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長槍投殺而來,王翦並未動身,身後的盾牌手,舉起手中的盾牌格擋張任的長槍,只聽得「咣當」一聲,火花四濺,張任的長槍也被彈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王翦神色一冷,一揮手數十個偏將上前,氣勢洶洶。
張天拿著手中的兵器,大喝道:「殺!」
「叮噹………咔嚓………!」十個偏將,都是王翦身邊得力的護衛,是王翦從千萬人中挑選出來的,每一個手中都有數百人命,對付這些悍勇的士兵,五杯茶的功夫足夠了。
張任也自然能夠看出這十人的不凡,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為所欲為,隨手拿起地下一桿長槍,風馳電掣的拋殺而去。
「殺…………!」
那麼偏將也是身經百戰之人,反手揮刀避開張任,然而這名偏將卻是失算,張任手中的銀槍不過是在他兵器面前輕輕一點,這名偏將的兵器便不受控制,偏了方向,而張任順勢刺下,殺招隨後而歪。
這招是張任在百鳥朝鳳中學道的,這招屢試不爽,也正是這招讓張任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
「咔嚓!」
眼看著要了結這名偏將,只見離他最近的一名偏將,抽刀斷水一刀砍斷了張任手中的長槍,在揮刀直取張任咽喉。
張任原來平淡的眼皮在這一刻猛然的睜大,抬起腳尖,一腳揣在了那麼偏將的肚子上,三人這才分了開。
張任頭上的細汗漸漸冒了出來,剛在那一腳,遷動了張任的傷口,傷口上的鮮血在不停的冒出,原來白色的戰袍,在這一刻也變成了猩紅之色。
張任憑藉著自己高強的武藝躲了過去,但是張天他們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數十個呼吸過去,三十多個兄弟已經死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是重傷多有不便,一個個趴著地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王翦看著頑強不屈的張任,心中也是動了愛才之心,如此忠義無雙,又武藝高強的人,如若不能為其所用,便只好毀了他,在此之前王翦到還想在爭取一番。
看著自己前面的十個驍將,王翦微微一笑道:「生擒他!」
張天雙膝跪地,一條手臂已經沒了影,鮮血順著傷口在不停的往下滴落,張天看著張任,露出了像哭一樣的笑容,道:「將軍!我先走一步了!」
張天仰望著天空,單手拿起手中的殘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劍指王翦:「蜀人不死!秦國必亡!殺」
「殺…………!」這一刻後面的秦兵全部奔殺而出,殺敵的方式各不一樣,有人一瘸一拐的衝上去,還有人爬著過去。
而王翦眼中帶著一絲煩躁,冷哼道:「神射手!放箭!」
「殺!」張任提槍而上。
「攔住他!架槍!」十名偏將中,一個體態魁梧的壯漢架槍而去。
十個人的槍身圍繞著張任的腰!肩!胯!背等地方架起,牢牢的控制著張任的動向。
」咻……咻………咻………!」
箭就像是長了眼一樣,沒一箭就會帶走一人的生命。
「混蛋!………開!」張任的身體來一個蠻牛翻身,一氣將十人彈開,單手拔劍,便是奪殺一人的性命。
張任不在遲疑,投劍而去,其中一人因為短暫的失神,被張任一劍奪了性命,短短兩個招,便是取人性命於此。
「喝!」三個不怕死的偏將,列好了陣型,提槍殺去,三人手中個是拿著長槍,分別朝著張任的四肢刺去,他們可沒有忘記王翦說過,要抓活的。
「起來!」張任長劍一變,打了一個太極,將三人的長槍給砍殺在了一塊,在回頭時,張任已經握著手中的寶劍,揮劍削咽喉,血濺漫天,倒是格外的嚇人。
「上!」
「殺!」
王翦在後方看著這一切,不能在放任這個小子亂來了,奪過一旁副將的冷箭,彎弓搭箭對準了張任的小腿:「中!「
「咻!」
「啊………!」張任慘叫了一聲,單膝辜負在地,骨頭卡住箭矢,使其不能在前進分毫,兩名偏將見這是個好機會,便持槍刺去。
「啊…………去!」張任扔劍揮去,長劍在空中像是一個飛刀,直奔一人而去,將其斬殺。
死了六個人,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張任,那名偏將揮刀砍去,張任手中已經沒有了兵刃,空手接白刃,單手抓住那名偏將的長槍,任憑他如何動彈,都無法收回自己的兵刃,張任掃視著身體的四周,發現四周根本沒有可用的兵刃,最終張任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膝蓋上的冷箭。
張任單手摺斷這殘箭,一招餓虎撲食,握著殘缺的箭頭,對準他的咽喉插去,未防止這一箭不夠,還補上幾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半響當張任沖屍體上爬出來,鮮血已經布滿了他的面頰,張任吐了一口唾沫:「呸!還有誰!」
「混帳東西我來!」看著爬在地上的張任,那名偏將將軍氣不打一處來,正欲揮刀上前,只見王翦將其攔住,隨機道:「算了!弓箭手準備!「
「將軍…………為何不!」
「此人忠心為國,寧死不降,即便將其生擒也不能為大王所用,殺了吧!」王翦有點惋惜,這個時代忠義之人太少了,但大多數的忠義之人,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這種人的才能和品格是無可置疑的人,能力也是不差。
作為他的君主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但最為他的敵人,他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被他殺死,要麼殺死他。
而王翦也看透了,張任只能死,王翦按著手中的兵刃,半響一揮手:「放箭!」
「咻咻……咻咻!」
數百隻箭都衝著張任射去,張任眼瞳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箭矢,但張任並不顯得害怕,反而有點釋然,回憶起劉備,張任默默道:「主公莫慌!張任…………來也!「
這一刻大地為之平淡,空氣為之凝固,王翦不忍的看著張任,嘆了一口起氣:「厚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