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大地都沉浸在先前的驚雷之中,那一道驚雷萬丈紫金白光,轟然而下,大地為止震盪,人心在這一刻悄然浮動,對於眼前這位能夠在驚雷中活下來的男人,他們心中多了一層陰霾,在他們心中久久不散。
「呼啦………!叮咻!」韓晨起身,周身上的碎石塵土,悄然滑落,身上堅硬的盔甲被燒毀大半,露出韓晨古銅色的皮膚,披頭散髮,好似地獄中爬出來的餓鬼,雙眸瞟向前方,身上呼著重氣,四周只能依稀的聽到韓晨自己的聲響。
「嗚…………!啪嗒!」一旁戰馬在驚雷之中,驚慌失措的四處亂竄,跑至韓晨身旁,宛如忽如一葉。
韓晨當即翻身上馬,看著倒插在地面上的長矛,順手拔起,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慢,長矛刺向馬屁,戰馬瞬間癲狂,一個勁的向著前方衝去,韓晨騎在戰馬上,凌虛御風,雙瞳如那黑夜中的猛虎,綠油油的,張開他那鋒利的獠牙,一聲虎吼,震盪在這寰宇間:「殺!」
盪氣迴腸,戰場上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從剛才中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反應回來的士兵,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結果兩邊的敵人,而在無人感阻攔韓晨,即便是想,現在也早已來不及了,韓晨騎著戰馬,直取魏舒。
驚雷過後,狂風漸漸停歇,只聽得幾聲嘀嗒……嘀嗒……嘀嗒,這片大地下起了一場小雨,萬里晴空的藍天,烏雲密布,降下這滋潤大地的雨水,也像是洗滌這份罪過,鮮血順著雨水瀰漫在這片黃土,空氣中血腥之氣,也沖淡虛晃了不少,浮現出芳草的清香。
反應過來的曹仁,翻身走下城池,大喝道:「快!全軍出擊!一舉吞了這隻部隊,開始撤退!顏良你為先鋒!衝殺而上!」
「諾!」早已在城下準備多時的顏良,翻身騎上自己的戰馬,拿起戰刀,率先衝殺而出。
而城內的士兵在這一刻快速收攏,凝聚在西城。
城角下攻城的龐涓臉色大變,天空中的雨水,將他從這份震撼中驚醒,連忙道:「派遣大…野虎和張狗兒兩人,帶領兩萬魏武卒前去援助魏舒!」
「諾!「
龐涓下來戰馬,伸出自己的手,感受這天空中的雨水,看著西城瀰漫的戰火,漸漸被雨水所澆滅,升騰出的黑煙,眉頭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按著手中的寶劍,感嘆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西城
韓晨身騎戰馬,不出三個呼吸間,便已然殺至魏舒身前。
魏舒騎著戰馬,嘴角上的笑意依舊不減,拉著馬繩,對著身後的四員偏將道:」愣在這裡幹什麼!上!」
「諾!」
站在魏舒身後的四員大將,催著戰馬來到魏舒身前,一字排開,一個個如臨大敵,當即催馬而上:「殺!」
韓晨雙手壓著長矛,單手壓槍,後撤蓄力,盯著前方猛然用力,如寒芒過身,面無表情,周身上那虛無縹緲的氣勁凝聚而出,雙眸寒光一閃,顫紅色的血芒,在他眼見悄然而過,嘴邊沉吟:「百鳥朝鳳!」
「咻!」百鳥齊鳴,鳳求凰攆,恰在這個時候,天空上又是一陣雷鳴,不知道是這槍的原因,還是這雷的原因,這林中的驚鳥鳴叫。
「噗嗤!」一槍而下,血穿九幽,魏舒身前的這一猛將,竟然連一招都沒出,便是落於韓晨之手,死的不明不白,雙手按著矛尾,死死的抓住,難以置信道:「好快!」
「起!」一槍之下,這屍體便是像三人砸下。
魏舒在後面看的是真真切切,詭異的笑容又浮現在他的臉上,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泛白的唇齒,像是品味著一道美味:「哈哈哈…呵呵…!」
魏舒興奮的像個孩子,眼瞳中紅色血芒浮現而出,摘下背後的弓箭,食指中指夾著箭尾,雙眼一眯,弓拉如滿月,魏舒保持著這個姿勢,呵呵一笑:「去死吧!」
「咻!」
冷箭如寒芒直殺韓晨,正在和三人交戰的韓晨,周身上的殺氣不斷攀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離弦的箭,自然也是聽的清清楚楚,連忙攔著馬繩,雙手拿矛,撐著腰身。
「叮噹!」冷箭順著韓晨的護肩,擦出火花,最終射落在一員魏卒身上。
韓晨趁機而起,一招橫掃千軍,見血封喉,三員偏將,都已在此一招死於韓晨之手。
失手的魏舒,聽著長弓發出的嗡嗡聲,在看韓晨,儼然失色,稍停半響,呵呵一笑:「倒是小看你了!越來越有趣了!不知道殺死你的快感!能不能超過韓屯蒙給我帶來的開心!額………哈哈哈哈!」
韓晨回身馬上,手中的血矛早已染成墨紅色,看著魏舒,面無表情道:「這些人命在你的眼中就這樣不值錢嗎?」
「值錢!哈哈哈哈!值錢!」魏舒悵然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淚花,赫然回首,臉色猙獰道:「在戰場上只有生死!沒有這麼一說!小子我想殺了你會非常有趣!駕!」
魏舒騎著戰馬,反手抽刀,距離韓晨還不住三步,當即先發制人,催著戰馬一刀而下。
韓晨手中的寒矛一變,手掌一番,矛上的鮮血灑滿了四下,韓晨單手拿槍,周身上那一股虛無縹緲的勁氣,都凝固在此槍上,韓晨面無表情道:「獄龍破…………疾風勁草!」
一槍拋殺人出,如狂風飄葉,而正在前方的魏舒,瞳孔一縮,此槍快如疾風,殺的就是出其不意。
魏舒剛要反抗,然而一切都早已來不及了,他只能感受到無盡寒意,籠罩在他的周身,四周的空氣都顯得凝固,心腹一陣刺痛傳出,魏舒整個人都滑落在戰馬下,平躺在青澀的草地上,仰望著天空,看著雨水滴落在自己臉上,顯得是那麼的冰冷無情,然而現在的魏舒四肢都無法動彈了,身體冰冷到極致,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