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摘星再次醒過來已經快中午了。
側臥的她翻了個身,去拿身後床頭柜上的手機想看時間。
可胸被被子一摩擦,疼得她直嘶氣。
她掀開一看,頓時想罵人,可又因為想起了昨晚的畫面而不禁一陣顫慄。
……
只能無奈腹誹,他也不是屬狗的,為什麼跟狗似的。
不過今晚可以禁慾了。
沈摘星拿起手機,發現已經11點多了,而林千鈺早上9點多給她發了消息。
她那時在睡回籠覺,完全沒有聽到。
回過去:【嗯,昨天被拘留了,我也是昨天晚上剛知道】
回完就起床準備去洗漱,下身明顯不適。
前幾天才以為他現在還挺會把控自己的,知道怎麼不讓她受傷。
現在才發現,那是他還能控制自己的時候。
真失控了,就跟那脫韁的野馬似的,怎麼喊都喊不停。
「性丨生活和諧」這件事對他倆來說,任重道遠。
走到床尾凳拿起睡袍穿上後,她四處看了一圈,想找自己昨晚穿的那件睡衣,內褲倒是就在床上。
沒找到,她只能拼命回憶他昨晚是在哪裡、什麼時候脫掉她那件睡衣的。
她真的不記得了,但她需要找到它,把它好好整理一下放進洗手間的髒衣籃里去。
不然讓Mary看到它被蹂躪成一團,丟在某個「案發現場」的樣子。
也太引人遐想了。
終於在窗簾後面找到了,被掛在了去往陽台的玻璃門門把上。
薄薄的蕾絲布料堪堪鉤住門把一角,可憐兮兮、搖搖欲墜,就跟她昨晚的境遇一樣「悽慘」。
沈摘星已經不想去回憶它是怎麼被掛到這裡的了。
反正昨天他一直不肯脫掉這件睡衣,後來脫的時候,她已經意識不清醒了。
從門把上把睡衣拿起來,她紅著臉展開檢查了一下,並沒有被弄壞。
這件蕾絲有點彈性,而且池驍沒有撕衣服的習慣。
說實話她還挺害怕那種暴力傾向的偏好,還好他沒有,他的「暴力」是另外一種。
正要往洗手間走,手機響起了微信的語音通話邀請。
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林千鈺。
她過去接起來,一邊按免提,一邊往洗手間走。
「餵?小鈺。」
「嗯,你怎麼才回我消息?幹嗎呢?」
「沒幹嗎呀,我剛睡醒。」
「現在都快12點了,你什麼時候有睡懶覺的習慣了……」林千鈺頓了頓,恍然大悟地揶揄道,「噢~~~忘記你現在已婚了。」
她在手機那頭「嘿嘿嘿」打趣的樣子,沈摘星不用親眼看到都能腦補出來。
臉瞬間發熱,她鎮定地回道:「咳,不是,我早上睡了個回籠覺而已。」
確實是睡了個回籠覺。
因為早上7點多鐘時,她是被弄醒的。
半夢半醒間,她已經被撩到有感覺了。
然後徹底清醒時,池驍爬上來確定她醒了,就看著她的眼睛,開始了「晨間運動」。
他們很少很少會在早晨做。
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然後她就又昏睡過去了。
林千鈺決定放過她:「行吧。何一璐不是進去了嘛?結果你猜怎麼著,她壓根就沒懷孕,是騙周宇韜的,因為周宇韜在她私自官宣朋友圈後就把她罵了一頓,她想從炮友升級成女朋友的計劃沒有成功,就編了個懷孕的謊想留住周宇韜。」
「她腦子有病。」沈摘星說的是陳述句,「這事兒估計也是她自己說出去的吧。」
「嗯,婚禮結束那天周宇韜連她懷孕都不管了,當著所有同學的面,直接就嗆她,說你想生就生,反正周家養得起,意思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跟她奉子成婚。然後她當晚就瘋狂和姚碧萱她們倒苦水,喝多了什麼都說了,是純純腦子不好。」
沈摘星沒回應,她突然覺得何一璐有些可憐。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不是要同情她,只是有些感嘆。
看得出她確實是愛慘了周宇韜,為了他可以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可到頭來卻迷失了自己,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為了那樣一個壓根不愛她的男人,真的一點都不值得。
林千鈺仿佛也跟她想到了一塊,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才發現周宇韜那種男人真不是東西,虛偽、不負責任……對了,我說了你別生氣。」
「說唄,他們不值得我生氣。」沈摘星確實不在乎他們說了什麼。
「周宇韜現在到處跟人說,你和你老公是小時候就認識的,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無語吧?還說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一點都不拜金,都是裝的,不然怎麼嫁給你老公了?還不是因為錢?他們那是沒看到你老公的樣子,難道你就不能圖他長得帥嗎?不過你放心,男人們之間最會互相袒護了,這話能傳到我這裡來,說明連他們都覺得那些話太離譜、太過分。我之所以跟你說,就是讓你心裡有個數,那渣男在外頭敗壞你名聲,你小心別吃了什麼暗虧。」
「嗯。」沈摘星微微嘆了口氣。
想起了池驍調侃她的那句話,她確實眼瞎過。
掛了電話,才開始洗漱,電動牙刷剛放進嘴裡,手機又響了。
這回是陸澈發來的消息。
她打開一看,陸澈發過來一張照片。
小圖有點眼熟,她點開放大後,想起來這是池驍在帝都的辦公室。
就是「匯峰大廈」的辦公室,她去過一次。
一手刷牙一手回消息:【你到帝都了?】
拍個他舅舅的辦公室照片,不就是想告訴她這個嘛。
結果陸澈回道:【嗯,我在舅舅辦公室】
又發過來一條:【小舅媽,我今天才知道原來舅舅是個戀愛腦,那兔子肯定和你有關吧?】
接著又一條:【不然我很難相信我舅舅的辦公桌上會出現那種不和諧的東西】
消息被撤回。
重發了一條:【不然我很難相信我舅舅的辦公桌上會出現那種可愛的東西】
沈摘星一臉疑惑,什麼兔子?
她又打開那張照片,跟玩找茬兒似的,找了半天,才在他辦公桌筆筒的旁邊,看到一個紫色的毛絨玩具背影……
瞬間怔住。
她以為那兔子早就進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