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不得不為韓冥考慮,嫦娥雖然好看,但到底是個花瓶,身在帝王家,最不缺的便是花瓶,張惠和冼英兩人有政治頭腦和遠見,在日後的處事中,能給韓冥正確的選擇,這就是韓毅的目的,可憐天下父母心。
韓毅看著一眼不發的韓冥,隨即道:「你比你幾個哥哥幸運太多了!他們正妃的位置都是我給選的,沒的拒接,唯獨是你,你可以選自己喜歡的人,但孤要告訴你!孤對你的縱容是有限度的,也許你會恨孤,但身為你的父親,身在這帝王家,孤要保證你能活下去,活到老,明白嗎?」
「娶了她們就能活下去?這是什麼道理!」韓冥雙目通紅,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現在的父親,他有些陌生,陌生的仿佛不認識,昔日冷酷無情,殺伐決斷的父親,在這一刻似乎變了。
「出去!」韓毅情緒有些不穩定,多年的養氣功夫,在韓冥面前完全是形同虛設,情緒不穩的韓毅掩面而怒,黑色的鬍鬚因為氣息的原因,四小漂浮。
「哼!」韓冥到底還是未明白韓毅的意思,在他看來,天地之大任他走,卻因為出現一個嫦娥,而讓他出現了顧慮。
「唉!」韓毅正坐在王位,理了理散亂的衣服,高力士連忙派人搬來了一個新的桌子,高力士端來一杯茶盞,送入韓毅面前,當下道:「大王消消氣,四殿下還小,或許在過幾年,便會理解大王的用意!」
「行了,莫要與我說那麼多!都是些廢話,冥兒的婚事抓緊時間去準備吧!」韓毅接過茶盞,將其一飲而盡,韓毅長吐一口濁氣,韓毅看著城外,當下淡漠道:「天氣變冷了,今年這個冬天不太好過,將宮裡繳獲多餘的皮襖發賣出去,換來的錢糧,施捨於百姓!」
「大王仁義!真乃是國家之大幸運!」高力士拍了個馬屁,倒也是恰到好處,韓毅將茶盞遞給高力士,正欲歇息一番,高力士連忙道:「大王!趙國被俘獲的將軍已經運送到長安,等候大王的發落了!」
「念念名單吧!」站起身子的韓毅來到地圖面前,看來一眼趙國的疆土,拿起毛筆,上下鉤叉,直接將其劃掉,這趙國的千里疆土,將盡數落入韓毅的手中,而且趙國的士兵多為悍勇,這為韓毅日後統一,提供了良好的兵源。
「此次俘虜的武將為馬援、廉頗、趙括、馬超、趙奢、廉丹、种師道、逢紀、田豐、沮授、董仲舒、趙破奴、趙匡胤、趙光義、趙德昭、趙恆、李處耘、石守信、潘美、李繼勛、王審琦、李繼隆、趙嘏、張瓊、李顯忠、種諤、折可存、趙構,另外在逃的趙國疑犯正在抓捕」高力士頷首念讀。
韓毅眉頭緊鎖,半響面色不解道:「為何沒有藺相如的名字,此人乃是趙國丞相,怎麼可能不在這名單之中!」
「啟稟大王!藺相如在平陽大戰結束的前兩個月就已經被罷免回鄉,故而不在名單之中,奴婢這就派人去將藺相如捉拿歸案!」高力士神色果斷,當下決定將藺相如捉回來。
「算了!」韓毅嘆息了一口長氣,看著趙國的疆土,神色淡漠道:「既然告老還鄉,那就免了吧,起碼這個老東西沒有辜負昔日的誓言!」
「大王!這些人怎麼處理啊!」高力士下意識的發問。
「趙匡胤!趙光義!趙構三人發配囚龍,先將逢紀、田豐、沮授、董仲舒四人給我帶來!」韓毅合起手中的竹簡,將其放入高力士的身上。
「大王!這四人明顯是牆頭草,先是魯國的臣子,隨後流放到燕國,在燕國又投靠劉裕,劉裕戰敗後又投靠了趙國,這幾人應當除以死刑!」高力士面色嚴峻,對著韓毅拱手作揖,在高力士看來,這四人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留在身邊毫無大用。
「先將四人帶來,順便一同將太子也叫過來!」韓毅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是打算借用這四人來校考一番韓晨。
「諾!」高力士雖然心存狐疑,但並未忤逆韓毅的意思,按照韓毅的意思,先將幾人給叫了過來。
半個時辰後,韓晨身穿一襲白衣頭戴發冠,黑色的瞳孔盯著韓毅,當下作揖行禮道:」父王,喚兒來何事!「
「帝王之術,最在馭人,馭人之術,最在相人,今日孤便是要校考你的相人之術!你可敢乎!「韓毅笑呵呵的看向韓晨,看這小子處變不驚,怕是胸有城府啊。
「可!」韓晨並未多言,而是直接對韓毅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幾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這幾人的妝容卻是不同,最前面的乃是
沮授,此人不修邊幅,衣服穿的是邋裡邋遢,頭髮亂糟糟的,一身傲骨正視韓毅,渾身上下散放著異味,給人的感覺十分不善,要不是手上拷這鏈子,怕是下一秒就要和韓毅拼命了。
田豐倒是比沮授好很多,至少眼中的殺意比沮授好很多,後面的逢紀和董仲舒兩人比之逢紀又好很多,起碼衣衫和頭髮是特意整理過的。
韓晨看了四人一眼,半響道:「何以得天下!」
「哼!得天下者,必得民心,你等背信棄義他,倒行逆施,必然是不得好死,要殺就殺!哪裡有那麼多廢話!」沮授似乎看不慣韓晨父子的作風,滿臉不屑,一口唾沫吐在了韓晨的臉上。
「放肆!「高力士當下將上前要按住沮授,韓晨卻是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動手,韓晨隨手用衣袖擦了擦面頰上的唾沫,渾然沒有一絲怒意,而是看向後面的三人,面色平淡道:」你們以為呢!「
」得天下當以馬上征戰天下!以武取之!」逢紀似乎對自己這個答案十分自信。
田豐卻是避口不言,渾然沒有答的欲望,董仲舒卻是打了個比喻,當下道:「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當以民心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