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上古
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對於東大陸的人而言，甚至可能更加熟悉。
無論是盤古，亦或是東皇太一，都在傳說神話之中有屬於他們濃墨重彩的一筆。
收斂思緒，韓戰捋了捋大腦里現有的信息。
小男孩讓他們坐上青銅長桌，實際上是為了開啟「舊夢」。
而所謂的「舊夢」，實際上就是一處連通上古的夢域。
上古是第一宇宙紀元，已經被永暗之河吞噬，所以他們現在看到的一切，很有可能只是留下的一個殘存體。
東皇太一留在這裡，是為了等待有緣之人？
韓戰想到了小男孩說的「機緣」，他下意識地看向周圍。
那一個個比天指地的巨大器影，心跳不爭氣的漏了半拍。
難道說……
「你真敢想。」
「不過，並非全無可能。」
東皇太一仿佛猜到了韓戰心裡的念頭，輕笑了一聲道。
「如你所見，上古之地，有十件神兵。」
「它們分別衍化出不同形態，各有各的強大，各有各的神異。」
「想要真正擁有它們，必須得到它們的認可，只有獲得認可以後，才可能完全契合。」
「不過，一旦選擇與它們契合，也將必須走上對抗永暗之河這一條路，不再有退路。」
盤古開天地，混沌分清濁。
上古因此而成，孕育神兵。
神兵所繼承的，自然也都是相同的意志。
「永暗之河想要吞噬宇宙紀元，讓天地重歸混沌，上古神兵持有者，必須繼承意志，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這，就是上古神兵存在的意義。」
聽完東皇太一的話，韓戰和暖雪眼神中都露出凝重。
震撼是一方面，如此大的秘辛給了他們太沉重的壓力，是另一方面。
「和您契合的那件神兵，應該是鍾吧？」韓戰思索半晌後，問。
東皇太一輕點下頜。
「我的確與它契合，且借它領悟了創界生滅大道，想以此道來鎮壓宇宙，卻最終還是不敵永暗之河，身隕道滅。」
對於過往，東皇太一似乎不願多說。
他擺了擺手道：
「關於宇宙紀元發生過的事，都會被記錄在【宇宙石板】上，你們想要了解什麼秘辛，它上面都有。」
「舊夢維持的時間有限，你們既然來此，應當儘快做出決定，是否嘗試尋到與自己契合的上古神兵。」
東皇太一的語氣平和，但韓戰還是聽出來催促之意。
青銅蠟燭總有燃盡的時候，那應該就是從舊夢中醒來的時刻。
他們的時間的確不多。
想到這裡，韓戰目光重新認真起來，他點點頭：
「如果永暗之河真的以毀滅宇宙紀元，讓天地重回混沌為目的，那麼我們任何人，都有逃避不掉的責任來阻止它。」
「我願意繼承這個意志。」
韓戰說完，他的目光從一件件上古神兵掃過，嘗試與它們產生聯繫感應。
暖雪看到他的選擇後，也只猶豫了一下，就下定決心，和韓戰做出相同的選擇。
就在這時，韓戰似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某處。
他感受到了一種「呼喚」。
那是他在上古遺蹟入口的時候，就感受到過一次的，熟悉的呼喚！
韓戰沒有遲疑，他遵循著本心，朝著某一方向加快腳步。
東皇太一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輕咦了一聲。
「那個地方似乎是……」
「盤古斧！」
韓戰不知道自己正走向哪裡。
此時的他正緊閉著眼，如同一個牽線木偶，一步一步，向著前方走去。
在這道路的盡頭，是一柄巨斧。
斧柄長立於地，由古老的神木製成，天生便有同樣古老的符文印刻其上。
斧身巨大而堅固，由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氣凝聚而成，其質地非金非石，閃爍著深邃的幽光，仿佛蘊含著至高大道。
斧刃鋒利無匹，其邊緣如同天地的分界線，讓人無法直視其鋒芒。
這，就是上古神兵，盤古斧！
盤古斧不僅僅是最早孕育出的神兵，同樣也是與盤古契合的兵刃。
在盤古劈開天地，力竭而亡之後，它就再沒有過下一任主人。
難道說……
東皇太一剛想到這，韓戰已經來到盤古斧面前，向它抬起了右手。
張開，前伸，緊握。
當韓戰的手觸碰到盤古斧的那一剎，整個大地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屬於上古的這片舊夢，仿佛都快要支撐不住，坍塌下來。
看到這一幕，東皇太一眼中驟然爆發出光亮。
「如此共鳴，幾乎是快要完全契合的程度。」
「如果真的能完全契合，重走盤古大道，便是能夠重開天地！」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想到這裡，東皇太一抬手一招，東皇鍾從遠處飛來，化作一個滴溜溜轉的小鐘模樣。
他左手掐訣，一道金色光芒打入鍾內，只聽得「鐺」的一聲鐘響。
金色透明的鐘影擴大，撐住了這片即將坍塌的舊夢夢域。
不止是韓戰。
此時此刻，暖雪也已經逕自走到那面巨大的古樸鏡子前，伸手按向鏡面。
下一秒，鏡面從她的手掌中，化作漣漪擴散開。
「咦？」
「竟然有兩個能與神兵契合之人！」
饒是再如何沉得住氣，東皇太一語氣裡面也充滿了驚喜。
突然，第三道氣息釋放，沖天而起。
那是塔的方向。
還有第三個！
和神兵契合的人，還有第三個！
這一刻，東皇太一臉上再抑制不住喜悅，他加大力度，撐開東皇鍾影，罩住了夢域。
……
「韓戰還沒有醒來。」
「除了他以外，還有江靈靈，和隱修會的會長暖雪，她們同樣沒有醒過來。」
「他們的氣息都很平穩，應該是在接受傳承，每一個傳承的耗時不同。」
「那個小男孩不見了，這青銅長桌卻還在這裡，我們要帶回去嗎？我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與我的命運連接在了一起。」
「還有這塊石板，這上面記載的，應該就是我們想要探尋的秘辛和真相，也要帶回曙光之城，仔細研究清楚才行。」
重新從舊夢中醒來的救世會和其他勢力強者們，一言一句，說著各自的機遇和發現。
亞當將青銅長桌收入一個他從舊夢獲得的金色櫃中。
亞克斯則抱住了那塊記錄著一切秘密的石板。
這次的上古遺蹟探尋之旅，所有人都滿載而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