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將軍!門外來了韓國的使者!」
「來了嗎?可是本將的女裝送的不稱心啊」龐涓提著毛筆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將軍所言極是!極是啊!「兩邊的大臣應和道,甚至有甚者開始四下比劃。
「如此也好!總算將這個曹龜逼出頭來,總比八竿子打不著一個屁來的強!來人傳令下去!叫他進來吧!」龐涓放下手中的毛筆,吹乾上面的水墨,交給一旁的士兵,面色嚴肅道:「務必交給燕國樂毅!讓他親起!」
「諾!」為首一員大將應了一聲便是出了大營。
迎面而來,便是韓晨這一行人,韓晨星目看著這個士兵的身形,以及他身後的背影,雙目一動,似乎在思所著什麼。
「嗯!」正在門口守著帳門的執戟郎面色嚴肅道:「進帳不可攜帶兵器!還請交出兵器!」
「憑什麼………!」姜維當即不樂意了,他還是那副天不怕地怕不的脾氣,剛要動怒,站在身前的韓晨,將其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接過姜維手中的盒子!看向身後的五人道:「你們且在外面等我!」
「這…………!」姜維顯得擔憂,正要解劍跟上去,韓晨雙目一瞪,這才令姜維不敢亂動。
韓晨雙手捧著木盒,看向兩邊的執戟郎,面色嚴肅道:「可否!」
「為免安全!還請先生以白身進去!解冠伏地而行!」左邊的執戟郎手拿著長兵,面帶嬉笑之意,對於這種敵方士兵,羞辱起來可謂是淋漓盡致。
「混………!」姜維剛要發作,身旁的李靖連忙按住他的嘴巴,虎目環繞四周的武將士兵,一個個都帶著敵意或者看笑話的神彩,姜維伏在姜維耳旁,面色嚴肅道:「姜維!將你的脾氣收一收,聽明白了嗎?」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韓晨身上,像是在考慮他要如何做。
韓晨面色嚴肅,盯著執戟郎,面沉入水:「聽聞魏國乃是知禮知節之大國,殊不知君子死而冠不免之禮乎!今日就算再下折節解冠,縱然天下嘲諷,也不過只有再下一人而已,罵再下無氣無節,而貴國罵的可不就是這個禮了,罵的你魏國,上至大將軍下至你這小小粗鄙的執戟郎,也不過是鄉野匹婦,執兵之人也不過粗人爾!殊不知這解冠迎使是你魏國引使的特色啊!試問這就是魏國的以禮治國乎」
韓晨高聲伉儷,聲形之下,如唇鋒舌劍,殺人於無形,聲調之高,裡面的龐涓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娘的一個小小的使者,敢在我們面前猖狂,看我斬了他!站在大帳中央的魏舒大罵了一聲,這傢伙少了個眼睛,帶著個眼罩,成為名副其實的獨眼龍,心中火爆脾氣是只增不減啊。
「站住!將軍在此還輪不到你發話退下!」站在魏舒身前的魏絳一巴掌打在了魏舒的後腦勺上,這傢伙實在是太亂來了,這龐涓乃是鬼谷子中性情最鬼怪的,其兵法也多為奇招啊,如此鬼戾凌氣之人,如此僭越不是找死是什麼。
魏舒頭上的冷汗直冒,看向陰晴不定的龐涓,連忙行禮道:「將軍再下知錯!」
龐涓拔出劍架上的劍鞘,長劍一出寒風四起,下面的魏舒連忙跪地,兩邊的武將也是樂見其成,這傢伙自從斬殺韓國上將軍韓屯蒙,整日都狂是沒邊了,如今倒也是自作自受。
龐涓拿去桌按上的布,輕輕的擦拭著手中的寶劍,神色漸冷道:「大敵當前,收起你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把人帶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給我魏國扣這樣的帽子!」
「諾!」
「讓他進來!」靠著帳邊的武將走了出來,拉開帳布,對著兩邊的執戟郎招呼道。
兩邊的武將這才撤下手中的兵刃,看向韓晨眼中帶著怒氣,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韓晨一見,提起自己的衣角,上前一步,進入大殿,這第一眼看見的自然是帳前的龐涓,只見他身穿著赤紅戰甲,擦拭著手中的寶劍,氣息內斂,就像是一隻酣睡的猛虎,收起來往日的威嚴,如若散發開來,將是虎嘯平原,龐涓面如白玉,下巴上的鬍子梳理的整整齊齊,如若不是這一身的重甲,看著就像是一個意氣風發的書生。
韓晨虎目打量著四周,龐涓麾下都乃是能征善戰的宿將,位列兩班,按著手中兵器,神色漸冷的盯著韓晨,就像是將其看透一般,兩軍交戰,多為死傷,彼此之間帶著仇恨在正常不過了。
「再下韓國韓晨!見過魏國大將軍!」韓晨舉著手中的盒子,對著龐涓低了低頭道。
「大………!」一旁的龍賈剛要發作,龐涓便是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所有人都將目光凝聚在龐涓身上,龐涓看著韓晨,身上的氣勢如同猛虎在酣睡中睜開了眼睛,而韓晨卻是紋絲不動,狼群之氣可比這強多了。
龐涓心中也是暗自驚訝,心中道:「此子不簡單啊………
「來使所謂何意!」龐涓拿著手中的劍布,隨手扔在了韓晨的腳下,韓晨面無表情,起步走上前方。
「嗯………咻!」一些武將應和了一聲,甚至拔出了懷中的寶劍,然而韓晨卻是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退下,回到原來的位置道:「將軍之禮!再下已經放下!手中還有一份曹將軍之信,還請龐涓將軍過目!」
韓晨掏出懷中的竹簡,面無表情,雙手奉上。
龐涓伸出兩個手指頭,將其波浪掉,看著裡面的華服露出頭角,一笑道:「曹將軍這是不喜歡這女裝啊!沒事!不喜歡就算了!我這裡還有一些女裝,一會一併帶回去,也省的本將在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極!」眾人哈哈大笑道。
外面的姜維一聽,羞臊的不行,整個耳根子都紅了,但他只能忍著。
「將軍如若想是要笑!看完我家將軍之信在笑也不遲!」韓晨面無表情,拱了拱雙手,身上的氣勢漸漸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