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育奇一隊人馬極速奔襲,而周邊還夾雜著數萬精悍的士兵。
其中侯君集的鐵鷹銳士催馬奔襲殺出,戰馬奔騰之聲,宛如滔天駭浪一般洶湧。
「不好!」張憲第一時間便是感覺情況不對,當即怒喝道:「小將軍!速走!快!」
岳雲正在和羅士信酣戰,卻也是知曉自己不能久戰,當即勒緊戰馬,買了一個破綻,調轉馬頭,怒喝道:」隨我來!」
岳雲一聲怒喝,數萬背嵬軍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調轉戰馬,岳雲四下打量著戰場,當即怒喝道:「向西面戰場走!快!」
岳雲怒喝一聲,催著胯下的戰馬便是向西面的敵軍奔襲,羅士信臉色一變,當即怒喝道:「攔住他!」
跪在地上喘息著重氣的魏延,眺望著岳雲遠去的背影,心中一股子的無名之火無處發泄,張清催著戰馬來到魏延,翻身下馬,道:「你沒事吧!」
「我……!」魏延咬著牙吐出一字,卻是面色赤紅,由紅變紫,當下一口老血吐出,昏闕此地。
張清面色大變,當即怒喝:「速速送去見醫將!快!」
「小賊休走!」羅士信在身後騎著戰馬追趕岳雲,但岳雲早就在數萬背嵬軍中,直面向秦國的西面軍陣衝鋒。
「出陣!」羌瘣催著戰馬,手持著一柄九環大刀,目不斜視的盯著岳雲麾下三萬背嵬軍。
岳雲面色巨變,虎目上下打量來者,只見此人身穿黑色鐵甲,身長八尺半,騎著一匹血白色的戰馬,麾下的將士更是快步殺出,形成一道軍陣,攔截岳雲兵馬的去路。
「休走!」
岳雲身後不時傳出秦國數萬大軍的追趕聲,岳雲眉頭緊隨,當即怒喝道:「轉!」
「衝鋒!」羌瘣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隻部隊,當即催馬夾擊背嵬軍,岳雲麾下的背嵬軍宛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戲弄著秦軍。
背嵬軍全軍皆是騎兵,而王翦先前派遣的兵馬皆是步兵,羌瘣麾下的兵馬,只不過斬殺數十人,就已經被岳雲的兵馬給擺脫。
「混帳!加速前行!」侯君集雙目有些赤紅,看著不斷奔逃的背嵬軍,侯君集當即怒喝道:「用弩箭!」
麾下的鐵鷹銳士紛紛掏出上掛在馬上的弩箭,沒有絲毫的猶豫,紛紛扣動。
「嗖嗖嗖………嗖嗖嗖」冷箭嗖嗖穿風,但兩軍的距離實在是大,只不過射殺了二十幾人便是難以有所斬獲。
後面的畢先怒然回首,看向死傷的將士,當即怒喝:「諸葛連弩!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兩邊相互對射,諸葛連弩的距離射的更遠,連續性也更強,直接壓制了秦軍的攻勢。
「將軍!」周德威騎著戰馬來到王翦面前,看著前面煙塵迷霧道:「大將軍!」
「怎麼了!「王翦並未回首看向周德威,雙目一直是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的戰場,花白的鬍鬚隨風而動。
「已經晌午了,不易久戰!大王已到達大營了!」周德威神色恭敬道。
「哦!」王翦面色一愣,抬頭看向天空,如今天色正熱,麾下待命的將士大多燥熱不堪。
王翦撫摸著鬍鬚,隨即道:「撤兵吧!」
「諾!」
王翦今日的用意完全是為了試探韓軍的戰力,而現在看來,韓軍不可小覷啊,攻占王野需要速度,但也不是用蠻力。
「嗚嗚嗚………嗚嗚嗚!」撤兵的號角緩緩吹響,宛如夔牛震天,侯君集正催著戰馬追趕敵軍,聽得這一聲號角,氣的手中的戰刀都扔在地下,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岳雲看著宛若潮水一般退卻的秦軍,一直緊抓著的雙錘落在地上,雙臂一直在不停的抖動著。
牛皋催馬來到岳雲身側,一雙銅鈴的眼睛四下盯著岳雲,面色一白,上下打量著岳雲道:「雲兒,你……你沒事吧!」
岳雲卻是閉口不言,騎著戰馬調轉馬頭,向著城內走去,抓著韁繩的手心不停流血,虎口開裂,血肉綻放,疼的岳雲齜牙咧嘴。
岳飛看著逐漸退卻的王翦,眉頭卻是深邃了不少,而岳雲的的兩萬八千多背嵬軍返回王野城,今日這一戰,他們折損了足足兩千多人。
下了城的岳飛看著血戰歸來的背嵬軍,並未說什麼,而是招呼將士們去休息。
心細的張憲似乎看出了岳飛的凝重,隨後來到岳飛面前,面露不解之色:「怎麼了」
