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杜預的狡猾

  黃飛虎面色淡然,帶領身後的士兵直衝而上,就好像泄洪一樣,大水直接蔓延開來,不斷的向城內涌去。

  杜預在城外騎著戰馬,眺望著城牆上的吳字大旗被燒毀,掉落城下,掩埋在地面上,杜預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感慨萬千道:「朱亮祖!不過是老夫成名的踏腳板而已!」

  「殺!誰敢給我後退,我殺了他!」朱亮祖猛然摔刀而出,寬大厚長的鬼頭大刀好似彎月一般,大手一揮砍殺了一個後退的士兵,這股的氣勢一散,兩邊的士兵面露懼色,退後必然會死,往前可能會死,但萬一活下來呢?

  這個想法一出,是進是退兩邊的士兵心裡都有了決斷,退無可退的眾多士兵,逼不得已的向前衝殺而去。

  「討死!」黃飛虎手中的降魔杵左右翻打,但凡靠近黃飛虎周身的士兵,無一不少金瓜擊腦,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啊,黃飛虎當即大喝道:「都給我殺!打完這一仗,咱們喝酒吃肉,瓜分錢財!」

  「兄弟們!給老子沖!」兩邊的士兵一聽,當即來了精神,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比之先前更加悍勇。

  「駕!」只聽得呵斥,隨後便見一員銀甲將軍,手拿著一桿銀槍,身穿白甲縱馬衝殺而上,看向一旁的黃飛虎道:「幫我開個路!」

  「你小子.......!」黃飛虎暗罵一句,但卻是無可奈何,看著面前不斷涌動的士兵,黃飛虎神色顯得極其無奈道:「殺過去!」

  「更贏!看準點!」劉植在城下看向上方的射箭的更贏,當即招呼他。

  更贏卻是不想和他多言,如今城牆上的吳兵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更贏眯著雙眼,瞳孔放光,神色漸冷道:「中!」

  「咻!」長箭破風而色。

  「叮噹!」朱亮祖正騎著戰馬,整個人悶哼一聲,胸膛正中一箭,在反應過來時,姜鬆手中的銀槍直刺而出.

  「噗呲!」朱亮祖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姜松的銀槍貫穿了咽喉。

  「噗!」朱亮祖吐出鮮血,手中的兵器自然脫落,雙手抓住姜松的兵刃,單手指著姜松,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你.........!」朱亮祖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姜松,最終兩眼一翻,眼前一黑,再也無法醒來。

  「嘭!「朱亮祖的屍體無情的掉落在的地。

  姜松看了一眼朱亮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手中的銀槍一翻,一招橫掃千軍。

  「咔嚓!」一顆大好人頭便是倒飛而出,姜鬆手中的銀槍猛然調整朱亮祖的人體,當即大喝道:「朱亮祖已死!不想死的放下兵器!」

  底下的士兵見主將如此厲害,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甚至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在不停的後退。一招秒殺朱亮祖,就連遠處觀戰的偏將面色都有些錯愕,寒風吹拂在偏將的面龐上,令得這員偏將都清醒了不少,手中的兵器猛然仍在地上,當即跪服在地,大喝道:「我願投降!」

  「叛徒!吾誓死不..........!」一個八尺的莽漢,披頭散髮,手中拿著自己的青銅劍,正與帶兵繼續衝殺。

  城牆上站著的更贏,雙眼漸冷,又是一箭射出,只聽得:「嗖!」

  長箭破風,這員莽漢直接隕落在此箭下,正中咽喉,連慘叫都沒發出來。

  「呼呼!」最後一個吳國戰旗自然的飄落下來,換上了韓軍的戰旗,杜預騎著自己這匹老馬,慢悠悠的走上城內,喝著一口烈酒,小腹火辣辣的,杜預面色淡然道:「一壺烈酒!一殘箭!一匹老馬!一老將!不取姑蘇誓不還!」

  「將軍!」

  「將軍......將軍!」杜預進入城內,一個個士兵眼中放光的盯著杜預,就好像小孩一樣。

  你答應過我的,現在是實現諾言的時候了!

  杜預看向這些士兵,神色淡然道:「不擾民,不姦淫!不濫殺,開始吧!開始你們的狂歡!」

  「多謝將軍!」士兵一停,神色大喜,紛紛打開奔向糧庫,打開糧庫,殺雞宰羊,拿出美酒紛紛烹煮,飄香四溢。

  這裡的香氣卻是傳到了俘虜大營,被俘虜的士兵咽口水,他們也想喝酒吃肉,但平時他們只能吃一些素食,甚至有大量的士兵沒有喝過酒吃過肉。

  杜預沒有跟隨這些士兵一起狂歡,而是來到俘虜大營,看向這些士兵,只見他們一個個苦兮兮的,朱亮祖的兩萬士兵,只剩下一萬三千多人,而杜預他們也損失了兩千多人。

  杜預來到大營,孫安此刻來到杜預的身旁,面色不解道:「將軍怎麼了!」

  杜預卻是揮了揮手,正欲往前去,孫安連忙攔住杜預道:「將軍!危險!」

  杜預卻是揮了揮手,面色嚴峻道:「無妨!」

  杜預來到大營前,一個個士兵似乎是綽綽有餘,卻又畏懼四周拿著兵器的士兵,可謂是敢怒不敢言。

  杜預環繞了四周仇恨的眼神,杜預面色淡然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我恨之入骨,但我要告訴你們,朱元璋掀起了不義之戰,我國乃正義之師!朱元璋謀朝篡位,我軍如今南下的目的是為送回吳王立國,你們如若負隅頑抗,老夫也不攔著,但現在老夫要告訴你們的是,願意隨我剿滅似朱元璋這等亂臣賊子的,隨老夫去那邊喝酒吃肉!不願意的在這裡繼續帶著吧!」

  杜預可謂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些士兵原先還有些抗拒杜預,但一聽杜預是要推舉夫差後裔為王,原先抵抗的情緒反倒沒有那麼高,聞著越來越濃郁的酒肉味,肚子裡的蛔蟲開始作祟。

  杜預看著他們糾結的眼神,心中偷著樂,成功了,杜預不在和他們多說,半響只見一個士兵,遲疑的跟著杜預走去。

  領頭羊有了,剩下的人自然是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而在杜預看來,那些誓死不降的,迎接他們的只有饑寒交迫。

  而杜預所說的復國不過是虛妄之言,杜預只不過想藉助他們,完成自己的豐功偉績。

  自此人家得兵馬越打越少,杜預的兵卻是越打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