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奧被氣走了,哈維醫生幫她固定完手腕後,也離開了別墅。🍓☯ 69Ŝнⓤ𝔁.ⓒᗝ𝐦 🍧🐊
池驍把沈摘星抱到腿上,收起了剛剛和李奧鬥嘴時的表情,單手捧著她一隻手,摩挲著她綁著繃帶的手腕。
他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沈摘星能感覺到,他很內疚自責。
只是他可能並不習慣向別人道歉。
沈摘星打破了沉默,問道:「李奧生我氣了嗎?」
她只是沒話找話而已,但池驍占有欲十足地盯著她反問:「你在乎他生不生氣嗎?」
那雙黑眸如冰似火,沈摘星哪敢回答在乎,忙搖了搖頭。
唇瓣被親了一下。
池驍終於抄起她往餐廳走,幾個傭人候在一旁,沈摘星覺得十分不自在。
原想著池驍把她抱到餐桌旁坐下就好,結果他竟然直接抱著她入了座。
「你幹嘛?不是吃飯嘛?」沈摘星掙扎著要下去。
池驍箍著她的腰,語氣霸道:「手不要了?我餵你。」
「不用,手指可以動……」
「老實點。」
晚餐吃的是義大利菜,大概Mary知道她手腕受傷不方便,所以通知廚房,主食做了海鮮焗飯。
用湯匙吃就可以,比用其他餐具要省力一些。
但池驍顯然並不打算讓她動手,先餵了她兩口意式蔬菜湯,就開始餵她吃飯。
怎麼說呢,任何一個22歲的成年人,坐在別人腿上被餵飯,只要腦子是正常的,應該都會有羞恥感。
沈摘星也不例外。
驀地,池驍用阿拉伯語對傭人們說了句話。
雖然她聽不懂,但看到他們全都走了,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餵個飯也害羞?」池驍挑眉,把一勺飯遞到她嘴邊。
沈摘星不理他,默默吃飯,粉粉嫩嫩的臉頰,也不知是因為含著飯,還是在生氣,鼓鼓的,超可愛。
池驍怕她消化不良,沒再逗她,餵飯速度也慢了下來。
一頓飯在安安靜靜中,慢慢悠悠地吃完了。
因為她還惦記著晚飯前沒看完的電影,於是池驍便把她抱去了影音室。
「讓Mary陪著你,我晚上有個視頻會議,開完下來,你別自己動。」
「嗯。」
池驍離開後,沈摘星喊Mary坐下來一起看。
Mary一邊用冰袋幫她敷腳踝,一邊說道:「小姐,先生真的好疼你,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緊張一個人,就連澈少爺生病,他也不會親力親為照顧。」
沈摘星心想,那是因為他是始作俑者,「施暴」方,在贖罪。
「澈少爺是誰?」沈摘星問道,畢竟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
「是先生的外甥。」
沈摘星想起池驍是有個姐姐的,和他的父母一起發生空難去世了,瞬間就知道這個澈少爺是誰了。
也是個可憐的小孩。
她有些好奇地問:「他不住這兒嗎?」
「住這兒的,不過……咳……」Mary說到這裡突然有些難為情,但看著沈摘星眨著圓滾滾的眼珠子好奇地看著她,又繼續說道,「澈少爺從瑞士高中畢業,回來時帶了女朋友,兩個人在這裡玩了一天,把沙發弄髒了。好巧不巧那天晚上先生進來看電影,發現了之後大發雷霆,第二天就把澈少爺扔美國去了,叫他提前去適應大學環境,一個月內別回來礙他的眼。」
「呃~」沈摘星有些尷尬地挪了挪屁股。
Mary趕緊說道:「小姐您放心,先生有潔癖,所有沙發已經全都換了新的,連地毯都換了新的,他還叫我們把房間全給消毒了一遍。」
沈摘星剛剛還以為他大發雷霆是正好撞見了呢,敢情只是因為外甥帶女朋友在影音室做丨愛了?
而且——
「他有潔癖?」
剛剛晚飯時,他全程和她共用一個餐具,喝一杯水,他潔癖嗎?
Mary點頭:「是啊,先生的潔癖挺嚴重的,您看這個家就知道啦。」
經Mary的提醒,沈摘星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房子確實幹淨整潔得像樣板房一樣。
而沈摘星是個學美術的,倒不是說學藝術的人就一定邋遢,但她經常泡在畫室里,顏料弄到手上身上是常有的事,也早已習慣了凌亂。
現在回想起來,不管是池驍的浴室、衣帽間還是書房,的確所有東西的擺放都格外整齊,一塵不染。
池驍一個會開到晚上10點才結束,下來時,沈摘星正在看的電影還有三分之一沒看完。
但她沒好意思磨蹭,乖乖被抱上了樓。
洗澡的活兒自然又被他代勞了,坐在浴缸里,沈摘星抬著手不讓手腕的繃帶弄濕,池驍在她身後幫她洗頭髮。
甚至連刷牙都是池驍幫她的……
讓沈摘星覺得比昨晚更為羞恥的是,今晚池驍全程一本正經,和昨晚在浴室里各種欺負她的那個「色狼」,判若兩人。
洗她就跟洗娃娃似的。
洗完澡,兩人穿上浴袍,池驍把她抱到床邊,開始幫她吹頭髮。
倒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吹頭髮,但之前她還不知道他是有潔癖的,沈摘星看著掉落在床上、地上,甚至他浴袍上的碎頭髮,陷入了沉思……
「在發什麼呆?」池驍把吹風機放回浴室後,出來看見已經吹乾頭髮的她,還呆呆坐在床邊,過來揉了揉她一頭順滑的青絲。
「沒有。」沈摘星回過神來。
正要趴到床上滾到自己那邊去,池驍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幹嘛?」
他把她放到床上之後,伸手解開了她的浴袍腰帶……
就在沈摘星以為他裝了半天的正人君子,終於暴露了本性時——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支藥膏。
「想什麼呢?擦藥。」說著,他坐在床邊掀開她衣服,開始特別認真、表情特別嚴肅地擦藥。
可她身上所有需要擦藥的地方,全是敏感的不能更敏感的地方。
擦到最後,沈摘星漸漸有些呼吸不穩,總覺得他的指尖是故意輾轉流連的,所到之處,除了藥膏帶來的清涼之外,還透著層層疊疊的酥癢。
終於,擦完了最後一處地方。
池驍慢條斯理地把藥膏放到床頭抽屜里,然後過來抽掉了壓在她身下的浴袍,用被子蓋住了她。
脫浴袍,上床,關燈,一氣呵成。
黑暗中,池驍將她輕輕納入懷中,小心翼翼避開她的手腕。
一切,都十分平靜、如常。
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安然入睡。
直到,她右側大腿被什麼東西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