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鍾離昧

  四路大軍,每一路都有上萬人,其中鍾離昧和虞子期兩人的進攻最為兇猛,而楚鼎和恆楚兩人雖然沒有兩人那麼勇猛,但其威勢依舊不可小覷。

  「殺!」數萬大軍的喊殺聲,如雷震天,從蒼穹的角度俯視而下,黑壓壓的士兵就好像蟻兵一樣,是那麼多渺小。

  「轟………轟……轟……嗚……嗚……嗚!」號角聲!戰鼓聲,如雷貫耳,像是上古凶獸夔牛的叫吼聲,響徹這面天地。

  關羽面色平淡!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扔給了一旁的關平,關羽按著懷中的青銅劍,身後綠色的戰袍無風自動,關羽眯著丹鳳眼,神色凝重道:「南宮將軍!守住正門!」

  南宮适拿著自己的兵刃,呼著一口重氣道:「關將軍放心!這些宵小還不成氣候!」

  「嗯!」關羽並不多言,這幾日他和南宮适交談過,這傢伙無論是武藝還是統兵能力都是不俗,故而關羽便是將最危險的正門交與他鎮守。

  關羽將正門交付南宮适後,按著懷中的寶劍,快步離開了眼下的戰局。

  鍾離昧的速度很快,關羽還未趕到側門,鍾離昧已經帶領麾下的一萬精兵趕至城邊,雙眼如鷹一般眺望著戰場,鍾離昧因為長相太過秀氣,在戰場上往往不能震懾敵軍,所以一般上戰場前,鍾離昧都是帶上自己的狼牙面具,以此來震懾敵軍。

  鍾離昧和薛舉!荊嗣不同,他們兩個!薛舉是喜歡用蠻力打破敵軍,雖然有時候也出奇兵,但次數不多,而荊嗣卻是不同,他治兵極其嚴厲,十分擅長野戰,為人擅長打硬仗。

  而鍾離昧和這兩人卻是不同,鍾離昧為人智勇雙全,打仗也頗為勇猛,但更擅長智取,可現如今項羽為大軍主帥,深諳為臣之道的鐘離昧自然不會擅自做主,鍾離昧手拿著雙戟,面具下的他歇斯底里道:「李副將你帶領盾牌手在前!保護雲梯!白將軍你的刀斧手隨後攀爬雲梯,後軍的張將軍!弓箭手準備,待敵軍靠近城牆,即刻萬箭齊發,壓制城牆上的弓箭手!」

  「諾!」

  鍾離昧令行禁止,李!白!張三人井然有序,開始按照鍾離昧布置的戰陣向前靠近。

  「全軍呈現八字陣!衝鋒!」鍾離昧騎著戰馬,手拿著雙耳短戟,催馬而上,隨軍向前。

  孫叔敖在後面看著,撫摸著鬍子道:「鍾離昧將軍不愧是大王麾下的頭號將軍!當真是統兵有方啊!」

  項羽手拉著馬繩,看著鍾離昧在調度兵馬,項羽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道:「鍾離昧之才!比之關羽也是不弱!」

  「然也!」

  鍾離昧的行動十分迅速,對於項軍來說,自然是大漲士氣,但在南宮适看來,卻是極其的棘手,南宮适當即大喝道:」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滿天的箭雨似雨點一般落下,鍾離昧棄馬拿盾,身先士卒,聽得這一聲聲弓鳴,猛然大喝道:「舉盾格擋!」

  「哈!」數千人猛然抬起手下的戰盾。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流箭就好像是雨點般落在盾牌上,南宮适在城牆上看的雙目通紅,這一波箭雨算得毫無作用,鍾離昧這布置的烏龜殼,可是救了數千人的性命。

  有利自然也弊端,鍾離昧雖然保護了大量的有生力量,但行軍的速度卻是慢了不少,比之狂熱的楚鼎和恆楚兩人,可是慢了不少。

  「將軍!還放箭嗎?」一旁的副將見弓箭毫無作用,當即問向一旁的南宮适。

  南宮适碎了一口,當即道:「先不要放箭了!等敵軍靠近城牆邊緣,雷石!滾木伺候!在厲害的防禦,也要給老子倒下!」

  南宮适和鍾離昧兩人都拉鋸戰就此展開,兩人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彭越和楚鼎的戰場卻是顯得慘烈了些。

  楚鼎攻城的速度比之鐘離昧可是快多了,當項羽下令衝鋒的那一刻,楚鼎拔出懷中的寶劍,猛然大喝:「進攻!」

  麾下的士兵就好像是被楚鼎的激情所點燃了一樣,不斷的向前方衝鋒,速度不可謂不快,當鍾離昧和南宮适展開拉鋸戰的時候,楚鼎已經摸到了城牆的邊緣,士兵們都下意識的架起來雲梯。

  彭越眼看著敵軍靠近,滾石雷木迅速向他們招呼過去,慘叫!喊殺!鼓舞聲絡繹不絕,四周的士兵都聽不清清楚自己的戰友說什麼!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也許上一秒和你並肩作戰的戰友,下一秒就成了刺蝟或者爛肉。

  古樸的城牆上,滿是鮮血,這大雪封天,但你依舊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在這場戰爭活下去,靠的不單單是實力,有時候也需要大量的運氣。

  關羽來到彭越所鎮守的城牆上,面色凝重道:「情況怎麼樣了!」

  彭越招呼著一旁的傷兵,將他扛到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看向關羽道:「情況不太妙!這個楚鼎實在是太瘋狂了!直接拿人命來填了!」

  「我軍的傷亡如何!」關羽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看著不斷飛上來的流箭,眼中難堪道。

  「光是剛剛已經損失了五十多人,但敵軍也不好受!他們的傷亡是我軍的三倍以上!」彭越看了一眼四周的戰況,眼中有些擔憂道:「大將軍的援軍如若不來!我們無法渡過清河!必然會被項羽這廝抓住尾巴!損失慘重在所難免了!」

  「的確!」關羽面色凝重道。

  「如若在次偷襲敵營呢?」關平率先提出一個建議道。

  「不可能了!上一次偷襲莒國得手!已經讓項羽心生警惕,在偷襲項羽必然會做好防備,一但去了,怕是有去無回!」彭越深知道這種戰術的運用知道,可一不可二,除非運用騎兵,不斷騷擾敵軍的糧草供給線,讓敵軍不敢擅自調兵,但眼下軍中的騎兵到現在都沒有調動,騷擾是不可能了。

  關羽面色淡然道:「辛苦彭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