「秦軍眼下撤退,之後的進攻將會更加激烈!」岳飛揉動著自己的眉心,心中是萬般無奈道:「援軍起碼還有半月才會抵達!唉!」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張憲似乎也看出眼前的情況不對,騎著自己的鬍鬚,面色頗為凝重。
而遠在長安的韓毅自然察覺到秦軍的動向,眉頭不由自主的深邃了起來。
秦軍大營
嬴政正坐在主位上,身穿堅甲,目如流星,看著眼前的山川地圖,王翦看著嬴政,當即跪拜在地道:」臣王翦拜見大王」
嬴政看地圖看的痴迷,聽得王翦之音,長長舒緩一口濁氣,來到王翦面前,將其扶起道:「老將軍!今日試探如何了!」
王翦起身,看了一眼地圖,神色無奈道:」韓軍防守兼備,岳飛更是難得一見的名將,鎮守王野數十年如一日,此乃堅城!」
「老將軍!你有多少把握可破城!」嬴政也沒有廢話,直接問王翦需要多長時間。
王翦對著嬴政拱手道:「八天之內必破此城!」
「哈哈哈哈!好!」嬴政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對著王翦道:」如此孤就先為王翦將軍擺下慶功宴了!」
「大王放心!」王翦對著嬴政拱了拱手,撫摸鬍鬚,眼中多了一絲凝重,而接下來的八天時間內,王野城外將血流成河。
長安城內
李儒接到了王野城飛鴿傳書的消息,眉頭一陣緊鎖,當即連夜來到王宮殿外,等候傳召!
「李大人!這都夜深人靜了,何事這般匆匆忙忙!」高力士雙手放於小腹前,一臉疑惑的看向李儒,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慌張。
「高大人啊!十萬火急的事情!耽誤不得,速速帶我去見大王!快啊!」李儒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韓毅面前。
高力士看著李儒這急切的模樣,知道事情並不簡單,當即道:「你等引李大人在書房外等候,我這就去喚大王!」
「諾!」
眾人忙碌不易,韓毅卻是正在酣睡,聽得李儒有急事求見,韓毅來不及多想,光著腳丫子便是跑向書房,高力士在後面拿著靴子直追。
當韓毅來到書房外,看著坐立不安的李儒,韓毅面色疑惑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王翦率領四十萬兵馬強攻王野!岳飛將軍連夜撤離百姓!」李儒面色惶恐,連連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韓毅面色一凝,卻是沒有多說,光著腳丫踹向書房大門,到現在韓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穿鞋,感受著腳上的酸麻。
一旁的高力士連忙攙扶韓毅,關懷道:」大王!您沒事吧!」
「起開!」韓毅一把推搡開高力士,大步向著書房內走去,臨了還不忘招呼李儒一句:「進來」
「唉!來了!」李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快步來到書房內,緊隨韓毅身後。
「將詳細的情況都說清楚!」韓毅坐在主位上,高力士匆匆趕來,點起燈火,然後快速的離去。
「秦軍三路大軍齊頭並進,想要打翻眼下的局面,從頭來過,一但一路取勝,各地的造反勢力將會風起雲湧啊,特別是南方,南方前前後後打下不過半年,如若南方大戰失策,則南疆不保!」李儒呼著一口濁氣,神色顯得凝重。
「莫慌!」韓毅看了一眼地圖,吐出這兩個字後,久久的看著地圖,韓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半晌道:「辛棄疾呢?」
「辛將軍已然偷渡到秦國,目前正在和張魯合謀!」李儒撫摸著鬍鬚,面色凝重。
韓毅半響道:「傳劉伯溫、諸葛亮、吳起、韓信四位!快!」
「諾!」書房外的高力士來不及多想,只能快馬加鞭的傳訊。
韓毅舉著燈火照耀著地圖,眼中寒光涌動,似乎在考量著什麼,半響韓毅放下手中的燈火,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眼下給王野增加兵力,定然會讓兩國血拼,雖然韓毅打得起,但北方的勢力蠢蠢欲動,韓毅可不想給他人做嫁衣,這一戰韓毅既不想被動防守,又想要覆滅秦國,這讓韓毅不得不考慮這四人的意見了!」
