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三萬大軍被圍困在了漢城,整個城內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沒了主心骨,恰好此時的李世民身患風疾,半截身子不好動彈,神志時好時壞,而古代的風疾,其實就現代的麻風病。
昏暗的大殿內,李世民躺在床榻上,衣衫不整,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歷史上的李世民就有患上風疾的記載,而如今的李世民年歲已經快接近五十歲,這個年紀,年老體衰,再加上冬天風雪密集,夜襲下來,損失慘重,心力交瘁之下,李世民不患上風疾才怪。
「二哥!我要吃糖!給我糖!」李元霸來到大殿,是個閒不住的主,嚷嚷著要吃糖,一旁的李秀寧看著自己這個弟弟,在看著床榻上的二哥,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連忙哄著李元霸道:「元霸乖!不要鬧!來人,帶他去吃糖!」
「是!」
宮女端來糖糕,李元霸這才消停點,吃著糕點,宛若孩童。
長孫無忌和張公瑾等人對視一樣,眉頭上的陰霾揮之不去,張公瑾跪坐在墊子上,面色愈發的冰寒道:「怎麼辦!國內的兵馬不足三萬,韓軍已經圍城三天了,斷水斷糧!城內的糧草最多只能堅持半個月,半個月一過,咱們都要完了!」
「怎麼辦啊…」嚴嵩此刻也沒了章法,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大腿,神色焦急,赤紅的眼球上布滿了血絲,灰白的頭髮雜亂無章,看樣子已經三日沒有梳理了。
長孫無忌也好不到哪裡去,按耐著心思,揉搓著手掌,看著眼前的鹹魚片,長孫無忌伸手捻起一塊魚片,剛向放入嘴中,卻是食之無味,半晌嘆息一口長氣,整個人似乎隨著這聲嘆氣,而蒼老了十幾歲,精氣神都沒了。
「咳咳……咳咳……無忌……無忌!」床榻上的李世民,猛然伸手,向著床榻抓去,支撐著身體,開口第一句就是呼喊長孫無忌。
「大王!我在!我在!」長孫無忌一聽李世民在呼喚自己,急忙爬到李世民床榻旁,雙手緊緊抓著李世民的手,面色嚴峻道。
「前線的……戰況怎麼樣了!」李世民在李秀寧強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受著長孫無忌手心上的溫暖,李世民艱難的喘息著粗氣,看向長孫無忌,硬生的吞咽著口水,抓住長孫無忌的手,卯足了勁,怒喝:「說!」
「前線戰況大好!取得全勝!大王不要擔心!」長孫無忌擔心李世民的身體,只能出言安撫李世民!」
「真的嗎?」李世民拖著沙啞的嗓音質問著長孫無忌,看著他的雙眸,額頭上的汗水,如豆珠般落下。
「真的…真的!」長孫無忌心在滴血,看著病入膏肓的李世民,只能隱瞞眼下的戰況。
「不…不對……你的眼神不對……!」李世民掙脫長孫無忌的手掌,連連擺手,虎目環視眾人,閉目怒喝道:「休寧,你是我的妹妹!說……說……說實話!」
「哥哥……!」李秀寧眼中帶著苦澀,半響看向長孫無忌道:「如實說吧!」
長孫無忌兩手癱在空中,無所適從,說話帶著哭腔道:「戚繼光十萬水軍繞過忠清,截斷我軍給忠清的供應,哥舒翰將軍斷糧三日,無奈撤退,敗走蚌殼嶺,被敵軍埋伏全軍覆沒,李嗣源將軍駐守平安城,守了三日,沒守住!」
「什麼……!」李世民一聽,差點又昏死過去,心中氣竭,捂著胸口,艱難的呼吸著空氣,半響道:「無忌!去將那顆丹藥拿來!於我服下」
「大王!萬萬不可!此丹若服下!大王您就……!」長孫無忌聲音中帶著哭腔,眾人皆是一陣狐疑,懷疑這兩個基佬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是他們不知道的,張公瑾更是覺得自己失寵了。
