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出擊令得整個中山西境喪失了大量的領土,楊藩在李牧手中,更是出生入死,整整有三次,三次啊,如若不是楊藩發現的早,恐怕楊藩的頭顱已經被李牧裝成盒子,送給劉裕看看了,眼下的楊藩實在是束手無策,加之先前大戰,士兵的士氣實在是太過低迷,無可奈何的楊藩選擇在壺閣防守李牧。
壺閣的位置較為特殊,乃是兩座大山所搭建,如同一個坐落在山中的猛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李牧的大軍也是被阻擋在這裡,但中山西境十五城,皆是落在了李牧的手中。
兩軍對比,趙國士氣高漲,楊藩卻是精疲力盡,此刻的壺閣被楊藩守成了一座鐵臂。
如今的楊藩鬍子蹭蹭的往外冒,眼角下的傷口大約有三厘米長,臉上多有灰塵,嘴唇顯得乾澀,面色蒼白和武力,頭上的冷汗漸漸冒出,扶著城牆,楊藩咽了咽口水,半響前腿一軟,整個人都依靠著城牆,大口的呼著熱氣。
「楊將軍………楊將軍!」後面的副將一看,神色驚變,連忙上前扶起楊藩,只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個熱水袋,楊藩整個人都在發熱,副將神色當即大驚道:「副將快找醫………!」
楊藩身旁將軍的話還沒有講完,楊藩卻是一把拉著了副將,揮了揮手,示意副將俯首,副將看了一眼楊藩,嘆了一口重氣,連忙俯下頭顱,在楊藩嘴畔。
「不可………聲張………!「楊藩說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漸漸陷入了昏迷。
副將神色一陣激動,當即搖了搖楊藩,卻是不見反應,無可奈何的副將,嘆息一口重氣,當即一把抱起楊藩道:「將軍已經多日未合眼了!你們在這裡守著!等晚上將軍醒來!聽候將軍的將令!
「諾!」
副將說完,便是背起楊藩,快步跑進了房屋內,為了保證四周的安全,副將特意觀察了一下四周,半響這才有一個鬼鬼祟祟的醫匠在兩個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房屋內。
半個時辰過後!醫匠滿頭大漢的走了出來,神色顯得凝重道:「將軍的傷勢比較嚴重!」
「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突然間!」副將有些語塞,楊藩乃是大軍的靈魂,沒了他,這場仗必敗無疑,雖然現在打的都是敗仗,但所有人都知道,敗是敗了,但丟的都是土地,傷亡卻是小了很多。
「將軍這幾日操勞過度!前幾日雨戰,將軍的傷口有些發炎,導致了發熱,需要好生靜養幾日!否則性命堪憂啊!」醫匠神色嚴峻道。
「知道了!」副將點了點頭,正欲去值守城門,後面的副將當即道:「華元將軍!將軍醒了!喚你進去!」
「知道了!」華元眉頭一鎖,但也無可奈何,按著壞中的寶劍,看向漸漸烏雲密布的天空,嘆息了一口氣,感慨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影暗的屋內,閃亮著幾展燈火,楊藩靜靜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疲憊不堪。
華元大步上前,看向楊藩道:「將軍!你怎麼樣了!」
楊藩看了一眼華元,半響道:「城內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趙軍還沒有進攻!城內五萬士兵嚴陣以待,趙軍短時間內打不進來!」華元神色誠懇道。
「唉!李牧如若聽聞我突然病倒!必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此次我有三計可暫時………咳咳…………擋住李牧!你且聽著…………一但事情發生轉變…………咳咳………可自行選擇!」楊藩看了一眼華元,這傢伙雖然不堪大任,但眼下應當可以獨當一面。
「將軍請說!「華元跪坐在地面上,看了一眼華元,神色顯得凝重。
「第一!嚴守此間事情!待吾病好之後,便可…………咳咳………便可穩固局面!」楊藩咳嗽完一番,隨即繼續道:「第二!如若消息傳出!你可虛張聲勢!假意露出破綻!讓李牧誤以為這是計!他輕易之間必然不會來……………咳咳………不會………不會來攻!」
「這第三嗎?就是李牧真的看出了破綻!你需要做兩手準備,布置好防禦!等李牧入套!但此戰必然艱苦!」楊藩說完,拿起桌子上的湯藥,吹了吹上面的熱氣,將其一飲而盡。
「末將明白!這就下去準備!」華元說完正欲離開,楊藩卻是一把拉著華元左臂…,隨即道:「此次你………咳咳………順便去查查!這軍中………到底有多少敵軍的間諜,將其清理一番!」
「放心交給我了!這些土皮子狗!我揪出來一個就殺一個!」華元眼中惡狠狠道。
「這些人敲打敲打一番,或許………咳咳………可以得到些許的情報!」楊藩說完便是不在多言,直接閉上了眼睛,其實楊藩本想在交代幾句,讓華元加固城牆什麼的,但想想以華元的腦袋還不至於傻到想不到這個,便是不在多言,直接大睡去了,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憂國憂民!他楊藩實在是太累了!身上的難受,讓楊藩突然感覺到,也許死也是一種解脫。
燕趙宋三國開戰已經半個月了,消息也傳遍了大江南北,秦國的嬴政自然也收到了這份戰報,而郭圖和許攸這兩個憨憨自然已經稟告了嬴政,希望秦國出兵,祝他們一臂之力。
而眼下嬴政正坐在王位上,手中拿著棋子,神色平淡道:「宋國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安定下來了!如今真正驛館內!」張儀上前一步,神色誠懇的盯著嬴政,對他作揖行禮。
嬴政緩緩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一旁的趙高道:」你輸了!」
「大王棋藝超凡!奴婢自嘆不如啊!」趙高連忙恭維一番。
嬴政隨意的將剩餘的棋子扔在了棋盒中,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向張儀和其餘眾人道:「你們說此戰孤是出兵還是不兵呢?都說說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