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不罰

  薛舉戰敗的消息不脛而走,項羽三日內就受到了消息,雙手拿著竹簡,看了下之後,蒲團大小的雙手一合,將竹簡合在一起,猛然一用力,整個竹簡都被一分為二,要知道一個筷子容易斷,而一把不容易,這竹簡一合,輕而易舉的被項羽這段,可想而知項羽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眾人一看地上一分為二的竹簡,面色不解道:「大王!你這是………!」

  項羽看著敢來的范增和郝瑗,咬牙切齒,鼻息下的鬍子都快立了起來,臉色難堪道:「薛舉這個蠢貨!五萬人馬,大戰敵方五千士兵,竟然被斬殺過半,傷亡慘重!這仗是怎麼打的,天下竟然有此蠢貨!」

  「哦!」范增和郝瑗將地下的兩個竹簡撿起來,何在一起,相互對比,看著這份戰報,臉色一變,一時間竟然不知所言,戰爭打成這樣,這薛舉怕是會淪為笑柄啊。

  「傳我令!派龍且帶領本部人馬,給我替換薛舉,讓薛舉滾回彭城,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項羽心中現代一場煩悶。

  在一旁接受項羽調令的鐘離昧,正欲準備出去,只見范增連忙道:「將軍且慢!」

  「怎麼!叔父你還有為這個蠢貨求情嗎?方貌!方肥兩人戰死!方傑這傢伙還要我給他一個說法!」項羽臉色難堪,蒲團大小的手隱隱約約要將面前的桌子拍成碎片。

  「非也!大王仔細的想想!薛舉的能力!大王在想想薛舉的脾性!」范增將手中破碎的竹簡扔給鍾離昧道:「還請將軍暫且出去,再下有事情和大王商量!務必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再下明了!」鍾離昧乃是項羽的心腹,自然沒有反抗的道理,直接走了出去,隨手將手中破碎的竹簡扔在了火盆里,雙手環抱於胸膛前,看著形形色色操練的少士兵。

  項羽看了一眼范增,隨即道:「叔父!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大王!薛舉不但不能罰!而且還要賞!」范增撫摸著自己的鬍子,眼中帶著一絲平靜,看著臉色詫異的項羽,心中嘆息了一聲:羽兒到底是太年輕了,御下之術還是不夠啊!

  「叔父!薛舉此戰大敗,按法當斬!我將他調回彭城已經夠給他面子了!現在打了敗仗還要賞,這是什麼道理!士兵日後誰還為我賣命!此事萬萬不妥!」項羽一聽,眉毛都立起來了,開玩笑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大王!此次還真的要採納范相的建議!任憑大王昔日如何的胡鬧!但是這一次萬萬要聽從范大人的建議,否則就如同自斷一臂啊!」郝瑗臉色難堪到,此次無論如何都不能亂來,因為亂來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項羽看著兩人,心頭不由一沉,這是什麼道理!兩個人都異口同聲,顯然有一層面是項羽不成想到的,臉色難堪道:「給我一個征服我的理由!」

  范增看了一樣郝瑗,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容,隨即道:「薛舉此人力可比大王!其能力隱隱約約在龍且之上,大王將他替換了下來,將龍且派上去也是無用,更何況此人之心,大王至今都沒有收服!難保他不出現反叛的心思!倒是木已成舟,我們悔時已完。

  「不錯!大王此刻不予責怪,反加勉勵!必然會成為大王麾下的心腹!日後肯不盡心盡力為大王辦事!」郝瑗贊同道,見項羽眼中還是有一絲猶豫,繼續道:「而且以再下之建!此人有衝鋒陷陣之能!遇到一些普通將軍,攻城自然是不在話下,但遇到了將才,就顯得棘手了!」

  「哦!怎麼說!是孤用人不當咯!」項羽撫摸著自己的鬍子,眼中帶著自嘲之意,甚至隱隱約約在挖苦郝瑗。

  「大王莫要如此!臣惶恐!此次還望大王能夠明通理達!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正是用人之際,不可多生事端,以免給了敵方可乘之機啊!」郝瑗連忙跪地,此次萬萬不能由這項羽。

  「老夫!此次也懇請大王!為我國留下這個猛將吧!」范增柱著拐杖,撩開了自己的衣服,低著頭,正要下跪,只見項羽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來,蒲團大的手掌一把托起了范增,稍停半響,嘆息道:「亞父!不要折煞了本王!」

  「呵哈!」范增輕微一笑,露出自己嘴角快要掉光的牙齒,頷首帶著笑意。

  「你也起來吧!」項羽瞟了一眼郝瑗,無奈道。

  郝瑗當即起身,抖擻了一些衣服上的灰塵,當即道:「多謝大王!」

  「罰!孤也不罰了!但這獎賞怕是萬萬不能,否則他日士兵以此為榮!豈不是亂了套了,這樣吧!孤親自修書一封,多加勉勵!並將孤這件披風賞賜於他,讓他多加注意身體!」項羽無奈到,只能這樣辦了,要不然他也不知道這場鬧劇要如何收場。

  「大王寬厚!我項羽崛起已成必然之局面!」范增和郝瑗兩人連忙拍了項羽的馬屁。

  「薛舉的事情暫時這樣吧!關羽的兵馬,如今在蕭城必然空虛,給我們留有足夠時間,這幾日強攻城牆,七天之內務必破城!二位有何高見!」項羽走向地圖旁,看著自己的天龍破城戟,眼中帶著一絲絲的弒殺之氣。

  「大王以再下之建,蕭城的兵力我們都不知道有多少,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奇襲蒙城!巨陽!二城!此三城名義上屬於韓國,但韓毅始終都沒有派人中兵把守,已經都是原先的楚地楚民,我們可派遣三員上將拿下這二城,如若七日內我等還是無法突破馮異布置的放線,便可以轉戰防線,突襲先蔡之地,在和吳國合併一處,先滅了吳起,到時候韓毅後方大亂,此戰定然大勝!」郝瑗眼珠子一轉,他們已經在這四城內耗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已經耽擱不起了,為今之計準備輾轉戰場了。

  按著郝瑗的分析,范增總感覺這樣後方實在是不穩固,開始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