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大道
叛徒？
韓戰的瞳孔微微放大，頗有一種「你在說什麼」的感覺。
之前還覺得宗廟的畫風挺正常的，怎麼被姜子牙這樣一問，瞬間就不正常起來。
宗廟之中有叛徒？群眾裡面有壞人？
這……是我現在能考慮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韓戰十分乾脆光棍地搖了搖頭，「師傅，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也好。」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姜子牙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結。
他仿佛真的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宗廟的弟子，都來自不同的地方，甚至是不同的諸侯國。」
「除了你所見到的幾位親傳，實際上，還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他們懷揣著不同的目的和想法，然後在學成後離去。」
姜子牙和韓戰繼續說道：
「宗廟需要發展，傳播，發揚光大。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掘出更多適合宗廟的天才。所以即使他們來自不同的地區，不同諸侯國，也沒有關係。」
「但你不同，姬發。」
「你在西岐長大，見識過天神的可怕，受到過神譴，讓西岐的白天與黑夜顛倒，讓西岐的子民只能永遠生活在黑暗裡。」
「我希望，你能來改變這一切。」
姜子牙說到這裡，看向韓戰。
他在昨天焚燒的龜甲里，看到的比實際上的還要多。
「我明白了，師傅。」
韓戰輕點下頜，回答道。
拿人的手軟，自己才剛剛獲得【術門】和【法門】，以及相應能力。
他還指望在宗廟能好好表現，將大師兄手裡的另外兩件至寶也接管過來。
「你的命里之氣，源於你體內的傳承。」這個時候，姜子牙又說出了讓韓戰驚訝的話。
「軒轅，女媧，伏羲，神農，西王母，昊天，神帝。」
「他們的命里之氣，都凝聚在一人身上，這樣的空前盛況，不要說前無古人，更絕對是後無來者。」
「讓你來拯救一個小小的西岐，的確也是大材小用了。」
姜子牙眼中亮著智慧的光輝，他又話鋒一轉。
「不過，也因為這樣，你前面的路會非常難走。」
「哪怕是三皇五帝那樣的曠世人物，也只能在一條道路上走到盡頭，去看一看大道盡頭的風景。」
「你卻想要讓這麼多的大道合一，光是想，都是讓人頭皮發麻的一件事情。」
姜子牙的話，讓韓戰目光變得愈發認真起來。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位老者，是真的有見識，也是真的很強大。
「師傅，那我應該怎麼做？」
韓戰沒有忘記自己這次之所以強行進入果實世界的原因，開口問道。
「遵循本心，命里之氣會指引你的。另外，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努力成為這個世界的王，你會獲得你想要的，破局之法。」
姜子牙最後的一句話，讓這位老者變得更加高深莫測起來。
仿佛在他的眼中，韓戰的事情沒有秘密，都被完完全全地展露。
韓戰能感受到姜子牙的善意。
「所以，師傅，大師兄那邊，也是您授意的嗎？」
「你說的是他拒絕將【技門】和【力門】給你的事情吧。」
「這件事，不是我授意的。不過，他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
「你應該能感受得出，四件至寶代表了什麼吧？」姜子牙反問道。
「是的。」韓戰點了點頭，「所謂的至寶，就是權柄。」
既然姜子牙已經看出來自己的身份，那他也沒有什麼好再隱藏下去的。
「權柄嗎？原來它在你們那個世界，是如此形容的。」
「不過，我們想要表達的應該是同一意思，它們是成神的大道之基，只不過，被我一分為四了。」
為什麼要一分為四。
因為當它們合四為一的時候，甚至只需要合三為一，就能夠成為神明！
「以你目前的狀態，成為神明需要面對的挑戰必然無法解決，申羅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拒絕的你。」
「更何況，有三皇五帝、聖人神帝作為基石，你的大道，根本不需要你口中的權柄。」
「你只需要集齊聖人大道，讓它們重新登臨神境，自然而然的，你也就能夠躋身神明。」
「當所有的聖人大道合一，你將成為神明之上的存在，這就是屬於你的路。」
聽到姜子牙的話，韓戰覺得如撥雲見霧，豁然開朗。
哪怕他現在就離開果實世界，這一趟也來得值了。
簡單幾句對話，所包含的信息量，讓韓戰對自己大道的認知，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不止。
「師傅。」
韓戰比之前更加恭敬地向姜子牙行了一禮，「多謝師傅教誨。」
姜子牙不以為意地笑著擺了擺手。
「這個世上的事，永遠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喚醒一條聖人大道，需要三份你口中的權柄基石，以你目前的命里之氣濃厚程度，至少凝聚了七位聖人和屬於祂們的大道。」
「二十一份權柄，就算將整個世界掏空，也湊不出那麼多。」
「更何況，這還不是最難，最難的是，你需要將這七條大道合一。」
說到這裡，姜子牙自己搖了搖頭，「神明之上，吾不能及。」
韓戰清楚，這其實還是說少了。
因為上古神兵共有十件，也就是說，有十條聖人之道需要融合，還有三十個權柄需要湊齊。
而自己如果將十條大道合一，就絕對能夠成為神明之上的存在。
神明之上是什麼。
韓戰猜測，應該就是創世神，也就是世界之樹所處的境界。
關於修行方面的問題，已經在姜子牙的點撥下，徹底明朗清晰起來。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姜子牙說到這裡，指了指韓戰腰間掛著的那枚令牌。
「大道朝天，固然浩渺，令人心馳神往。但修行之人，亦需腳踏實地，明悟本心，一步步走向前。」
「你就把在西岐的經歷，當成是一次煉心之途，過往成就皆盡封存，重走一遍來時路罷！」
隨著他話音剛落，
韓戰的眼前一花，已經沒有了宗廟大殿和姜子牙的蹤影。
他還停在原地，周圍站著二師兄陸濤、三師姐白裳和四師兄常浩。
「姬發，怎麼突然停下不走了？」
前方，常浩扭過頭來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