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面色顯得凝重,但還是穩住了心神,看向身後的李左車道:「馬超呢?」
李左車催馬來到李牧身側,吐露出一口濁氣道:「馬超將軍被敵軍上將趙雲所纏!一時間無法脫身!」
」趙雲!」李牧眉頭一鎖,半響道:「召集神箭手!拌馬索!本將親自收拾了這薛仁貴!」
「善!」廉頗大喝一聲,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道:「大軍交給我!」
李牧也不對眼,當即翻手拿起自己的青銅劍,騎上戰馬,怒喝一聲:「駕!」
「都給我滾開!」薛仁貴怒聲大喝,手中的長戟一招峰迴路轉,趙良棟的長槍從薛仁貴的面頰划過,薛仁貴雙腿猛然加緊馬腹,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向傅亮行的小腹,薛仁貴當即冷戟刺中傅亮行小腹,隨後薛仁貴猛然翻身而去,一戟而過,見血封喉結果了馬擴。
「噗呲!」薛仁貴剛剛喘息一口重氣,臂膀上卻是中了一刀,高迎祥見偷襲得手,生怕薛仁貴發瘋般找他,當即連退數步。
鮮血順著薛仁貴的臂膀流淌,侵染了甲衣,薛仁貴卻沒有失去理智,看向龍景昭刺來的長槍,空手單接,抓住龍景昭的兵刃後,薛仁貴一戟刺在了龍景昭的小腹。
單單是三個瞬間,一連三人便是殞命在此地,趙良棟眼看不敵,當即吆喝道:「撤!」
高迎祥也是沒了戰意,當即拔馬便走,薛仁貴卻是投戟拋殺,高迎祥一聲慘叫,殞命在這戟下。
「駕!」薛仁貴沒了兵器,催馬上前取戟,卻是耳邊嗡鳴。
「嗖嗖嗖……嗖嗖!啊……」薛仁貴周邊的士卒皆是紛紛中箭身亡,薛仁貴來不及多想,當即翻手下馬,奪了一個盾牌,舉盾在頭,只聽得:「嗚嗚嗚………哐當……哐當…!」
薛仁貴原先胯下的白色戰馬頓時被射成了刺蝟,想不死都難,薛仁貴面色慘白,這箭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所傷亡的趙!韓兩軍高達數百,想要衝鋒!有點難度了。
李牧見沒有射死薛仁貴!卻是沒了那麼多耐心,當即怒喝道:「強弩!」
「走!」薛仁貴看著李牧的出手,頓時慘白了不少,一招馿打滾,翻了個身子,眼下周身無馬,薛仁貴正在考慮如何奪馬撤回。
「薛將軍!走!」魏文通一身戰甲鮮血淋漓,看著兵器馬匹盡失的薛仁貴,縱馬來到其身側,伸手大喝道。
「啪!」薛仁貴也知道打不了了,戰馬都沒了,連強弩這樣的重武器都搬出來了,已經沒戲了,當即上了魏文通的戰馬,縱馬奔襲。
「攔住他們!」李牧見薛仁貴想走,頓時大為惱怒,正欲組織人馬追殺,卻是見周圍的士兵沒了膽氣,武將被薛仁貴殺了大半,只留下這數員武將的屍骸!氣的李牧是無可奈何,只能仰天長嘆大喝道:「氣死老夫了!」
「嗖!」李牧剛剛嘆息過罷,卻是正中一箭,插入李牧左眼,鮮血自李牧眼眶流淌,侵染了李牧大半章臉,疼的李牧慘叫一聲:「啊!」
薛仁貴卻是收弓熄箭,冷哼道:「李將軍!今日暫且留你性命!記住我的名字!本將!薛仁貴!」
「啊!薛仁貴……我要殺了你!」李牧悲呼大喝,手捂著自己中箭的眼睛,痛苦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一旁催馬趕來的趙良棟當即來到李牧身旁道:「將軍!不要衝動啊!將軍!」
「你滾開!滾開!」李牧整個人像是發了瘋的瘋子,毫無先前的理智,後面追趕來的李左車來到李牧身旁,當即大喝道:「父親!這裡誰都可以亂!唯獨你不能亂!父親!」
李左車這一聲似乎是將李牧拉回了正規!看著薛仁貴帶著僅存了兩千輕騎衝殺重圍,李牧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李左車的攙扶下,站起身子,當下猛然用力拔出眼眶的流箭,頓時血如雨下,李牧更是悲呼道:」殺!殺!殺!」
李左車看向李牧這份兇狠,心中頓時一個咯噔!生怕李牧又要發瘋,當即按著李牧的雙臂,生怕他胡亂下令快,看著不斷留血的眼眶,李左車當即道:「快!傳醫匠!快!」
李牧站起身子,呼著一口濁氣,從懷中掏出藥粉,胡亂的在眼眶上撒下,又撕下背後的披風,包紮了自己的眼睛,猛然大喝道:「回軍陣!」
「是……!」李左車當即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生怕李牧在出什麼意外。
薛仁貴衝出重圍,看向並未追趕的趙軍,不由的讚嘆道:「這李牧不愧是天下名將!痛到深處,竟然忍得!是個人物啊!」
「薛大哥!」姜維此刻催馬來到薛仁貴身旁,手提著長槍,神色凝重道。
薛仁貴回首看向姜維道:「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我還殺了一個下將軍!倒是比不上薛大哥的戰績啊!」姜維笑呵呵的應賀著。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子儀到什麼地方了!」薛仁貴回首張望,雖然趙軍沒有追殺上來,但這裡也是是非之地,不易久留。
「據斥候戰報!距離原定地點!還有半里路!」雲天彪牽著戰馬,大聲說到。
「很好!按照原定的計劃擺陣!咱們不能丟了太子的面子!」薛仁貴換了一批戰馬,拔下肩膀上的冷箭,整個人的氣勢渾然天成,就好似一隻出籠的猛虎。
就在薛仁貴正欲趕路之時,韓簡騎著戰馬,帶著麾下的眾多士兵,大喝道:「來將何人!報上姓名!」
「吾乃韓晨太子麾下!薛仁貴是也!來將報上性命!」薛仁貴一眼往去,因為沙塵四起,在加上韓簡的戰旗被吹縮在一起,薛仁貴頓時指揮麾下的士兵,做好戰鬥的準備。
「太子的人?」韓簡一聽,當即縱馬大喝道:「吾乃韓將驍戰將軍韓簡!奉大王之命令前來支援爾等!」
「自己人………!」薛仁貴一聽,頓時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