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過去。🍓☯ 69Ŝнⓤ𝔁.ⓒᗝ𝐦 🍧🐊
發現沙發上正坐著個俊朗帥氣的少年,模樣與池驍有幾分相似。
他戴著耳機,手上橫握著手機,像是在打遊戲,但此時正尷尬地看著他們。
那尷尬中明顯還帶著某種驚詫和慌張。
他肯定沒想到會撞見自己的舅舅如此不正經的樣子……
「快放我下來!」沈摘星紅著臉捶了下池驍堅硬的胸肌。
總算被放了下來。
「舅舅,我回來了。」陸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又黑又亮的桃花眼在舅舅和他懷裡的女人(女生?)身上來回打轉。
這肯定就是那個小舅媽了。
很漂亮,外形上很配舅舅,就是看起來好像沒比他大幾歲。
池驍已經收斂了和沈摘星玩鬧時的神情,恢復成了平時冷峻的樣子,問道:「回來就回來了,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我倒時差,而且也想第一時間就見到你……」陸澈假裝聽不懂舅舅話語裡的嫌棄和責難,厚著臉皮油嘴滑舌,笑得曖昧又狗腿,「還有小舅媽~」
池驍抿著唇瞥了他一眼,轉頭對沈摘星介紹道:「這是我外甥,陸澈,叫他阿澈就可以了。」
「哦。」沈摘星看向陸澈,心裡想到他是個8歲失去父母的小孩,心裡頓時生出些憐愛,「你好,阿澈。」
「小舅媽好~」他歪著唇角笑,看起來痞帥痞帥的。
但一看就是性格很開朗的,不是那種陰鬱又敏感,很難猜透心思的小孩。
短短的照面,沈摘星就看得出來他對池驍既尊敬又親昵。
看起來是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子,秉性卻不壞。
就像李奧似的,吊兒郎當一副玩咖的模樣,但接觸下來就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有風度,內心很正直的男人。
都說要想真正了解一個人,就要了解他身邊親近的朋友和家人。
沈摘星信了,比如她第一次遇到池驍的時候,池驍還是一副對「美女的搭訕」冷嘲熱諷的模樣,看起來別提多正經八百了。
結果呢,睡完就暴露了他悶騷的本性。
吃飯時,陸澈一點也不像一般的男孩子那樣,對結婚的話題不感興趣。
相反,他很關心池驍的婚事。
「舅舅、舅媽,你們的婚禮是什麼時候?」他問道。
池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回他:「過兩年,你舅媽9月份要去佛羅倫斯讀研究生,等她畢業再辦婚禮。」
陸澈聞言面露驚訝,看了眼沈摘星,問舅舅:「啊?那你和小舅媽不就要異國分居了?」
「嗯。」
沈摘星默默吃飯,其實她也覺得池驍同意她留學這一點,挺不可思議的。
但她作為既得利益者,接受得很開心。
陸澈看看舅舅,又看看小舅媽,清俊的臉認真而嚴肅,眉宇間隱隱掠過一絲擔憂。
他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
聽雷說,他舅舅為了救小舅媽,直接用池陽的女兒去換人。
後來把她保護在家裡,為她買爆奢侈品店什麼的,倒都是小事。
直到他接到舅舅電話,知道他打算把她娶進門時,才知道舅舅有多認真。
可是……
飯後,他在自己房間裡和雷開黑打遊戲提神。
隊伍頻道里,雷問道:「那你見到那個女人沒?」
陸澈「嘖」了一聲,罵道:「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那是我小舅媽,放尊重點。」
在他看來,不尊重他的小舅媽,那就是不尊重他的舅舅。
雷知道他提前結束「流放」的原因是什麼,聞言立馬認錯:「好好好,我的錯,你小舅媽,行了吧?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個還沒進門的小舅媽,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那樣,美艷絕倫。」
陸澈回想了一下沈摘星的樣子,「嗯,客觀地說,確實很美。」
「呦,你還客觀地說,那你再主觀說說?」
「主觀不了,那是我舅媽,你懂嗎?對我來說,看到她第一眼她臉上就寫著「絕緣體」三個字,我沒法用純男性的眼光去評價她。不過作為小舅媽,我覺得她還差點意思。」陸澈機械地操作著遊戲裡的人物,難得和朋友用這種認真正經的語氣聊天。
雷也聽出了異樣,問:「怎麼了?」
「她跟我舅舅打算先登記,兩年後再辦婚禮,因為她馬上要去義大利留學,讀研究生。」
「懂了,這很明顯她根本不愛你舅舅。」
陸澈沒吱聲,看來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
別說他舅舅是一個英俊多金的頂級富豪,就算他舅舅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一般女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除非她根本不愛他舅舅。
雷好奇中帶著調侃地說道:「阿澈,我明天去你家玩,看看你小舅媽。」
「來唄,但我可提醒你,不管她對我舅舅怎麼樣,我舅舅反正是把她當寶貝的。」陸澈悠悠地說道。
「知道了。」
陸澈是怕雷到時候口無遮攔的,冒犯了他小舅媽。
那他舅舅可饒不了他倆。
就早上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就足以看出小舅媽在他舅舅心目中的分量。
他從沒想過舅舅竟會有那樣的一面。
而且,如果舅舅不是很喜歡很喜歡小舅媽的話,怎麼會同意讓她去留學呢?
在喜歡到都要把她娶進門的前提下,還能允許她和自己分居兩地。
那只能說明他超愛。
正因如此,陸澈心裡才會隱隱為舅舅感到委屈。
他舅舅那麼完美,小舅媽為什麼不愛他舅舅啊~
「對了,我聽說雅各布今年連塗裝大賽都勢在必得,一直從各種途徑找設計師出方案呢。」雷換了個話題。
陸澈面露不屑,嘲諷道:「他也就只能在這種東西上搞搞花樣了。」
頓了下,他又十分猖狂地冷哼道:「但可惜,我回來了。」
「那你要弄嗎?現在找設計師還來得及。」
「找,他別想在我面前捧起任何一座冠軍獎盃。」陸澈回道。
雷立馬就興奮起來了,陸澈和雅各布一旦對上,那他們圈子就熱鬧了。
所以他直接交了底:「那我就全押你了阿澈,今年開的盤子,你賠率最高。」
「臥槽,我賠率居然是最高的?都他媽失智了嗎?」陸澈不敢置信地低吼道。
雷解釋:「主要大家都以為你趕不回來了,肯定都不押你啊。你最近別出門,先別放消息,到時候我吃個大的,給你分成,怎麼樣?」
「行,這個塗裝大賽也開了盤子嗎?」陸澈問。
「開了。」
「這把打完就去找設計師,去年合作過的那個不太行,得找個更牛逼的。」
他可不能輸給雅各布。
中午,陸澈下樓吃飯,沒看到沈摘星。
他問Mary:「舅媽不吃嗎?」
「太太一畫畫就廢寢忘食的,我剛剛去畫室喊她吃飯,她說還不餓。我一會兒給她送些點心上去,少爺先吃吧。」
Mary知道沈摘星即將和池驍結婚,也改了口。
陸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抬眸問道:「畫畫?畫什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