「大王!」
「去!」
面對李世民那斬釘截鐵的聲音,長孫無忌只能前去拿上丹藥,跌跌撞撞的來到李世民面前,打開木盒,裡面裝著一顆褐色的丹藥。
「大……大王…!」長孫無忌整個人蒼老了十幾歲,李世民斜瞄了眼丹藥,確定無誤後,坐直身子,看向身後的李秀寧道:「拿水去吧!」
「嗯!」
李世民拿起丹藥,將其放入嘴中,接過李秀寧遞來的杯子,含在丹藥,一飲而盡,隨後李世民如釋重負的躺在床榻上,細細感受著身體上的變化。
李秀寧看著李世民昏睡下去,拉著長孫無忌走到一邊,瞅了一眼,見四下無人,當即質問長孫無忌道:「說!你給我大哥吃的到底是什麼!」
「是生死丹!」長孫無忌坐在地上,依靠在牆面上,整個人萬分的糾結和苦惱。
「什麼意思!這顆丹藥有什麼作用,你說清楚!」李秀寧聽出有點不對勁。
「生死丹!先生後死!他的作用相當於五石散,他能夠讓人的快速的恢復到最初的狀態,讓人忘卻病痛,但藥效只有半個月,每四天服用一丹,三丹之後,必死無疑!」長孫無忌說著說著,整個人都哭了起來,以手掩淚,努力遏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世民死了,屬於他的時代也就要過去了。
「如若中斷服用呢?」李秀寧輕咬銀牙,深吸一口涼氣,神色凝重的盯著長孫無忌,只要得到肯定的答案,李秀寧就會進行自己的決定。
「中斷服用!必死無疑!」長孫無忌看向李秀寧,沒有掩飾的打算,摘下自己的帽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向李秀寧道:「公主!這些都是命,老夫的命也會隨同大王逝去而跟隨,身為臣子,當聽從大王的安排」
半個時辰後,昏睡過去的李世民猛然睜開眼睛,感受著身子的輕盈,李世民嘴中吐出一口濁氣,一把掀開桌子上的被褥,雙目綻放出無盡的冷光,李世民站起身子,神色嚴峻道:「上甲!召集軍事!」
「我等謹遵大王之命!」眾人齊聲領命,聲如雷震,這一刻眾人的主心骨又回來了。
大殿內,無數的能臣猛將匯聚於此,李世民身穿重甲,殿內的所有人,無論是武將還是文臣,皆是身穿甲冑,一個個神情肅穆。
李世民看向眾人,半響道:「城內只有三萬人的兵馬,糧草只夠半月的時間,我們沒有多餘的選擇,半島上已經沒有我們的容生之處,所以我們要驅趕敵軍,今夜在次偷襲敵軍,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斬首衛青!打出我軍的血性來!讓中原人在也不敢踏足這片土地!」
「我等願為大王開疆拓土」
「驅除賊寇,還我山河!」
「驅除賊寇,還我山河!」
「驅除賊寇,還我山河!」
半夜時分,今夜的風吹的格外的溫暖,春天的氣息已經瀰漫在整個空氣中。
衛青、韓世忠、韓德讓、楊延昭這些二線的名將匯聚一堂,他們看著眼前的漢城,皆是沒了法子,衛青撫摸著鬍鬚,盯著漢城道:「敵軍雖然只有最後的三萬人,但如若硬攻下來,咱們傷亡也不小,如今局面不同,咱們完全可以圍而不攻!」
「投石車都運送上來了嗎?實在是不行!每天轟他百八十個次,時間一長城牆也塌了,咱們的機會不就有了!」韓世忠喝了一口濃茶,眨巴眨巴嘴,評鑑一番後,笑呵呵道:「能在這裡喝到茶葉,不容易啊!」
「七哥!告訴你個壞消息!」韓德讓看著韓世忠,捂著額頭神色疲憊道:「這裡山路太過崎嶇,投石車根本沒有運上來!」
「你們早說啊!我直接給你一條戰船!你們從遼陽運送過來不就行了嗎?」韓世忠放下杯盞,那模樣完全就是享受的富商模樣,仿佛一切都不是事。
「行了!就這樣圍著吧!反正李世民也翻不了多大的風浪!回去睡覺了!」楊延昭覺得現在沒有太大的問題,大步正欲向城門外走去。
