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著墨染染突然笑出了聲,良久之後才開口道,「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問我究竟是誰了?」
老人此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墨染染看得出來,老人那是傷心的眼淚。
老人平復心情後,問道,「你怎麼就突然問老頭子這個問題呢?」
墨染染沒有隱瞞道,「我想您的身體應該和不死鳥之間有著某種關係的,不然為何只有您食用了藥丸可以增長壽命!」
老人點點頭,「我的祖先世代都是不死鳥一族的守護者。就好像饜族一脈世代都是墨家家主的影子一樣!」
墨染染隨即問了一句,「您其實就是長安商行的人。如今的長安商行就是當年東女國的守護者。」
這一刻墨染染基本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唯獨墨家祖先和東女國祖先之間的關係還不太清晰。
其實她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確定而已,看來等自己生完孩子之後需要回一趟墨宅,或許就會有答案了。
一旁的雲蘭月聽了這麼多,此時覺得頭很暈,她不喜歡這麼複雜的事情,更不喜歡當什么女皇。
她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為人妻,為人母就好。
雲蘭月的心裡話,此時已經被小白白傳遞給了墨染染。
墨染染緩緩起身來到雲蘭月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娘親不用想太多,做你喜歡做的事就好,有些責任也好,義務也罷,有我和哥哥們在呢。」
雲蘭月有一絲詫異的看著墨染染,她不知道自家女兒怎麼這麼清楚自己的內心,但無論怎樣,此時的她很開心,很幸福。
良久之後,雲蘭月突然說道,「染染,娘親想去墨家軍,想和你爹爹在一起。」
「好,一會女兒就送您去找爹爹。」
一下子接受那麼多的事,墨染染很理解雲蘭月的心情。
此時混
亂的心情,需要最親近的人來平復。
隨後喊了一聲,「秋香。」
秋香瞬間從外面進來恭敬行禮,「主子。」
「帶我母親下去收拾行李。」
隨後秋香和雲蘭月離開了正廳。
等人走後,一旁的老人緩緩起身,拿出一根羽毛樣式的令牌,遞給了墨染染,「這個東西可以調動所有的長安商行之人,你留在身邊遲早用得上。」
墨染染詫異道,「不應該是給我母親嗎?」
老人搖搖頭,「暫時交給你保管吧!」
這時墨染染說道,「你們看護的那個玉璧……」
「那東西本來就是幫你母親守護的,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您知道我的人偷走了玉璧?」
「世間萬物經過歲月的洗禮,都是有靈性的,只要用心感應總能感覺得到的。Ϭ९ʂհմ×.çօʍ」
隨後老人往外走去,在走到正廳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道,「墨家的責任想比你想像的還要重大,所以你的肩膀將來要扛起的不僅僅是你現在看到的墨家。」
老人說完緩緩朝院子裡走去,還沒走幾步就直接消失了。
墨染染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老人最後所說的墨家的責任是什麼?
難道保這一方世界平安不是墨家真正的責任嗎?
蕭景珩回來的時候,墨染染剛把雲蘭月送去了墨家軍。
此時回來正在書房裡發呆。
蕭景珩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讓身上的一身寒氣消失後,這才
進入書房裡面。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隨即從一旁拿過一個手爐放進墨染染手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就看到你在這裡發呆。」
「我沒事,只是今日接收的信息有點多,很多事情總感覺理不順。」
蕭景珩將墨染染攬入懷裡,低聲道,「理不順就不去理了,總有一天會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說完,蕭景珩親吻一下墨染染的頭頂,「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墨染染剛剛還憂慮的神色瞬間沒了。
鬆開蕭景珩的懷抱,往書房門口走去。
蕭景珩拿起一旁的斗篷,來到門口給墨染染披上。
「安陽山那邊怎麼樣了?」
蕭景珩拉著墨染染的手頓了一下,看著外面的雪花。
良久之後說道,「陳穹被人救走了,老國公和其它死士都處理了。」
「陳穹被救走了?」墨染染有點驚訝,因為就她了解,蕭景珩如今的能力在這方天地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可知救走他的是什麼人?」
蕭景珩搖搖頭,「一陣風起,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感受到蕭景珩的挫敗,墨染染直接抱著蕭景珩,將頭埋在他懷裡,「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至少我們知道這陳穹身後還有人,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日後我們就能更謹慎些。」
「染染,還有一件不好的事……」
墨染染有一絲詫異,隨即抬頭問道,「還發生什麼事了?」
「我在陳國安插的所有人都被剔除了。」
墨染染眉頭
緊蹙,「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蕭景珩點點頭。
「那晚接到密信,說陳國地宮裡的人死了,我以為是外祖母,便讓烏鳥傳信給陳國那邊我們的人,讓開始收網,只是沒想到我的那些人其實早就已經被陳國的人盯上了,
最讓我不敢置信的是,過去的一批陰使也死了,這世上居然能有殺死陰使之人,這是我從來不曾想到的。」
蕭景珩用饜族禁術修煉出來的陰使,墨染染很清楚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厲害,如今那些能被殺死了,那說明這方天地還有著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人或者什麼生靈存在。
墨染染沉默一會說道,「或許對方就是故意放出地宮之人已死的消息,讓我們以為外祖母死了,所以便開始對陳國出手。
而對方早就盯著我們的人,就等著我們的人動,一旦動了他們就會將我們的人一舉殲滅。」
「染染,如今你懷著孩子,答應我哪也不要去,更不能去冒任何的險。」
對於這一次的重創,蕭景珩並沒有什麼打擊,他唯獨擔心的就是那個身在暗處的人,對他的媳婦和孩子動手。
墨染染依偎著蕭景珩,點點頭,「我日後哪也不去,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好孩子和我的,倒是你……」
說著墨染染將太師祖爺爺給的那個羽毛令牌遞給了蕭景珩,「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可見對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陳國那邊能將我們的人一鍋端了,說明也是不普通人,所以對付他們我們自己的人不能再用了。」
蕭景珩詫異道,「這個是?」
「可以調動長安商行之人的令牌,我想或許長安商行之人能對付那些人。畢竟他們無論是從身份還是身體上都跟常人不一樣,都有著他們特殊的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