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聽聞這個鋪子是臨溪鄉君開的才放心的來買的,誰能想到我婆婆喝這個叫珍珠奶茶的就去了呀。」
旁邊的婦女見男人說了那麼多都沒有說到點子上邊自己哭著說了出來。
此時蘇南希不得不出來了。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鋪子是本君開的?」
「見過臨溪鄉君。」官兵頭頭向蘇南希行禮道。
在一邊圍觀的百姓也紛紛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現在民間都在傳這家鋪子就是臨溪鄉君開的,我們自然就知道了。」婦女邊哭邊說道。
「這個鋪子確實是本鄉君開的,但是......。」
「大家都聽到了啊,臨溪鄉君自己承認了,就是她的鋪子裡面的東西吃死人的,今日就請大人為草民討一個公道。」
蘇南希還沒有說完呢,男人便搶先喊了起來。
「好啊,都已經出人命了,那索性就直接去大理寺吧,本鄉君聽聞大理寺卿江大人最是正直不阿,定能還本鄉君公道的。」
今日索性便殺個雞。
「有勞大人幫我把死者也抬著去大理寺吧。」
蘇南希說完便自己朝著大理寺去了,顏妍快步跟上。
官兵頭頭一揮手便有兩個官兵來將蓆子連著老婆婆抬了起來,另外四人則將男人和婦女押著跟在後面去了大理寺。
剛剛在排隊買奶茶和雞爪的人都好奇的跟著去了大理寺。
鋪子門口一下子就空了,春桃則出門小跑著回了鄉君府。
到了大理寺,顏妍便直接去敲了大理寺門口的鳴冤鼓。
把後面跟著來的人弄不會了,不是你們的奶茶裡面有東西吃死人了嗎?怎麼還去敲鳴冤鼓了呢?
大理寺裡面有官兵出來將顏妍和蘇南希領了進去。
江簡是認識蘇南希的,他的父親對蘇南希一家種出畝產千斤的糧食很是稱讚,他自己也對蘇南希很敬佩。
蘇南希進來後江簡便叫官兵拿來一把椅子給她在一邊坐著。
顏妍則進來在堂下跪著,男人和婦女也被官兵押進來在顏妍的身旁跪下,老婆婆則放在幾人身後。
「堂下何人,因著何事所告何人?」江簡坐在堂上例行公事的問道。
「草民劉安......。」
「民女是珍珠奶茶和虎皮雞爪鋪子的掌柜顏妍,狀告這位大叔誣賴本店的珍珠奶茶有毒物。」
男人想說的卻被顏妍搶了先,你不是喜歡跟人家搶話說嗎?也讓你嘗嘗被搶話的滋味。
「大人,我娘就是喝了他們鋪子的珍珠奶茶才死的,求大人替草民討一個公道啊。」
顏妍說完男人又哭嚎著說了起來,旁邊的婦女的跟著抽泣。
江簡便一拍驚堂木道:「安靜。」
「你們都說自己被對方害的,那你們可有證據?」
剛剛的官兵頭頭將手中的奶茶杯子呈給江簡道:「大人,這便是那劉安說的裝奶茶的杯子。」
仵作也上前來道:「杯子裡面殘留的奶茶裡面確實有斷腸草,而這個老婦便是中此毒而死。」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江簡對著顏妍道。
「民女只有三個問題想要問一問這位大叔和嬸子。第一個問題:你們這杯奶茶是昨日什麼時候買的?」
「自然是昨日戌時中買的。」
「好啊,那現在請大叔回答一下我的第二個問題。你真的是在我的鋪子買的珍珠奶茶嗎?」
「這不是明擺的嗎?杯子就在那擺著呢。」
「好,那第三個問題,大叔真的認識這位老婆婆嗎?」
「這位姑娘真是搞笑,我自己的老娘怎麼會不認識?」
「好啊,那我現在也來說明一下這三個問題。」
「第一,因為昨日要做新的奶茶口味,我們鋪子酉時末便已經關門了。
昨日好多戌時初的去買都沒有買到,所以不存在你戌時中還在我們店鋪買了珍珠奶茶。」
「是是是,這個我可以作證,昨日我去晚了沒有買到,我夫人還不開心呢。」
「我也是去晚了沒有買到,今日才故意早些來排隊的。」
「我也是......。」
「我記錯了,我是昨日酉時中來買的。」劉安反悔道。
「那麼第二個問題,這位大叔說了是在我們鋪子買的奶茶,那大叔可知道我們鋪子有個什麼規矩?」
「不就是十個杯子和十個吸管換一杯奶茶嗎?」
「是有這個規矩,但是若是不是我們鋪子的奶茶杯子我們是不收的。」
江簡也來了興趣了,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杯子道:「這個杯子有什麼講究嗎?」
顏妍回頭看到有人剛剛買了奶茶,此時還提在手中呢,便對著提著奶茶的小廝道:
「這位小哥,借一下你手中的奶茶杯子一會兒賠你兩杯。」
小廝也想知道這個杯子有什麼奧秘便將一杯奶茶遞給了顏妍。
顏妍接過之後便將手中的奶茶全倒了,將奶茶杯子遞給在一旁一位官兵後道:「麻煩這位官爺幫我把這個杯子交給大人。」
江簡接過杯子後便兩個杯子對比了起來,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之後又遞給了後面的師爺看看。
師爺看了一會兒之後才在杯子底部發現了端倪,指給江簡看看。
「我們店鋪就是害怕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才將每個杯子都做了編號,而這位大叔拿來的杯子上卻沒有編號。」
這是蘇南希用的阿拉伯數字做的編號,大夏沒有阿拉伯數字,估計做杯子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小的字符是編號呢。
「這......。」劉安語塞。
旁邊的婦人已經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而且這個老婦人可不是他娘,是城北陳家的老婆婆,只是這位老婆婆年紀大了腦子不正常經常走丟。
他們倆估計就是看這位老婆婆神志不清才下手將老婆婆害死了來誣賴我們鋪子的。」
「你胡說,她就是我老娘,你說說她是不是我老娘。」劉安大叫著,他現在自己也害怕了,一手將跪在旁邊的婦女推倒。
「這......,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江簡道。
「民婦不知道啊,這個人並不是我相公,民婦是被他拉來演戲的,只說演好了會給民婦三十兩銀子,民婦什麼都不知道啊。」
婦人害怕所以自己全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