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好色的虞公便處心積慮的使用各種方法,試圖來博得美人一笑,讓虢姬愛上自己,
然而,無論他怎麼做,都始終無法讓虢姬對他另眼相看。【,無錯章節閱讀】
虢姬雖然被虢公丑當成禮物一般,送給了虞公,但是他並沒有束手待斃,只要找到機會,她就會逃跑。
但好色的虞公豈能如她所願,知道虢姬的舉動,於是就把她像金絲雀一樣,囚禁在自己的寢宮裡,並且還派了士兵把守,只要虢姬做出逃跑的舉動,看守寢宮的士兵,就會把她抓住。
虢姬好幾次逃跑,都被看守寢宮的士兵發現,最後還是被士兵逮捕了回來。
虢姬並不死心,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虢姬深夜潛逃,避開了寢宮裡面的守兵,終於逃了出來,她想著,這次逃離虞國後,回到自己的娘家。
然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想逃離虞國,在途徑虞國大帳前,發現黑夜裡,有一個鬼祟祟的人影,從前面的羊腸小道上走了過來。
虢姬有些奇怪,這麼晚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深更半夜要來這裡?
帶著疑惑,她快速的躲進了旁邊的一個草叢,隱藏起來。
黑夜裡,有一個身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來到虞國大帳前,這裡是虞國軍事重地,閒雜人等,根本不能入內。
虢姬躲在草叢裡,發現這個鬼祟祟的人影,從不遠處的黑夜中走了出來,他提著一盞燈籠,摸著屁股,屁顛屁顛的來到大帳前,然後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見周圍沒人,這才長長迂了一口氣,於是拉開軍事大帳的大門,像老鼠一樣,鬼靈精怪的鑽了進去。
虢姬感覺有點奇怪,帶著好奇,她趕緊從草叢裡面鑽了出來,然後邁著貓步,來到了軍事大帳前,透過門內散發出的陣陣搖曳的燭火,讓她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在軍事大帳里,虞公正在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商談著事情。
而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就是剛才她在門外,見到的那個提著一盞燈籠,走夜路的神秘人。
他的到來,讓虢姬感到奇怪。
剛開始,因為是黑夜,虢姬根本看不出這個神秘人的長相,現在門內光線充足,虢姬抬頭向著門內望去,看到這個老人的長相時,感到大吃一驚。
「竟然會是他、、、」
虢姬看到這個老人的長相,頓時有些驚愕,呆呆的站在門前,說不出話來。
這個老人,她早就認識,而且從小就知道。
甚至一點都不陌生。
這個和虞公聊天的白髮蒼蒼老人,正是晉國國君晉獻公的軍師,也是晉國的第二把手旬息。
虢姬心想著,這個旬息深更半夜來虞國到底做什麼?
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帶著這種好奇心,虢姬在門前仔細的觀察著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沒過多久,虞公和旬息兩個人就開始坐在桌子上一邊喝酒,一邊交談了起來。
當時軍事大帳裡面,只有旬息和虞公兩個人,因此,軍事大帳里除了他們兩個人的說話聲,便沒有其它的動靜。
整座碩大的軍事大帳裡面十分安靜。
虢姬站在門外,仔細的聆聽著。
旬息年過花甲,要比虞公還要大上十幾歲,從年輕的時候,就輔佐晉獻公成就晉國的霸業,晉獻公之所以能夠在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裡,稱霸北方,成為中原北方盤踞的霸主,離不開旬息的出謀劃策。
他雖然年事已高,已經步入了暮年,但是他依舊不會倚老賣老,兢兢業業的輔佐晉獻公成就北方的霸業。
他這次深夜造訪虞國,是有大事跟虞公商量。
只見旬息跟虞公坐在桌子上飲酒,交談幾句過後,旬息慢悠悠的從腰間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隨後打開,把盒子裡面裝置的幾塊寶玉,和幾顆夜明珠拿了出來,遞給了虞公。
虞公見他送來寶玉,和夜明珠,頓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並沒有伸手去接他送來的東西。
他一臉疑惑,驚愕的問旬息,「旬息,你這是做什麼?」
「為什麼要送我寶物呀!好像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熟呀!」
虞公雖然很愛財,但是他也知道取財有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旬息可是晉國的軍師,跟他很少有過來往。
現在他千里迢迢從晉國跑到虞國這裡來,就送給他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有什麼事情有求於他。
要不然旬息不會這麼做。
