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刺殺(上)

  一番封賞,眾多武將其樂融融,韓毅手拿著美酒,眼中的怒氣越來越重,獨自一人喝著悶酒,顯然剛才的韓冥和韓晨兩人真的氣到他了。

  左邊坐著的魏嫣雨自然看到了韓毅的面色陰沉,就好比是六月的陰雨天,說下就下,甚至還有可能打雷,魏嫣雨當即拿起酒壺,為韓毅倒酒,勸解道:「大王何必動怒呢!冥兒還小,大王不要和他置氣了!」

  「小四小就算了,太子還小嗎?都是快要當爹的人了,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是意氣用事!「韓毅伸出自己的酒樽,雖然嘴上有些不饒人,但還是未往心裡去,看著自己這幾個孩子,韓毅眼中是一番但憂愁。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多武將卻也是不便多留,便是一一告退,如今月色正濃,韓毅卻也是有些煩躁,撓了撓自己的頭髮道:「另外在擺上一宴,讓宮裡的都出來團聚一番吧!「

  「諾!」高力士聽罷,便是小步急跑,下去準備了。

  然而這宮中多少有些不太平,花木只感覺心氣有些沉悶,抬起衣裙便是欲走,韓晨見了,眼中帶著笑意道:「怎麼了!可是有些睏乏了,我且先陪你回去休息吧!」

  花木撫摸著漸漸四個月大的肚子,看向韓晨道:「不用!我只是有些悶熱,出去走走!休息一番即可!你乃是太子!不易離開,你不用管我!」

  「要不我陪著妹妹吧,多少還有些照應!」竇漪房也看出來韓晨的擔憂,即便是在不喜花木,但這件事情,卻是她份內的事情。

  「不用麻煩姐姐了!這裡是王宮,有英媆跟著!沒什麼問題的!」花木微微一笑,看向身後臉皮有些圓圓的,但身子骨顯得幹練的侍女,眼中多了些許放心。

  「既如此!你且小心!」韓晨看向花木,倒也是放心了些,這裡是王宮,沒有人會不開眼找死。

  「趙娘娘到了………!」隨著一聲聲呼喊,一個個穿的鶯鶯燕燕的美人,在這裡彬彬有禮的和周圍的姐姐妹妹打著招呼,其實心裡確是恨透了彼此,只不過都是在韓毅面前演戲,仔細掃蕩了一圈子,整個大殿只有楊玉環未曾到來。

  韓寧眉頭微微一鎖,拿起手中的酒樽,正打斷一飲而盡,但卻是停滯下來,看了一眼身後的宮女道:「母妃為何還不到!你且去催一下!「

  「諾!」小宮女幾個小碎步便是跑了起來,韓寧這才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韓冥正坐在位子上,眉頭微微一鎖,這種虛假的和諧氣氛,令得韓冥十分不爽,扔了手中的玉樽,緩緩起身,看向韓毅,作揖行禮一番,隨手拿著個酒壺便是走了出去。

  「小………!」韓毅正欲喚回韓冥,但等到的卻是韓冥離去的背影,韓毅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想當年自己是何等的果斷和狠辣,可在自己兒子這裡,卻是處處吃了鱉,其實韓毅心裡清楚,對於韓冥有關愛!有愧疚!想要彌補這些年他缺少的東西,但往往的事與願違。

  韓冥出了大殿,直逕往昔日住過的小院走去,此刻的飛廉依靠在樹枝上,帶著自己面具,欣賞著天空上的月光。

  韓冥也懶得和飛廉廢話,將手中的酒壺扔了上去,淡然道:「接著!」

  飛廉瞄了一眼,伸手便是拿了過來,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絕美英俊的面容,將美酒放在鼻息下聞了聞,隨即嘴角微微上揚:「不錯!」

  兩人都是沉悶的性子,沒有多說什麼話,你將酒壺扔過來,他扔過去,直到喝完兩人這才做罷,韓冥征戰習慣了,直接天為被!地為床,仰頭便是睡了起來,飛廉微微搖了搖頭,冷哼道:「臭小子酒量不行還逞強!」

  大殿內

  韓晨顯得百般無聊,而中間的宮女卻是翩翩起舞,只見幾個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不時看向韓晨!韓寧!韓楓!韓毅四人的神上,韓楓倒是一臉不屑,韓寧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哐當!「後面的樂師不知道怎麼的,猛然一用力敲打著銅鐘,正在翩翩起舞的宮女確是四散開了,猛然解衣寬帶,從懷中取出匕首,共計九人,分別向韓毅父子四人刺殺而去。

  」混帳東西!」韓毅雖然酒喝的多,但他一直保持這清醒,猛然扔出手中的酒壺,朝著自己衝殺來到四個宮女砸去,但也不過是起到了緩衝的作用。

  韓毅伸手推開身邊的魏嫣雨和衛子夫,猛然一翻桌子,向著四個宮女砸去。

  「轟!」四名宮女雖然經歷過特殊的訓練,但何時經歷過這般的壓力,四人頓時被壓在了桌子底下。

  韓楓和韓晨兩人都經歷過軍旅生涯,這幾個爛番薯他們還沒放在眼裡,上下齊手,便是將他們解決。

  韓寧卻是面色大驚,打不過還跑不過嘛,當即大喝道:「救命!救命!」

  正在大門外守著的典韋和惡來兩人神色大驚,只見數十個宮女和樂師四處追殺韓毅父子,兩人見了當即大驚:「快!護駕!」

  「殺!」一干武將趕到,這場鬧劇這才結束,韓毅面色陰沉,盯著典韋,咬牙切齒道:「給孤查!給孤查個水落石出!」

  「諾!」典韋和惡來兩人頭上冷汗直冒,出了怎麼大的紕漏,這件事情瞞不住的。

  「叫龐萬春來見我!「韓毅猛然揮打著衣服,眼中的怒意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諾!」

  「糟了!花木!」韓春神色大驚,當即瘋狂的沖了出去,竇漪房看著韓晨慌張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心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這樣對我呢?

  小河邊,花木依靠在石凳上,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花木順手在撫摸著肚子,眼中的慈愛之色,倒是慢慢增多。

  「喲喲喲!這是誰啊!怎麼不去大殿啊!」楊玉環打扮的十分驚艷,卻是在半路途中看到了花木,當即上前一步,看著花木的肚子,眼中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