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水源的無人區,對於韓冥等人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了,韓冥直接帶著三千士兵順著河流奔走,不出三天便是來到了草原南邊,此刻在打量著四周,韓冥只感覺有一種天蒼蒼野茫茫的感覺,左右打量了一番,除了草還是草,連一顆樹都沒有看到。
「啾!」只聽得天空一聲呼喚,獵隼自天空飛落而下,落到韓冥的肩膀上,時不時拍打著自己的翅膀,眼中多了一絲桀驁之色。
「殿下!」只聽得一聲呼喊,鄧愈騎著戰馬,身後還跟著三四個散騎,面色凝重的盯著韓冥,平靜道:「前面我看了!沒有什麼人!」
韓冥眉頭微微一鎖,方向迷失了,四周連一顆樹都沒有,想要走出去,單單依靠一條河,怕還是不夠。
」駕!」只聽得一聲招呼一直五千人的軍馬浮現在眾人的眼前。
韓冥等人神色一凝,虎目盯著眼前的敵軍,只見他們人人身穿著皮夾,手中還有一張狼尾皮,胡人,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東胡的人。
韓冥眉頭不由自主的緊鎖了起來,當即大喝道:「撤!「
「撤!撤!快撤啊!」身後的士兵這一刻終於反應過來了,當即猛然夾緊馬腹,催馬而出,神色凝重道。
而為首的東胡將領,眯著自己的眼睛盯著前方,神色不解道:「這是哪裡的人!」
只見他身長八尺,長的虎背熊腰,手拿著水袋,正欲一口豪飲,卻是被副將給提醒,神色嚴峻的盯著前方,黑色的帽子,在春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看著前方的狀況,為首的將領當即將手中的水袋扔給了一旁的副將,拔出懷中的彎刀,神色警惕。
「將軍你看!他們穿著中原人的衣服!咱們怎麼辦!」副將的眼睛如同高空中的長鷹,尖銳而敏捷,第一眼便是看出了前方敵軍的打扮。
為首的武將當即猛然拍打著他的腦袋道:「這我還看不出來嗎?給我追啊!」
韓冥眉頭一鎖,回首張望,手中的馬繩是越竄越緊,眼中一股無名之火愈演愈烈。
這名東胡的將領名叫石虎,他眼角的疤痕無時不刻不在顯示他的威嚴,身後的五千士兵都是他的貼心侍衛,看著這些人都體型,一個個膘肥體壯,雙目如狼,在這遼闊的草原上,上演出一幕追逐的把戲。
「看樣子是出來了!」梁林騎著戰馬,手中的戰錘被晃蕩的顛簸不斷,眼中閃現出一絲厭惡之色。
「咱們出來了!不過後面這個尾巴到追的緊了些!怎麼辦!四殿下給我兩千人!必然可大破敵軍!」鄧愈眼中散發著一絲陰沉,千軍萬馬他是怕,但眼前這一小股子騎兵,他還不放在眼裡。
「給俺一千五百人!可打破敵軍!」秦用此刻年輕氣盛,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岳雲聽罷,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可以以八百人,大破敵軍數萬人的勇將,何時懼怕過,當即嚷嚷道:「給我一千人,可大破敵軍!」
「打仗靠的不是膽氣而是實力!」後面的冼英和另外一個奴隸騎著一匹戰馬,神色嚴峻道:「如今兩軍的數量便是不在一個檔次上,我軍的狀態更是人困馬乏,雖然諸將勇猛,但最好的局面不過是慘勝,非取勝之道也!」
「小娘們磨磨唧唧的,你懂個什麼!在敢胡言亂語我治你一個惑亂軍心的罪名!」鄧愈瞪了一眼冼英,想要恐嚇這個女人,但他像是小看了冼英的膽魄,一雙美目盯著冼英,神色嚴峻道:「這裡四處平坦,沒有隱藏的地方,戰馬已經半個時辰沒有休息了,時間一長他們也頂不住,眼下最好打法就是向後放冷箭,拉開距離,敵軍膽怯,必然不敢繼續趕,如若實在不行,只能一戰了!「
「切,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到時候還不是要一戰!真墨跡!」鄧愈眉頭維維一鎖,但感覺冼英說的在理,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這個女人,心中暗自給她兩個字的評價……………厲害。
韓冥騎著戰馬,看向一旁的秦用道:「交給你了!按他的吩咐做!「
「諾!」秦用騎著戰馬,猛然拉緊馬繩,單手抓向下面的諸葛連弩,大喝一聲道:「手裡還有諸葛連弩的慢些跑!」
「是!「只聽得一聲招呼,數百人齊刷刷的降慢了速度,秦用猛然大喝道:「給我射!「
「嗖嗖嗖!」諸葛連弩比弓箭的好處就是射程遠,勁道大,可以連發,沒有那麼多的空隙時間,最為關鍵的是對使用者要求不高,只要稍微一點力氣就可以。
冷箭的聲音快速傳來,石虎身經百戰,自然知曉這幾聲箭聲不簡單,當即猛然勒緊了戰馬的馬繩,為了防止意外,單手抓住一旁的士兵,將其拉到自己身前進行格檔。
「嗖嗖嗖!砰砰砰!「一連三箭都射在了石虎抓來的士兵身上,四周中箭者更是絡繹不絕,一個個都看著石虎的手段,卻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的人更是麻木了,認為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他奶奶的!給我還射!「石虎心氣有的不服,正欲扔了手中的屍體,要和敵軍對射,可秦用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猛然揮手道:「繼續!不要停!」
「嗖嗖嗖」滿天的箭雨如蝗蟲過境,石虎更是眉頭一鎖,當即大喝道:「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後,防禦!反擊!「
石虎下令之後,士兵快速的形成陣型,這些人的動作清晰可見,雖然利索,但還是有些遲疑,沒有悍不畏死的勇氣。
而後面張弓搭箭的士兵一切準備就緒,石虎一聲令下,只聽得滿天的長箭放射而去,秦用卻是滿不在乎,當這些箭雨落下之時,零零散散皆是在距離眾人兩三米的地方落下,但迎接他們的卻是諸葛連弩。
秦用見效果在不斷的縮小,當即道:「還有多少諸葛箭!」
「不多了!
「先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