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並未意識到危險將近,被親得水光瀲灩的唇瓣微微嘟起,神情十分無辜。💙☹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嗯,但現在肯定來不及了。」
聽李奧的意思,對付池陽沒那麼容易的。
她非常體貼地補充說:「我沒有催你的意思哦。」
池驍撐起上身,低頭俯視著她,臉上始終掛著一層淡淡的表情。
他伸手從她的頭髮輕輕撫摸到臉頰、下巴、纖弱瑩白的脖頸。
那指尖,和平日裡帶著撩撥的意味不同,像在檢視什麼貨品一般,有股說不出的詭異和強勢。
遲鈍的沈摘星終於察覺到危險,身體條件反射地僵硬起來。
「呃——」她訥訥地企圖開口。
但池驍打斷了她。
「寶寶的意思是,幫你解決掉池陽,你就會離開我?」他面色疏冷淡薄,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卻似乎蘊藏著風雨欲來的危險。
沈摘星的求生欲,讓她下意識地搖頭否認。
「真的不是那麼想的?」池驍問道。
沈摘星怯怯地說道:「我以為你的意思是……一切結束後,可以給我自由……」
池驍驀地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讓人分不清是否含有譏誚的意味。
「嗯~」他陰陽怪氣地沉吟,然後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只「賣」到我解決掉池陽為止,就像個妓女一樣,給自己明碼標價了,是嗎?」
他故意用了侮辱性字眼,看到沈摘星臉色變了後,挑眉道:
「怎麼?我說錯了?你不是這麼想的?」
「你意思不就是我們之間只是性交易?這麼想當妓女,嗯?你知道酋拜有多少妓女嗎?知道妓女要做些什麼嗎?敞著腿取悅,張開嘴討好,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讓男人爽,尊嚴?別做夢了,男人想無套就無套,想羞辱就羞辱,毆打、凌虐,就算搞死了,因為是妓女也沒人會在意。」
他看著沈摘星蒼白的臉,眼底滿是陰鷙的狠戾:「想當嗎?」
沈摘星害怕地搖頭,那雙清澈漂亮的剪水秋瞳里隱隱泛起水光。
但暴怒中的池驍只想聽到她的回答。
「我他媽問你還想當嗎?」他吼道,「說話!」
懷裡的小女人被他這一聲嚇得抖了一下,原本含在眼眶裡的眼淚也同時溢了出來,搖著頭哭道:「不想……」
她身體不住退縮著,連鼻尖都哭紅了:「好痛……」
池驍的怒氣這才稍稍退去一些,但眸子裡那股壓不住的邪火卻仍在肆虐。
他低頭慢條斯理地吮掉她滑落在太陽穴和臉頰邊的眼淚。
皎潔的月亮映在靜謐的湖面上,被一隻夜鶯劃破了平靜,星光灑了滿湖,傳來水聲。
良久,蓄勢待發的男人低喘著說道:「這些我碰過的、親過的地方,全都是我的……知道嗎?」
沈摘星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從他瘋狂又壓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恐懼。
像飛鳥振翅高飛時,突然發現了綁住自己的繩索。
令人窒息的禁錮感,將她層層困住。
仿佛要被囚禁在沒有天空的混沌黑暗裡。
被抱回房間時,沈摘星的目光掠過冷漠的月亮、猙獰的熱帶樹。
躺在床上時她閉著眼,耳邊聽著池驍打開抽屜,拆包裝盒的聲音,很麻木。
自由和夢想,已經離她遠去。
沉淪和墮落,她也無力挽回。
但耳邊的動靜突然沒了,空氣瞬間像靜止了一般,感覺不太對勁。
沈摘星睜眼,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就見他眼疾手快地將她從床上一把抱了起來。
他低頭斜睨著她,臉上是氣惱又無奈的表情,扭頭吐掉嘴裡的東西後,哭笑不得地說:「手剛好就生理期,你是不是專門來折磨我的。」
「啊!」沈摘星低呼一聲,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雙手捂著嘴一臉羞紅要下去,被池驍直接抱進了洗手間。
後來是池驍去找Mary,讓她送來了衛生巾,沈摘星才從洗手間裡打理完出來。
她重新穿上了內褲和睡裙。
池驍遞給她一杯溫熱水,她乖乖接過來喝了大半杯,抬眸偷看他時,不期然地被逮了個正著……
她趕緊移開目光,抿著杯口低下了頭。
池驍被她心虛、膽怯又害羞的小表情逗笑,沒得到滿足的不爽情緒似乎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伸手拿走她的杯子後,將她擁進了懷裡。
「被嚇到了?」他輕輕撫摸著靠在他胸前的小腦袋,低沉著嗓音問道。
他剛剛確實沒控制住脾氣,主要是發現她竟然是抱著那樣的想法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生氣。
覺得她不僅侮辱了她自己,同時也侮辱了他。
見她不說話,池驍只好繼續解釋道:「那天在書房,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你跟我在一起,可以得到安全和自由,而我否定了你做妓女的潛力不是嗎?在我看來,那就是在拒絕你的「限時限量」條件,而你最終也同意了,你說「這次不跑了」。」
沈摘星回想了一下兩人那天的對話,發現他說的確實沒毛病。
只是他們誤會了彼此的意思。
「而且我很疑惑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你覺得自己是「賣」的?」池驍勾頭看著懷裡的人,嗓音喑啞魅惑,「床上床下怎麼伺候你的就不說了,你見過哪個「賣」的是被伺候不用伺候人的?是我不喜歡嗎?是知道你害羞,才沒要求你。」
他捋過髮絲別到她的耳後,摩挲著她的小耳朵輕笑:「說說就紅成這樣,真讓你伺候,還不羞憤得暈過去?」
小腦袋在懷裡扭了個方向,藏起了那隻耳朵,語氣又嬌又柔:「別說了……」
池驍咬了咬後槽牙,眼神幽暗,繼續揶揄:「都不能做了,說還不讓說了?寶寶這麼霸道還想干服務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