「嗖嗖嗖!」數道冷箭直接飛射而來,楊延昭面色一愣,當即拔出手中的青銅劍,面色大變,怒喝道:「哪裡來的混帳!」
「殺了他們!」麥鐵杖怒喝一聲,穿著黑衣的麥鐵杖直接沖了上來,瞬間數十個大漢衝殺而出,拔出刀鞘上的彎刀,上面還有綠色的汁液滴落在地上,楊延昭藉助微弱的燈光,看的個仔細,面色頓時驟變,當即怒喝道:「小心他們手裡的刀!上面有毒!來人!快來人!」
「哪裡來的小雜碎!敢在我們面前動土!」韓世忠猛然拔出懷中的鐵劍,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盾牌,遞給韓德讓道:「老八小心點!」
「照顧好你自己吧!」韓德讓眯著一雙眼睛,宛若餓狼一般盯著蜂蛹殺來的敵軍,眼中多了一絲睿智。
「殺!」麥鐵杖手持彎刀,迎面砍殺向楊延昭,楊延昭小心避讓,不想被彎刀砍中,整個人萬分的拘束,放不開手腳。
「什麼人!膽敢擅闖大營!」關鈴手持戰刀,迎面砍殺兩個衝殺來到便裝士兵,看著混亂的大帳內,當即怒喝道:「快!衝進去!」
「你們進去幫老麥!這裡交給我!」張榮怒視關鈴,猛甩手中的長槍,怒視著關鈴怒喝道:「殺!」
「狗娘養的!打不過就開始偷襲!找死!」關鈴怒喝一聲,手中的長刀直提拖在地面上,大步向前衝殺而上,眼看著張榮的長槍刺向關鈴的咽喉,關鈴雙眼一眯,猛然至步,手中單刀一甩,怒喝道:「拖刀!」
「叮,關鈴拖刀屬性發動,呈襲關羽的拖刀,個人武力值加5,關鈴基礎武力值100,秦月古刀武力值加1,當前關鈴武力值106!」
「轟………咔嚓!」關鈴手中的拖刀揮砍而下,張榮手中的長槍直接被關鈴一刀削砍為兩節,張榮面色驟變,怒喝道:「我和你拼……!」
「叮,關鈴硬敵屬性發動,個人武力值加10,當前關鈴武力值116!「
「咔嚓!一刀揮砍而下,張榮頓時鮮血直冒,整個人倒飛而出,關鈴大步而出,看著周邊混亂的場面,虎目盯著麥鐵杖,怒喝道:「賊將休走!看刀!」
「你……!」麥鐵杖猛然回首,看著倒在地上的張榮,面色頓時黑了不少,看向被壓在地上逃竄的楊延昭四人,左右環顧,吐了一口唾沫,怒喝道:「他們四個交給你們了,我來攔住他!」
「是!」數十個此刻急忙向韓世忠他們奔襲殺去。
「小子!武藝不錯啊!連張榮都死在你手裡了!」麥鐵杖手持著黑色的鐵杖,這個鐵杖比較獨特,外面是一個窟窿頭,上面有很多的釘子和長刺。
「小爺沒空跟你廢話,取你人頭!」關鈴怒喝一聲,手中秦月古刀猛然向前一揮,披星戴月,宛若鷹擊長空,勢大力沉。
「你……!」麥鐵杖面色大驚,急忙雙手持杖,向著關鈴砸去。
「哐當……!」一聲金屬的交割聲穿出,擦出無數的火花,關鈴不在猶豫,反手一刀向著麥鐵杖小腹。
「噗呲!」
「啊!」麥鐵杖慘叫一聲,應聲而倒,關鈴一刀挑了麥鐵杖的頭顱,看著被刺客壓下的四人,關鈴急忙怒喝道:「一個不留!」
「殺!」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四人這才緩過神來,但身上大大小小皆是負傷了,四人無奈,急忙在關鈴的掩護下,去傷病營地救治,乘著中毒不深,在加上今夜又有扁鵲操刀,為他們挖肉刮骨,四人被折磨了好一陣子。
無奈之下,衛青以防有變,將主將的位置交付給慕容恪。
與此同時,大殿側門外,李世民率領三千玄甲軍為先鋒,從韓軍較為薄弱的西軍衝殺而來,西軍的士兵主要以韓世忠的水軍為主,因為韓世忠將軍隊的主力放在了戰船上,陸地上調遣的兵馬也只有五萬多人,眼下成了什麼的軟柿子,直接被拿捏了。
「破敵就在今日,將士們沖啊!」李世民大手一揮,虎目看了眼身後的李元霸道:「元霸,這一戰結束後!想吃多少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