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是昏暗的,雨水打濕了乾澀的地面,令得原先呈現黃色的土地變成了黑色,這種天氣本應當躲在屋子裡,免得被雨水淋濕,但總是有一群人,要用自己的熱血和聲音,去澆築一幅幅慘烈的畫面!
黑壓壓的兵馬旌旗連和,因為沾染了雨水的緣故,所以無法展開,黃豆大小的雨水滴露在士兵都盔甲上,迸發出無數的水珠,就好像在跳一場激昂的舞蹈一般。
項羽騎著自己的烏雅馬,身後的荊嗣雙手拿著一柄王傘擋在項羽的頭頂上,神色顯得凝重的盯著前方的敵軍,即便是雨水滴露到自己的身上,但卻紋絲不動,為的就是給項羽擋雨。
如今的天氣還是較為寒冷的,一年之末位已經結束了,一月已到,但天氣還是比較寒冷的,哈著一口氣,還能看得到水蒸氣。
而對面的青年男子,卻是嚴陣以待,為首的男子坐在馬車上,正襟危坐,手中的青銅劍卻拿著!立於馬車之前,一雙虎目冒著森然的寒光,頭上的車馬傘,正不斷的滴落著雨水,阻擋了青年男子的視線,他不是楊廣要能是何人呢?
楊廣身旁卻是多了幾位騎著戰馬的大將,依次看去分別是張須陀、蕭摩訶、荀林父、猛如虎、邱瑞、黑蠻龍!王吉貞!王輔臣父子!
這些人中或者倨傲!或是面色凝重,或是如臨大敵,表情各是不一樣,特別是王輔臣父子二人,他們兩人可是體會過霸王的霸道,非常人不能敵也。
楊廣手中的兵馬不過才兩萬人,不過和項羽不分上下,楊廣到底是剛出生的牛犢子不怕虎,世人都在傳項羽有多麼多麼的神勇,但在楊廣看來不過是匹夫之勇。
而楊廣也的確有狂傲的資格,楊廣在年間曾經參與了伐南陳的重要戰爭,這也為楊廣日後奪嫡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楊廣眯著眼盯著前方的敵軍,心中暗自憤慨不已道:「宇文化及這個蠢貨!敵軍只有這小小的兩萬人馬!竟然就這樣折損了,真是氣煞吾了!」
「公子息怒啊!項羽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萬萬不可小覷啊」王輔臣見楊廣如此輕蔑項羽,心緒大動,項羽的本事他很是清楚,昔日魯國浩浩蕩蕩二十多萬兵馬南下,被項羽所帶五萬人馬一日的時候給拿下,可見這項羽多麼的兇猛。
楊廣一雙虎目若即若離的盯著王輔臣,伸出左手的食指撫摸著自己鬍子,眼中帶著一絲冷意道:「怎麼!王將軍可是怕了!如若怕了那就不要多言!在一旁看著吧!」
「公子廣,再下並非此意!還望公子三思啊!「王輔臣擦了擦頭上的細汗,神色凝重的盯著前方的項羽軍陣,身上的壓力也是由然而生。
「項羽!為何無故犯我國疆土!」楊廣面色嚴峻都盯著前方,好似一隻蠢蠢欲動的餓狼,帶著自己的狼群,向一隻猛虎宣戰。
聲音雖大,但雨水的聲音卻是不小!嘈雜的雨聲嘩啦啦的落下,項羽只能依稀聽到對面有人朝自己呼喊,眉頭不由的輕佻了起來,猛然催著胯下的戰馬,猛然大喝:「駕!」
「嗚………!」胯下的烏雅馬好似一柄射出的冷箭,快速的奔跑而出,神色顯得極其的平淡。
來到大軍陣前的項羽手中的蒼龍破城戟猛然遙指著前方,神色淡漠道:「敵軍主將乃是何人!速來見孤!」
荊嗣眼看著項羽跑出,整個人神色打驚,下意識道:「都愣著幹什麼!隨我來!快!」
不出半會,荊嗣眾人這才趕到項羽周身,一個個握緊了手中的兵刃,面色有些難堪,四周的士兵依次都保持著拿盾的姿態,手中的長槍抵在戰爭之前,一雙虎目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的敵軍,只要眼前的敵人稍有異動,即刻保護項羽返回大陣。
「公子!如此大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啊!當亂箭齊發射死這項羽啊!」王輔臣見如此好的機會,當即招呼著楊廣,神情顯得癲狂,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楊廣神色微微一愣,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揉了揉手腕,當即道:「不用慌!且讓我來會會這項羽,你速速找幾個神箭手,給我盯死項羽!待我回來之後!即刻萬箭齊發,將其射殺!「
「公子不可啊!這項羽有萬夫不當之勇,翻手之間便可結果了敵軍上將,還是萬箭齊發將其射殺更為穩妥啊!」王輔臣頭上的細汗直冒,對於項羽的忌憚可是發自肺腑的。
「王輔臣!你未免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吧!速速給我閃開!按照我說的做,在敢多言,殺無赦!」楊廣直接大怒暴喝,神色顯得十分不滿。
「這………哎!」王輔臣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王吉貞看著自己父親如此被楊廣折辱,心中的怒火不由自主的升騰了起來,但官大一級壓死人,王輔臣都沒有說什麼,更何況是他,束手無策的王吉貞心中雖然憤怒不已,但卻也只能忍著。
楊廣雖然不把項羽放在眼裡,但這項羽的霸道在草原之戰上楊廣也是見識到,李元霸此人何等之勇,似呂布這等猛將都要折損在他的手中,更不用說他小小的楊廣了,但是項羽卻是硬生生以一人之力將他擋了下來,為了自己安全起見,楊廣當即清了清嗓子道:「猛如虎!黑蠻龍!你們兩人隨我一用去會會項王!」
「謹遵公子之命!」楊廣身後突然傳出兩聲暴喝,左邊一人,左肩上披著一塊黃色的斑斕虎頭,那鳳梨得獠牙看的人心有餘悸,只見他身長七尺,手裡拿著虎頭青銅槍!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好似一隻咆哮的猛虎,
而楊廣右側之人,身長八尺,虎背熊腰,豹頭燕頜,鬢角而兩束斜發被他編成了兩個發鞭,倒立在身後,倒是給他增加幾分威武霸氣,內穿著盔甲,外披著一塊黑色熊皮,倒是張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