多,有些不敢相信蘇南希竟是個大夫。
女孩目光直直的看著蘇南希一會兒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驚喜道。
「您是臨溪縣主?」
既然都猜出來了,我都這麼出名了嗎?
蘇南希便也將臉上的面巾摘下來。
「正是本縣主。」
女孩看到真的是蘇南希,喜極而泣,又再次跪下給老天爺磕頭。
「謝謝老天爺讓我找到了臨溪縣主,我娘有救了。」
磕完頭又轉向蘇南希磕頭。
「民女簡單,謝謝臨溪縣主肯去救我娘親。」
「行了,快些帶我去看看你娘。」
「是」女孩雙手撐著地快速的爬起來。
「臨溪縣主請跟民女來。」
蘇南希帶著白雪跟著簡單東繞西繞的,走了兩刻鐘的時間才在一間土牆茅草屋面前停下來。
簡單敲了一下門,沒人開門後才輕輕的喊一聲。
「姐姐,開門。」
哐當。
聽到有鐵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之後才聽到腳步聲過來開門。
門打開後屋子裡面的女孩一把將外面的簡單拉進去,看到蘇南希和白雪站在自己妹妹身後便停了關門的手。
「她們是?」
「請臨溪縣主進來再說。」
姐姐聽聞是臨溪縣主還懵了一下才想起來臨溪縣主是誰。
此時,蘇南希和白珠已經進了屋子裡面,白珠也背著藥箱到了門外。
蘇南希喊了一句:「進來吧。」
白珠進來後姐姐才將門關上,還從裡面上了鎖。
然後幾步走過來。
「你果真是臨溪縣主?」
蘇南希直接從藥箱裡面取出一根蠟燭點上。
「難道我不像?」
照完自己又去照白珠白雪。
姐姐的反應跟妹妹一樣,直接跪在地上。
「民女簡愛,請臨溪縣主給我娘治病,我和妹妹可以……可以賣身給縣主為奴為婢。」
她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給臨溪縣主了,現在這個屋子裡面最值錢的就是自己和妹妹倆人了。
「起來吧,先去看看你們娘親。」
簡愛站起來跟簡單一起帶著蘇南希三人去裡面的臥室。
蘇南希才走兩步便踩到了個什麼,低頭看了才發現是一把菜刀。
將菜刀撿起來放好之後才跟著簡單和簡愛進去。
剛剛外面那間是個廚房,中間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院子連著房間,房間裡面有兩張床和一張四方桌,四方桌上面還放著個小筐子。
床上都是包漿的被子,左邊的床上睡著個中年婦女,面色蒼白,頭髮枯槁,瘦的皮包骨。
蘇南希一進來便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幾步上前走到床邊,簡單搬來一把凳子給蘇南希坐下。
蘇南希坐下便伸手給婦女把脈。
剛剛摸到婦女的手她便醒了,警惕的將自己的手縮回去。
然後目光在蘇南希身後尋找自己的兩個女兒,見兩個女兒都好好的站在蘇南希身後之後才放心。
「你是?」
簡單和簡愛上前來,在床前蹲下。
「娘,她是臨溪縣主,就是人稱小醫仙的臨溪縣主。」
簡單說到後面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 是臨溪縣主救了我。」
婦人聽聞是臨溪縣主便掙扎著想起來給蘇南希行禮。
「民婦艾氏見過臨溪縣主。」
蘇南希直接將艾氏按回去。
「不必多禮了。」
「多謝臨溪縣主。」
艾氏看著簡單和簡愛很生氣,伸著手有氣無力的打了簡單一下。
「我叫你們不要出去,你怎麼的如此不聽話,你出去被抓走了我要怎麼辦。」
罵完簡單又去罵簡愛:「你也不看這些妹妹……。」
說完幾句話便大口的喘氣。
簡單哭著道:「不怪姐姐,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給娘您找大夫的,我不想看著娘親這麼痛苦了,我和姐姐就剩娘親了。」
艾氏聽完便將眼睛閉上,將眼淚逼回去。
「娘親這病怕是治不好了。」
簡單哭著搖頭:「不會的,臨溪縣主肯定會有辦法救治娘親的。」
蘇南希也開口道:「先讓我看看吧。」
簡單和簡愛聞言也放開婦女的手站起來,給蘇南希讓地方。
蘇南希重新摸上婦人的手把脈。
越把眉頭皺得越緊,旁邊的簡單簡愛和白珠白雪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蘇南希。
艾氏見蘇南希皺著眉頭便也不抱希望了。
「臨溪縣主不必勉強自己,民婦的身體民婦自己清楚。」
簡單和簡愛聞言便又抽泣了起來。
要是臨溪縣主都治不了,那她們的娘親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簡單直接轉身伏在簡愛的懷中嗚咽,簡愛邊哭邊拍著簡單的背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