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角之下,韓晨騎著黑,懷裡揣著白,在姜子牙等人的攙扶下,下了山。
這迎頭趕上的便是甄逸等人的呵斥,甄逸將甄姬安頓好,放入車廂之中,身後的甄堯和甄儼兩人打理好戎裝,面色平淡的站在甄逸身後。
而此刻的甄逸先是向姜子牙行了一禮,強行壓著肚中的怒火,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韓晨等人的不滿,隨即道:「請姜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子牙看甄逸這副神情,再看向心懷鬼胎的堯兩人,隨即道:「甄兄可是誤會什麼了!」
韓晨看向甄逸三人,嘴角慘澹一笑,催著黑向前走去,對於甄逸等人來說,寧可相信他兒子,也不可能相信外人,說多了就是狡辯,說少了又說不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
姜子牙也在一旁打著哈哈,道:「無妨無妨!」
姜維和郭子儀兩人跟著韓晨,李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甄逸也是面色陰沉,但好在不想發作,畢竟他可不想和姜子牙撕破臉,當年甄姬落難之時,姜子牙出手援助,而如今飛黃騰達了,竟然這般做作。
姜子牙微微搖了搖頭,感嘆道:「只可共患難!不可同富貴啊!」
「主人!那小子胯下的黑馬,乃是千里良馬!」一直站在甄逸身後的奴隸面色嚴肅道,自從韓晨騎著馬出來以後,他的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匹馬。
「你說什麼!那匹野馬嗎?」甄姬指了一下韓晨胯下的黑。
「不錯!這批馬叫赤碳火龍駒,天性孤僻!敢於山中和狼豺虎豹爭鬥,日行千里,後腿青筋爆起,乃是千里良馬啊!」一旁的老頭鬍子被紮成辮子型,身材矮小,頭髮灰白,身上穿著百袋衣,雙目冒出精光,仿佛是看到了絕世珍寶一般。
「哦!照你這麼說它和狐鹿駒比起來如何」甄逸面色猶豫,剛才還給人家使臉色,現在又想惦記人家的馬,這非人之道啊。
「就這麼和你說吧,狐鹿駒如若是馬中的王者,這那匹赤碳火龍駒就是馬中的天子!」老者神色嚴肅道。
「哦!」經過這老傢伙的一番點撥,甄逸竟然開始心動了起來,隨即道:「且容我去試一試!」
「賢侄留步!留步啊!」甄逸連忙上前道。
眾人這次回頭看向甄逸不知道他想我們,韓晨面色平淡道:「甄叔叔有何見教!」
「不敢不敢!只不過我觀小侄你這馬不錯,我此行前去中山,沒有採購到足夠的馬,還請小侄行個方便,將這匹馬賣給我,我願意出百金的價格!」甄逸摸了摸鬍子,小樣這群窮鄉僻壤的小鬼,怕是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吧,怕是屁顛屁顛的就把這匹馬賣給他了。
韓晨看向不懷好意的甄逸,隨即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和黑是患難之交,此行我便決定無論生死不離不棄,即便是千金萬金也是不賣,是不是!黑!」
」嗚………嗚……哼!」韓晨胯下的黑像是也能聽懂韓晨的話,悶哼了幾下,一雙馬蹄刨這地面的沙土,像是在回應一般,穆桂英拿著傷藥走來,面色不善道:「甄大人!你都有那個狐鹿駒了,還惦記我們家的黑幹什麼!啊!」
穆桂英拿去傷藥,在黑的傷口上輕輕的擦拭著,黑也時不時的呼叫幾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疼痛。
「啊嗚………啊嗚………!」韓晨懷中的白此刻也不停的叫喚著,顯然是餓了,韓晨看向一旁的姜維,大喝道:「肉好了沒啊!白都餓了!點了!」
「來了!來了!」姜維拿著一堆的碎肉走來。
當甄逸看向韓晨懷中的白狼崽,心中那叫一個心動啊,但凡是白色的動物都會被奉成祥瑞之物,這小白狼也不意外。
「小侄這白狼………!「甄逸的眼裡可是垂涎欲滴啊,這狼和馬兩個加起來可是價值千金啊。
「叔叔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們馬上要出發了!」韓晨揉了揉白的毛髮,他開始擔心了,
甄逸被韓晨這樣一說,臉色變寒,他雖然唯利是圖,但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這小子一人殺退了狼群,光是這份膽識和能力,他手下的人無人能及,更不用說去搶了。
甄逸看向韓晨那凌厲無比的大炎龍吟,臉色也是有些忌憚,只能拂袖而去。
姜子牙拿著一個水壺走來,來到韓毅身前道:「晨兒喝點水吧!」
「師傅!怎麼了………!「韓晨看著姜子牙那副面孔。
「晨兒你可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啊!」姜子牙摸了摸鬍子道。
「師傅說的是黑和白嗎?」韓晨將懷中的白扔給一旁的穆桂英,面色擔憂道。
「不錯!你背上的大炎龍吟也是其中之一啊!」姜小白面色擔憂道。
「可這我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將他扔了吧!「韓晨面色不舍道。
「你現在的威勢還不足夠鎮住那些個屑小,所以你需要暫避鋒芒,沒明白!」姜子牙發下手中的拐杖,錘了錘自己的膝蓋。
「可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擔心……日後你會有出頭之日的,你娘讓我告訴你,等這次稷下學宮之後,讓我帶你們回來,你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明白嗎!」姜子牙打開水壺遞給韓晨。
「我娘為什麼不自己告訴我啊,來回起碼也要個三四年啊……!」韓晨接過水,猛喝了一口,面色不解道。
「這個為師就不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無論你做什麼,為師都會支持你的!」姜子牙緩緩起身,拍了拍韓晨的脊背,向著一旁走去。
韓晨看向黑和白,面色一笑道:「黑白啊…………!」
中原大地一片祥和安寧,但這個世界總是不太平的,遙遠的北方,戰馬奔騰的草地,彎刀切割著血肉,這裡漸漸不在散亂,因為一個強勢之星的崛起,他即將開始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