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燕面色蒼白,此戰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洪水之中漂浮著數以千計的屍體,楚國更有可能萬劫不復,數十年之內在無問鼎中原之力,內疚、慚愧、羞辱所有的情緒加起了,項燕感覺全身冰冷。
項氏一族也可能因為自己,落入無盡的深淵,項燕仰天長呼:「天不助我楚國啊!」
「項將軍,你可知道父王那裡如何交待」公子狂陰冷道。
項燕也是慘澹道:「所有事情我項燕一人擔著」兔死狗烹這個道理項燕懂,更何況公子狂生性涼薄,自己如果不這麼做,恐怕項氏一族全族要被滅門了。
公子狂也是無奈了,自己平時一直掌控兵權,依靠項燕立下不少戰功,說白了項燕幹活他領功勞,然而這一次項燕敗了,自己為了明哲保身,只能將所以的罪過往項燕身上推。
公子狂滿意的看著項燕道:「我會想辦法保住項氏一族的「
「你混蛋」項羽一拳打來,匆匆忙忙趕來的項羽在帳外聽見兩人對話,一拳老老實實的打在了公子狂心口。
公子狂一個紈絝子弟,怎麼是項羽的對手,一拳下去七竅流血。
項燕更是吃驚的看著項羽大怒道:「羽兒你在幹什麼!」項羽顫抖的走向公子狂,只見起死的不能在死了,項燕頓時感覺頭暈目眩,在次暈迷。
項羽連忙攙扶,好不容易項燕醒了,看著項羽氣罵道:「混帳東西」
大帳內除了項羽還有項莊、項伯、項梁幾乎全是項家子弟。
「你將項氏一族推向深淵啊,萬劫不復啊」項燕無力道。
項梁卻
滿不在乎道:「我認為羽兒做的對,與其沒日沒夜的看著熊狂那張醜臉,倒不如殺了他乾脆」
「你…」
「父親,如今不是責備誰對誰錯的時候,現在是我項氏一族如何自處啊!」項伯愁眉苦臉的說道。
項燕也是沉默,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郢城萬里之外哭聲編野,到時候就算楚悼王不殺自己,自己恐怕也要被郢城的百姓唾罵死。
「為今之計,第一就是回郢城,就說公子狂被箭射死,我們投靠公子繹,還有一線希望」項伯嚴肅道。
「另一個呢」項梁無奈道。
「還有就是投靠他國,要嘛投奔韓、吳、周、秦四國,韓毅有容人之量,我們投靠他還是有一線希望,其他三國吳國養精蓄銳,不可小看、周國缺兵少將,我們過去也會收留,但是…」
「但是什麼…!」項梁無力道。
「但是周國實力弱小,萬一楚國以勢壓人,我們還是難逃一死,秦國有虎狼之志,是不二人選」
「韓國吳起實在可惡,我誓死不降,吳國這幾年我和他們交罪這不可能,周國太弱,秦國太遠」項羽解釋道。
「那只有最後一條路,起兵推翻楚王,占地為王」說了半天,項莊終於說到重點上了。
項燕一聽,大罵道:「不肖子孫,自古忠義之書,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項伯卻是不理,繼續道:「我們手下有一萬五千兵力,放棄宛城,攻取長沙、武陵、零陵、桂陽、江夏、襄陽、南陽占據荊州,荊州土地富足,兵員廣,以此為基地,南下攻楚可保王業」
項伯一口氣說完,顯然蓄謀已久,項燕一時間氣的啞口無言。
「回國難逃一死,投奔他國也是一樣,到不如自立為王」項羽霸氣側漏,忍無可忍道。
這幾年他一直修身養性,一直按耐著身體裡的野性,他非常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如今機會來了,自己怎麼可能放棄。
「你們可否聽老夫一言」項燕無力道。
眾人這才回神看著項燕道:「父親請講」
「羽兒從你八歲起,爺爺就知道你不甘屈居人下,但是我卻告訴你,為人者要知忠義二字,你們可還知道」項燕無力道
此言一出四個人便不在言語,項燕無力道:「老夫此次恐怕在劫難逃,回不了郢城,你們將我屍體抬回去,並啟求大王原諒,如果大王執意要殺你們,你們在起兵不遲」
「父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項梁勸解道。
項燕悲憤道:「想我堂堂南楚大將軍,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一心謀反,為父平日對你的教導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項梁不屑道:「我項家為他姓熊的流的血、出的汗、落的人頭還少嗎?看他們呢兔死狗烹,只有將權力拿在自己手力,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管你們這麼說,按照老夫的話,就說你們這這裡鎮守宛城以防不測,老夫回朝復命,如果傳來老夫身隕的消息,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老夫不死,有生之年你們不得入朝為官」項燕緩緩的站起來,看著四人道。
「父親…」項梁還想說什麼,卻被項燕來下道:「休要多言,否則老夫我就大義滅親」說完便讓人退下。
出來營的項梁愁容滿面,然而項伯卻是大笑,項莊不解道:「三叔你笑什麼」
「父親愚忠回朝復命,卻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我們可以以防韓為由,提集糧草、兵器、兵馬壯大自己的實力」項莊大喜道。
「妙,如此一來,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發展了,就怕到時候韓國會以幫助楚國為由出兵啊」項莊也是嚴肅道。
「韓毅現在還沒有時間官我們,雖然他勝了,東方四國也必然懼怕,到時候恐怕他就會出兵伐四國了,那還有時間管我們,還巴不得我們和楚王干呢」項莊笑嘻嘻道。
「萬一大王放過我們呢?」項梁膽心道
「那我們就慢慢發展,幫助他抵擋吳、韓兩國,並慢慢蠶食荊楚,反而更加穩當」項莊笑了笑道
「如今天下亂世我們又應該何去何從啊」項羽道
「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放棄宛成」
「為什麼」項莊不解道。
「吳起那個傢伙士氣正盛,我們又士氣低迷,丟了荊州門戶,楚王又無將可用,又忌憚我們,可保住父親的性命啊」項伯也是心疼自己的父親。
項羽也是贊同道:「也只能這樣啦,畢竟千軍萬馬也抵不過爺爺的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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