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兵敗的消息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來,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守到,李定國的名字直接被當成了笑話,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具體的詳情他們唯一知曉的就是!李定國!這個號稱北越第一的天下名將,連一天都守不住。
而餘杭城比宣城也好不到哪裡去,楊業親自帶人殺上城牆,打的熱火朝天,楊業的先鋒部隊已經攻上了城牆,夏桀手中的兩柄腰刀已經收割了無數的性命,餘杭的守將乃是李舜臣。
這個李舜臣水戰還算一流,但陸戰也就是普普通通,這才兩日的時間,餘杭已經是破綻百出,兩人的兵力差距不過是一萬人,楊業眼光刁鑽,李舜臣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左邊補上,右邊又出現了缺口,就這樣守了一天,李舜臣也快頂不住了,餘杭城也多年未修,在加上被投石車砸出了個大窟窿,吳兵順著這個窟窿殺進去,現如今整個餘杭城都化為了一片火海。
夏桀攻入了城牆上,手中拿著犬神!黑色的刀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暗紫色的光芒,夏桀看著旗杆上的黑邊白旗子,肩膀上扛著犬神,打量著四周畏懼的越兵,大步向著軍旗走去:「一群懦夫,看我斬了你們的軍旗!」
「夏桀!我和你拼了!」一聲怒喝,元景皓手持著殘缺的戰刀迎面砍向夏桀,散亂的頭髮無風自動。
「來啊!」夏桀連退數步,似乎存著戲耍的心思,一連避開元景皓三刀,夏桀像是沒了興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夏桀單手拿刀,一擊燕雲斬,直接腰斬元景皓,看著一分為二的元景皓,黑色的瞳孔變得猩紅,面色淡漠道:「還有誰」
「這......這.....!」四周的士兵眼中看著元景皓的屍體,眼中惶恐的神色蹭蹭的往上增長,甚至有的士兵已經堅持不住了,雙眼畏懼的看向夏桀那邪魅的笑容,心中再也承受不住:』魔鬼.....他是魔鬼,快跑啊....快跑!快跑啊」
「沒人嗎?」夏桀眼中滿是不屑,揮刀斬下越軍軍旗,這個飄蕩在這裡十年的越字軍旗,最終被拔下,這些人頭在夏桀面前不過是功勞罷了,這些小魚小蝦夏桀看不上,當下怒喝:「阻我著死!「
短短一句話,兩邊的士兵紛紛讓路,他們知曉夏桀的手段了,留在這裡不過是死路一條。
餘杭城內,李舜臣的數萬兵馬節節敗退,城北、城東、城西三地都已經被楊業給合圍,李舜臣唯一的退路也被彭越抄襲了,後路被死死的卡住。
「將軍!沒退路了!北城的軍旗已經被拔掉了!」張世傑面若冰霜,指著北城上寥寥狼煙,神色頗為凝重。
「混蛋!這個楊業!」李舜臣一拳捶打在桌子上,濺起無數的水花,李舜臣看著眼前的城防圖,花白的鬍子吹鬍子瞪眼,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李宣城、檀祗、柳元、柳元景、諸稽郢他們呢」
「都在街巷內防禦呢,時間一長怕是頂不住,隨時可能會被突圍啊」張世傑拿起桌子上的清水大口喝下,這才解了自己的酷暑,用披風擦掉臉上的汗水,手指地圖:「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時間一長戰線必然崩潰,眼下彭越在南城的兵馬不多,咱們還是有突圍出去的機會的,在耽誤下去」張世傑說到這裡,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李舜臣,淡薄的嘴唇一字一頓:「怕是死路一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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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舜臣乾澀的嘴唇盯著桌上稀少的碗水,一隻手撐著額頭,虎目盯著地圖:「全軍備戰,南城突圍」
「明白」張世傑等的就是李舜臣這句話,翻身而起,招呼著兩邊的門衛,大步向著南門奔襲殺去。
宣傳城內
「楊老將軍!敵軍向著南城突圍了」宇文成都持著鳳翅金鎏鏜,虎目盯著楊業,原本英俊的宇文成都經過數十年的滄桑也長出了鬍子。
「勞煩宇文將軍了,去準備吧」楊業對著宇文成都行了一禮,宇文成都畢竟是韓毅的從龍之臣,這些年雖然沒有立下天大的功勞,南征北戰也算是能征善戰的驍勇將軍,清河一役憑藉一己之力挽救危難,越國的事情結束,宇文成都返回長安,必然少不了封賞,甚至會高過楊業,所以言語間多少也要客氣些。
宇文成都對楊業拱拱手,拉著馬繩怒喝:「駕」
南城門
李舜臣三萬敗軍黑壓壓的向著南門衝鋒,看著架勢,勢必要衝破敵軍的軍帳,早就準備待續的彭越左手持著雙耳戟,右手抓著腰間的青銅劍,看向衝鋒來的士兵,怒喝:「列陣!備戰」
「給我沖,衝鋒啊」檀祗手持長槍,雙目如虎,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盾牌長槍兵,檀祗還不算傻,看向身後的士兵,怒喝:「用木樁給我撞開,給我撞」
「弓弩手準備」南城的城牆上,瞬間竄出數千個手持弓箭和諸葛連弩的士兵,而主將乃是韓存保,黑色的眼膜盯著向衝鋒來的檀祗,當下怒喝:「放!」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漫天的冷箭直射下來,宛如狂風暴雨,檀祗左支右捉,神色頗為凝重,看向數千名士兵倒在血泊中,檀祗面色驚愕,當下怒喝:』防禦!快防禦」
「嗖嗖嗖.....嗖嗖嗖!」足足有數十道冷箭正中檀祗,當場射殺。
「進軍!」西面的城角傳來一聲怒喝,數萬士兵整型嚴陣以待,直接推倒四周的土牆,露出萬軍之姿態,英布手持著蛇矛,騎著烏黑的戰馬,對著李舜臣怒喝:「吳國上將軍英布在此,李舜臣留下人頭」
「轟」東面的屋檐直接被推到,散亂的磚石和遍地的煙塵看的人心驚膽顫,宇文成都黑著一張臉沖了出來,牽著戰馬看著李舜臣的殘兵,眼中毫無情緒波動。
「不好被包圍了」李舜臣原本就乾澀的嘴唇此時頓時開裂,流出的鮮血像是被氣的吐血。
「李舜臣!老夫恭候多時了」楊業扯著沙啞的嗓子,身後數萬大軍黑壓壓的壓上,捲起無數的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