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師厚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向紀念道:「我去找大王!先將大王帶走!宮門被破乃是遲早都事情,只能先帶大王離開了,這裡就需要你拖延時間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紀信眼神堅決,他們都是為國而戰!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楊師厚猛然下了臨時搭建的竹樓,翻身騎上了戰馬,拿起手中的馬鞭,猛然抽打了上前,大喝道:「駕!」
「人梯!」宇文成都眼看著沒辦法突破城門,而且四周的傷亡還在繼續,宇文成都別無他法,只能召集身邊的幾人,猛然虎吼道。
「兄弟們!上!」兩個身材健壯的大漢將手中的長槍併攏,半跪在地上,手中的盾敗耷拉在長槍上,後面又有兩個士兵在肩膀上各扛著木槍,盾牌卻是放了上去。
宇文成都定睛一看,當即翻身而起,猛然踏在盾牌上,兩步並成一步飛躍額上,當踏在第二個踏板上的時候,宇文成都翻身跳過城牆,手中的鳳翅金鎏樘對著其中一人猛然砸了上,頓時殺他個人仰馬翻。
宇文成都身後還根這數十號士兵,跟隨他一同跳入了城牆上,攪他個天翻地覆。
跳入宮門的宇文成都手中的鳳翅金鎏樘猛然一翻,打在了周邊的樓車上,頓時木屑紛飛,散落在一地,數十個士兵墜落在地,摔的是痛苦不堪。
宇文成都虎目注視著前方,神色淡漠道:「給我殺!」
「敵軍休要張狂!紀信來也!吃我一刀!」紀信揮舞著手中的黑刀對著宇文成都便是迎面砍殺了上前。
「哐當…………!」刀樘交聲,兵器發出器鳴聲,頓時火花四射,宇文成都眯著眼睛盯著紀信,一招梨花帶雨,風捲殘雲一般直刺向紀信的心窩子。
「噗呲!紀信一口老血吐出!整個人跪倒在地!宇文成都正欲拔出手中的鳳翅金鎏樘,卻是見紀信死死的抓住宇文成都的鳳翅金鎏樘不放,任憑宇文成都在怎麼努力,卻是難以將其拔出來。
宇文成都注視著紀信那老實的面孔,詢問道:「值得嗎?」
「忠君之事也!」紀信張開自己的血口,開懷大笑道。
」殺!」恰好!四周下了城牆的士兵紛紛向著宇文成都殺去,宇文成都看在快要將死之人的紀信,本欲強行拔出,但卻是想留紀信一個全屍,當即棄了手中的鳳翅金鎏樘,拔出懷中的青銅劍,看著四周的士兵,一人一劍,卻是無人能夠擋得住宇文成都的威嚴。
紀信無奈的吐了吐嘴角的血泡,注視著前方,喃喃自語道:「大王!微臣對不住你了!這就………為你……下去開……道!楊……楊……楊師………厚………我沒有……辜負你的諾言!」
「噗通!」紀信直接到底昏迷不醒,紀信一死,整個宮門就落入宇文成都的手裡,拿下城門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昏暗的大帳內,楊師厚踩著極速的腳步聲,身上的盔甲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兩邊的太監怎麼攔都攔不住,楊師厚猛然大喝道:「讓開!我要見大王!都給我讓開!」
「將軍!大王重病!真的需要休息啊!」一旁的小太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神色凝重道。
「給老子我滾蛋!什麼狗屁玩意!都火燒眉毛了!在繼續耗下去!都她娘的要死!老子要帶大王殺出重圍!誰也別攔我!」楊師厚邊走邊說,不一會便是來到了姬發的殿前,楊師厚當即一把推開了大門,看著裡面臥床的姬發,當即踏步進去,面色凝重道:「大王!宇文成都已經帶兵殺過來了了!我們要擋不住了!大王還是速速隨我撤退吧!」
「韓信帶兵殺來了!」姬發拖著沙啞的聲音,抬起自己沉重的眼皮,眉頭不解道。
「正是!某家無能!未能替大王守好城池!」楊師厚虎目寒冷,整個人卻是沒了半點先前的狠辣果決之意。
「孤怕是走不了了!」姬發艱難的支起自己的身子,面色沉重道。
「大王你這是………!」楊師厚看著姬發拖著病重的身子,半響猛然大喝道:「既然大王命不久矣!臣願為大王殉葬!「
楊師厚說完正欲拔箭自刎,姬發當即阻攔道:「孤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需要交給你去做!」
「大王請吩咐!臣必然竭盡全力!」楊師厚一聽,當即放下手中的長箭,面色眼睛的看向姬發。
「將這些東西帶出去!交給重耳!他知道該怎麼做!」姬發將一個黑色盒子的東西用包裹裹好,交到楊師厚手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臂膀道:「家國的大任就交到你手裡了!」
楊師厚看著手中的包袱,虎目含淚道:「臣定然不會辜負大王所託!」
「速速離開………快走吧!」姬發見該說的該做的都做好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揮了揮手,示意楊師厚離開吧。
楊師厚不忍的看了一眼姬發,當即叩首三拜!大步離去!消失在王宮內。
姬發也是鬆了一口重氣,看向身旁的小太監道:「我先前叫你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
「大王放心!奴婢已經打理好了!」小太監並不慌張!甚至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
姬發點了點頭,隨即道:「那就點火吧!起碼有尊嚴的死!孤不想像被韓毅擊敗的那些被個君主一樣,跪地投降!搖尾乞憐!不如就這樣有尊嚴的死去!」
「諾!」小太監拿出火把,燒向了布匹,頓時火紅之光冉冉升起,白煙聖龍一般吞雲吐霧!最終將整個火光蔓延到各地。
姬發看了一眼跪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太監,不解道:「你為何不走啊!」
「奴婢本來就是殘缺之人!即便是走!又能去哪裡呢?倒不如跟隨大王一起下去!伺候左右啊!小太監笑呵呵的道。
「你倒是忠心啊!叫什麼名字啊!」姬發閉上了眼,看著漫天的火光,卻是懶得睜開眼睛。
「奴婢!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