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攻心

  李牧戰敗!韓信的威名可謂是達到了頂峰,當然這其中有很多的自然因素,但戰敗就是戰敗,這一刻已經定格,即便是此時的李牧沒有戰敗,據守城池,待燕軍包圍城池,趙國糧草耗盡,李牧也是難逃一敗。

  李牧的戰敗,並不是單單是長平的丟失,從大局上看,韓信這一刀斬切斷了長子和屯留的聯繫,趙國的戰敗已經是勢不可擋。

  長子城下五日後

  韓信和衛青兵分兩路,衛青前往屯留攻打趙奢父子,而韓信帥兵來到長子城下,幫助韓擒虎對陣廉頗。

  此刻的廉頗早就沒有了昔日的風采,先軫!李牧二人的戰死給廉頗極大的打擊,在加上韓擒虎這幾日並未率兵攻城!圍而不攻,廉頗也不敢輕率出兵,只能據守城池,整日借酒消愁,正所謂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而隨著韓信十萬大軍的趕到,廉頗卻是在無翻盤的希望了。

  城牆下,數萬韓軍依次擺開陣仗!戰旗獵獵隨風飄蕩,韓擒虎騎在戰馬上,雙手牽著馬繩,看向身側的韓信道:「重言!這長子城你怎麼看!」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韓信撫摸著自己的鬍鬚,眼中對了一絲凝重之色。

  「善啊!」韓擒虎似乎也了解韓信的想法,默默的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在這幾日交戰的戰況來看,廉頗不愧是趙國的上將軍,這防守的手段當世罕見,論防禦的造詣上,天下無出其右啊。

  「韓果!」韓擒虎回首招呼著身後的一員小將,神色平淡道。

  末將在!」只聽得一聲炸喝,一員驍將催馬而出,身穿黑甲校尉服裝,手中拿著一桿翻騰虎刀,面如冠宇,面色麥黑,長的是人高馬大,仔細一看足足有九尺,這身高卻是不矮,劍眉星目,對著韓擒虎恭恭敬敬,就差一句父親叫出口來。

  「準備三千信羽箭!書言:殺廉頗者萬金!獻城者封爵!」韓擒虎咋呼了一聲,便是眺望著城牆撫摸著鬍鬚,衝著韓信告訴:」這城內的糧草已經沒有多少了!眼下等趙軍兵盡糧絕,這場戰爭也算是稱埃落定了!」

  韓信瞅了一眼韓擒虎的兒子,打個哈哈道:「這小子倒是壯了不少啊!個頭都這麼高了!」

  「你也別打趣我了!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膝下無子!到底想什麼呢?下面玩意不行嗎?」韓擒虎打著哈哈瞅了一眼韓信騎在馬背上的玩意。

  「哈哈哈!」韓信並未接過韓擒虎的言語,而是眺望著南方,喃喃自語道:「自然是為了等一人啊………!「

  「放箭!」韓果帶著三千弓箭手快速的趕到城牆下,背後三千弓箭手依次排開,紛紛向著城內射箭。

  「嗖嗖嗖………嗖嗖嗖!」漫天的冷箭直射入城內,嚇得一旁的廉丹下意識的拔出懷中的青銅劍,大喝:「防禦!敵襲!備戰!備戰啊!」

  韓果看了一眼蓄勢待發的趙軍,當即收弓背箭,對著身後的士兵招呼道:「撤!」

  城牆上

  廉丹看著已經退卻的韓軍,滿臉的疑惑,原先他還以為韓擒虎要進攻,這才積極備戰,但看著退卻的小隊韓軍,廉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了疑惑,他已經半個月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韓擒虎圍而不攻,但並不代表他不會騷擾,趙軍也分成了兩班倒,一但一班休息了,另外一班守城,這樣雖然可以緩解趙軍的壓力,但隨著守城兵力不足的原因,很容易造成守城不備的情況,讓韓擒虎有機可乘,大軍壓境,他們在無翻身的可能。

  「將軍有字啊!」廉丹身後站著一人,此人面色發白,穿上盔甲每走幾步便是累的氣喘吁吁,解開竹箭上的布條,上下打量了一番交付給廉丹,眼中多了一絲期望之色

  「什麼啊!」廉丹沒好氣的接過布條,上下一掃,眼中喃喃自語,半響面色一驚,當即大喝道:「快!韓軍剛剛射來的冷箭給我收回來!將布條取下焚毀!快!」

  「快去!」一聲粗礦的聲音傳來,廉頗拖著滿身的疲憊走上了城牆,手裡還拿著一個剛剛拔下來的冷箭。

  「父親!這些冷箭很危險啊!我這就去!」廉丹眼中多了一絲凝重。

  廉頗來到城角邊上,接下腰間的水壺,漱漱口,隨後吐了出來,看了一眼廉丹道:「糧草快沒了!軍心已經在浮動了!」

  「父親!難道我們就只有在這裡等死嗎?」廉丹正欲下去收繳冷箭!但聽到廉頗說道話!回首滿臉疑惑的盯著廉頗。

  「走一步看一步吧!」廉頗眺望了一眼城外的韓軍,腦海中不知道在回想著什麼。

  廉頗!廉丹父子想要死守,但麾下的眾多武將卻並不這麼認為。

  黑夜中,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城中屋檐內聚集,其中一人正是城牆上那柔弱的武將,另外一個大漢到也是五大三粗,解下腰間的佩劍放在一邊,一屁股坐在床上,發泄著身心的疲憊。

  「牛畜!今日這箭羽你怎麼看!」徐尚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美酒,還有一個烤的嬌紅的馬肉,端在桌子上,詢問著牛畜。

  「敵人之言!有什麼可信的!莫要與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牛畜像是餓的不行,抓起這馬肉便是吃了起來。

  徐尚卻並不著急,繼續言語道:「邯鄲城破!趙國已然是日落西山!韓毅一統天下的局面已經十分明顯了!而且韓毅重諾,如若失言必然失信與天下!咱們或許可以………!」

  牛畜猛然抬頭,兩個眼睛上下打轉,剛剛送入嘴邊的馬肉卻是被他放下,上下擦了擦嘴,牛畜看著徐尚:「你欲何如!」

  「你我聯手!炸開城門!引韓軍入城如何!」徐尚來到牛畜身後,面色顯得嚴峻,此刻他的手已經抓向了腰間的青銅劍。

  「這種自掘祖宗的事情我幹不成!告辭!」牛畜正欲走,徐尚卻是猛然開口道:「今日如若是你出了這門!你妻子兒子可就要淪為他人的奴隸了!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