三炷香的時間,四人介紹匆匆趕到書房,這麼晚了,他們皆是很明白韓毅的用意。
韓毅看向四人,衝著李儒道:「將眼下的情況說於他們四人聽聽吧!」
四人一聽,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但還是耐著性子等李儒來答疑解惑。
李儒咳嗽了一聲,將現在的情況如實的到來,而劉伯溫撫摸著鬍鬚,手中不停的掐算,諸葛亮閉目沉思,似乎苦思良計策,而韓信和吳起二將卻是面面相覷,情不自禁的雙手環抱於胸膛,似乎想要拒敵於門外。
「具體情況你們都了解了,說說吧!接下來怎麼做!」韓毅虎目盯著四人,似乎在等待他們的下文。
「這……!」韓信和吳起兩人拿不定主意,而諸葛亮似乎並不著急於開口,身悲位末的劉伯溫兩隻眼睛上下轉動,心中似乎已然有了韜略。
韓信和吳起兩人自然不會說什麼發兵滅國,或者拒守城池,在他們看來,這都是無用之詞,而韓毅似乎想要滅國之策。
「韓毅將四人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已經知道誰有計策了,虎目盯著劉伯溫,手臂四下轉動,半響道:「劉伯溫!你可是有什麼計策!」
「嘿嘿!」劉伯溫訕訕一笑,看向韓毅道:」大王是想守城,還是想滅國!」
「滅國!」韓毅雙眼寒光涌動,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他的目標就是一統天下,秦國是這為數不多的絆腳石之一,或者說!中原大地就差這一國,韓毅就可以統一華夏了。
「獵物往往在進入陷阱之前,都會齜牙咧嘴!大王如若以穎川郡為陷阱,引秦國入套如何!」劉伯溫撫摸著呼吸,面色顯得平淡。
穎川郡乃是韓地,雖然政策並未發行下去,但高層方面已然遍布整個長安,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政策發行下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不過是支持或者不支持的態度。
劉伯溫這樣說,其實已經代表他同意發行郡縣制,積極站在韓毅這一邊。
韓毅那宛若陰霾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撫摸著鬍鬚,看向劉伯溫道:「細細道來吧!」
劉伯溫淡漠一笑,道:「讓出穎川郡的土壤,堅守河東郡、河內郡、碭郡、淮陽、南陽四郡,將秦國牢牢的控死在穎川郡,先覆滅秦國四十萬大軍,讓其無法回過國內,而後讓南方的薛仁貴死守南郡,無論如何不能讓出土地,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封死三川,斷秦軍後路,到時候的秦軍,想走都走不了!」
「這………」眾人面色驚愕,韓信面色最是難堪,當即提出質疑道:」讓出穎川的話,陽翟也在其內,到時候陽翟失守,必然會引起國內動盪!」
「不錯!「劉伯溫並未在意韓信的敵意,而是繼續道:「就是讓國內的百姓憤怒,只有激盪起憤怒,秦國才會損失慘重!」
「強詞奪理!」韓信似乎聽出來劉伯溫的用意,只能閉上了嘴巴,閉口不言。
韓毅眉頭卻是緊鎖了一下,這步棋實在是太危險了,他不敢輕易的下手,局面鋪的實在是太大,稍有不慎,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面,但韓毅又覺得可行,單單硬剛秦國,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王!此計……可行!」一直沒有發表看法的吳起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雙目迸發出狼一樣的目光。
「嘖嘖嘖……還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啊!」韓毅撓了撓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猶豫,這畢竟是打仗,不是在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