接下來的話,果然不出虞公所料,旬息這次來虞國,並不是一次簡單的造訪,而是懷有目的性的。Πéw
旬息喝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說,「虞公,我這次出使虞國,從晉國大老遠的跑過來,確實有事相求。」
虞公好奇的問道,「旬息,不會吧,你可是晉國的軍師,又是晉國國君晉獻公身邊的紅人,身份高貴著呢?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可能還有事情要來求我呢?」
「虞公,你有所不知,我雖然是晉國國君晉獻公的軍師,但是這次來,還真的有事情想求你幫忙。如果你能幫我的話,那麼,我帶來的這些寶玉,和夜明珠都是您的。」旬息直接對虞公說出了這次的來意,然後把手中的寶玉,和夜明珠從桌子上推到他的身邊,微微一笑道。
可見他的誠意,相當大氣,價值連城的寶玉,和夜明珠,說送人就送人,一點也不在乎,不墨跡。
虞公十分貪財好利,見旬息出手闊綽,頓時眉開眼笑,但並沒有立馬接受他的好意,反而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像是在嘲諷,「旬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你有事要來求我,也沒有必要深更半夜來造訪呀!天亮以後難道不行嗎,非得要晚上,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對我說嗎?怕有人聽到?」
旬息被他一語道破,頓時清了清嗓子,尷尬道,「虞公,您說笑了,我從晉國大老遠跑過來,一路風塵僕僕,因為趕得急,忘記了時間,所以深夜才來拜訪。」
虞公很是大度的說,「旬息,我也不取笑於你,你說吧,你這次來拜訪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旬息嘿嘿一笑,抿了一口酒,摸了一把八字鬍說道,「虞公,我這次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剛才我也說了,只要虞公你答應我,桌子上我帶來的這些寶物,就全是您的?」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只要我答應你的要求,這些寶物都是我的?」虞公聽到他的話後,貪財好利的性子瞬間被他勾起,他覺得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吧,到底是什麼要求!」
虞公吸了吸老鼻子,他也抿了一口酒,說道。
旬息眉飛色舞的說道,「虞公,也沒什麼要求,我只是想讓你幫個忙,我們晉國這次攻打虢國,麻煩你能不能借條道,讓我們的晉國大軍去討伐虢國。」
「什麼,你想讓我在虞國的土地上,借一條道,放你們晉國大軍去攻打虢國?」虞公剛喝了一口老酒,還沒有緩過神來,耳邊卻聽到旬息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把他氣的不輕,剛喝進嘴裡的酒,立馬就噴出來。
「這個恕我不能答應你,你的這個要求,實在是讓我不能接受,你們晉國攻打虢國,我可不管,放心帶著你們的人馬去攻打就行,我管不著,但是要我從我的國土上,借一條道給你們晉軍,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虞公,只是借一條道而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旬息假裝糊塗,納悶道。
他不明白虞公,為什麼不借道給晉軍,要知道,就借個路而已,他帶來的這些寶物,就會送給他,如此多的寶物,不要真是怪可惜的。
虞公似乎有先見之明的對旬息說道,「旬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你是晉國的人,當然只會為晉國著想。晉獻公是晉國的君主,晉國國力十分強大,你輔佐晉獻公幾十年,在北方稱雄稱霸,先後滅掉了晉國周邊臨近好多個小國家。使得晉國國力,愈加的強大,中原一帶的北方,你們晉國一家獨大。」
「前幾年,你的主子晉獻公為了南下擴張領土,發動了兼併土地的戰爭,把戰爭的矛頭兵鋒,指向了黃河中下游的虢國,也就是我的老鄰居,試圖以強大的軍事實力,消滅虢國,但終究未能得逞。虢國國力雖然弱小,但也不是軟柿子,是快難啃的骨頭,你們晉國啃了好幾年,啃的牙齒都掉光了,也沒有啃下來。」
「現在你想讓我借道給你們,這不是剛好中了你們的下懷嗎?如果虢國被你們晉國滅掉了,那我們虞國也就唇亡齒寒,畢竟我們虞國跟虢國是相互接壤的,我們兩個國家,無論哪個國家被消滅掉,另外一個國家估計也岌岌可危。」
說道這裡,虞公對於旬息的無理要求,他是萬萬不敢答應的,晉國的野心,他又不是不知道。
一旦虢國被他們滅掉了,那麼他的國家,估計也就離滅亡不遠了。
所以,虞公想到了其中的不好的情況,他雖然年老體邁,但腦子比較清醒,不會因為一點小便宜,就犯下這種彌天大錯,給虞國帶來滅頂之災。
借道給晉軍,無異於與虎謀皮,鬼才知道,晉軍消滅了虢國以後,會不會反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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