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的陽光照耀在這片大地上,一輛輛囚車被精悍的士兵把守著,向著高聳入雲的長安城推進,兩邊的百姓對這幾個囚犯指指點點,幾個頑童還是和往常一樣笑呵呵的圍在一起團團轉,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管的模樣。
囚車的最前方,劉裕披頭散髮,用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依稀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這街道的繁華,劉裕仿佛看到了盛世的景象,這裡的孩子無憂無慮,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安居樂業,劉裕抬起頭,看著越來越清楚的王宮,劉裕自嘲了一番:「韓毅啊,孤輸在你手裡不冤啊」
「宋王,我等在這裡恭賀多時了」一聲清脆之聲,音詞之間帶著上位者的藐視,劉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來者,只見他身長七尺,身穿紫衣,腰配玉帶,發束白玉冠,面如白玉,背手而立,一聲貴氣貴不可言,身後還站著一個壯漢,體態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員沙場宿將,但看著猛將對眼前這少年的眼神,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忠心耿耿,不是韓寧又是何人。
劉裕看了一眼少年,簡簡單單的一面,劉裕就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有手段,是個角。
順著餘光劉裕瞅著四周的人一眼,這第二位便是韓冥,在左門口插著口袋,好似老僧入定,一身的黑衣,聽到的韓寧的呼喊也沒有睜開眼睛,處變不驚,對於這個少年,劉裕多多少少有些映像,這位少年可是在草原大戰上大放異彩。
劉裕觀這兩人的神彩,眉宇間還有些相似,年紀也差不多,一看就是兄弟,這一想多!思緒就飛了起來。
韓寧身後的魯爽見了,當即扯著自己的嗓子大吼道:「問你話呢,愣什麼呢?」
劉裕看了一眼韓寧,卻是懶得和他們廢話,他輸了這是事實,但韓毅想派這兩個小兔崽子來打發他,未免太小看他了。
「混帳」魯爽眼中帶著怒意,正欲上前教訓,韓寧眼中帶著也是帶著怒意,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眼看著就要對著劉裕動手。
韓冥卻是猛然站了起來,冷著眼看著魯爽,渾身的殺氣像是無法空子,撲面而來的對著魯爽散去。
魯爽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三步,韓寧見了卻是不懼,劍柄抵著魯爽的腰間,示意他不要慌。韓寧笑眯眯的盯著自己這個弟弟,哈哈一笑道:「四弟怎麼了,突然這麼大的脾氣」
韓冥卻懶得搭理這個傢伙,看了一眼後面的鄧愈,便是大步向前走,不在遲疑,鄧愈也是明白韓冥的意思,猛然揮手道:「帶進去」
韓寧看著囂張的韓寧,眼中帶著冷意道:」這小子以為立了兩個功,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嗎,當真是賤婢.............」
「主公要不要末將去教訓他一下」劉裕原先看到的護衛呂光,聲音低沉道。雖然他感到到了韓冥的殺氣,但卻全然不懼。
「不用,他現在風頭盛,讓他一步,還不影響大局」韓寧面色淡然,手指卻是咯咯作響。
這一路過來,劉裕也看出這兩兄弟的事,看著眼前少年的背影,狐疑道:「小子,為何幫我啊!」
韓冥駐足而停,轉頭看向劉裕,一雙黑色的瞳孔,仿佛要將劉裕看穿,韓冥紅潤的嘴唇,淡然道:「因為你算得上英雄」
鄧愈有些驚愕,他還是第一次見韓冥和陌生人說那麼多話。劉裕也是稍稍有些詫異,稍後也就釋然了,看向韓冥道:「你小子的眼界倒是寬的,孤還算不上英雄二字,真正的英雄可在這宮裡待著呢?小子!孤看好你!可惜性子太悶,你那個哥哥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日後的路可不好走啊?」
韓冥掃了一眼劉裕,卻是不想和劉裕過多的廢話,漫步而行,這個只有十五流歲的少年,承載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
竹亭內
韓毅拿著酒壺,輕輕打開,問著裡面的酒香,身後站著飛廉,惡來,典韋,高力士,鄭成功五人。韓毅看著漸漸熱騰起來的太陽,神色不解道:「這都多久了,這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到」
「想必是二位殿下在宮門外耽擱了些!奴婢要不去催一催」高力士彎腰對著韓毅應承道。
韓毅淡然一笑,孤叫他們兩個去接見這劉裕,就是看看他們能在劉裕身上學到點什麼,
這劉裕白手當上了王,在這個亂世可不多見,如若他不是投錯了胎,想必他的成就不會比孤低多少」
「可惜的是,他遇見的是大王啊!」高力士不合時宜的拍了個馬屁。
「大王劉裕到了」高力士的馬屁剛剛拍完,韓冥便是帶著劉裕趕來。
此刻的劉裕已經下來囚車,身帶鐵鏈,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依靠著頭髮上的間隙看向韓毅。
「宋王!孤在這裡等候多時了!」韓毅放下手中的酒葫蘆,看著帶著枷鎖的劉裕,當即揮了揮手道:「愣著幹什麼,打開鏈子吧」
「諾」
「哐當」厚重的鎖鏈掉在地上,劉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向韓毅,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