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人頭就如同熟透了瓜,掉落在地上,連韓冥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
隨著餓狼不斷找到自己的孩子,在加上不斷有士兵對他們進行絞殺,漸漸的餓狼退出了戰圈。
韓冥的八千鐵騎,直奔著韓遂的主力大軍,上萬的士兵,在一輪騎兵的衝殺下泯滅了大半,甚至一些大漢根本來不及穿上戰甲,直接被砍殺,這是一場突襲,沒有任何反抗可言。
梁林渾身浴血,拿著手中的雙錘盯著韓冥,神色讚嘆道:「好計策啊!」
「岳雲你帶兵去西面圍剿!我去東面,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秦用銅錘染血,招呼一聲岳雲,便是帶著一千三百騎兵奔著敵軍衝殺而去。
「明白!」岳雲也是不敢怠慢,直接衝殺而上,身邊士兵可謂是氣勢高昂啊。
「額娘不好了!有敵軍殺來了!怎麼辦!」慌亂的人群中,一個帶著灰皮鼠帽的十歲兒童,一路小跑進入大帳,看著自己的母親真正穿上戰甲,整個人都微微愣住,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面。
而穿上盔甲的女人,乃是耶侓阿保機的妻子…………述律平,這個女人在歷史上可是不得了的,果斷有智謀,多權變,曾經親帥大軍擊破敵軍,威震四方。後來耶侓阿保機死亡,述律平臨朝稱制攝政,掌理軍國大事。耶律阿保機即將下葬時,砍下右手,裝入棺木里,作為陪葬品。
「李胡你慌什麼?你大哥和二哥呢?述律平神色凝重,拿起早就準備已久的頭盔,猛然帶上,隨手奪了一柄彎刀,整個人雄姿英發,藉助火光可明顯的看到她的容顏,眉羽間多有英氣,面容乃是上上之姿,充滿了草原的豪氣和英明,這雙眼睛更像是湖底的珍珠那般明亮。
「我和大哥二哥衝散了!不知道他們跑哪裡去了!」耶侓李胡神色哭唉,但礙於自己母親,這才忍住了,猛然轉念道:「母親你沒事吧!」
述侓平當即一把拉起在地上的兒子,取出懷中的匕首,交到耶侓李胡的手中,面色凝重道:「你是耶侓阿保機的的兒子,你應該像一個勇士一樣去戰鬥!應該化身為狼!而不是一隻無力的綿羊,快!去吧!「
「母親!我…………我不敢!」耶侓李胡神色慌張,拿著手中的匕首不知所措。
「啪!」述侓平猛然打了自己兒子一巴掌,面色陰沉道:「清醒了嗎?」
「母親!」
「啪!」
「母…!」
「啪!」
「啊………!」耶侓里胡捂著自己漲紅的嘴唇,手掌緊緊的拿著自己的匕首,看著前面廝殺的士兵,猛然橫衝而上。
恰巧這耶侓李胡的運氣不好,直接撞到了韓冥手中,看著這個十多歲的孩子,韓冥猛然夾緊馬腹,吃痛的青面冥蹄,猛然抬起自己的雙蹄,直接踏在了耶侓李胡的胸膛,小小的孩子,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胸膛骨折的身體,手中的匕首也在慌亂中不知所措,一雙眼見蘊含著淚水,淚眼婆娑的看出述侓平,眼中祈禱道:「母親救救我!我好痛苦!」
「李胡!」述侓平對於自己這個小兒子是最為疼愛的,如今見他被生擒,述侓平眉頭一鎖,當即揮舞著彎刀,直接砍殺而去。
「嗚………!」韓冥猛然夾著馬腹,算是給胯下的戰馬提個醒,吃痛的戰馬當即撩開自己的馬蹄,衝殺上來,手中的青冥擎天戟,毫不留情的拍打著下去,這一戟要是下去!死的可就透透的了。
「四殿下不要!他有大用!」後面趕來的鄧愈當即招呼到,韓冥一聽,手中的青冥擎天戟向下三分,一招打在了述侓平的小腹,這一招述侓平整個人騰空,摔倒在地面,痛苦不堪。
「拿下!」鄧愈揮手而去,身後三四個的士兵催馬拿槍,抵在述侓平的咽喉。
「駕!」只聽得一聲大喝!數十個大漢猛然翻身上馬,看了一眼變成火海的家園,沒有絲毫的猶豫,催馬便走。
「駕!」岳雲帶著身後兩三個騎兵緊追而上,大喝道:「敵軍休走!」
回頭的主將,乃是一個身長七尺的男孩,手裡拿著一桿長矛,回頭看去只見後面追來零零散散三四個火把,只感覺自己的驕傲被碾壓的粉碎,猛然回馬,當即大喝道:「我耶律倍必然要殺你!駕!」
「駕!」岳雲卻是全然不懼,手中的銀錘一招一個,虎目盯著耶律倍,一錘打在他的小腹,鮮血!膽汁在耶侓倍的口中噴吐。
岳雲看著下面如同死狗的耶律倍,直接將他放在馬背上,面色顯得極其淡然,看也不看幾個士兵,一場大雪下去,他們的屍體將會在雪裡掩埋。
隨著耶律倍、耶律李胡的落網,耶侓德光最終被梁林從一個女人的身上給抓了起來。
戰火廝殺在天空小雪的飄落下開始消散,經歷了一夜的征戰,要說漏網之魚肯定有,韓冥八千人只能抓住幾個頭頭,還真攔不住那些個小魚小蝦。
「呼………呼…………呼………!」在帳篷內,一個個被抓來的奴隸抱在一起,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只有幾十個男子,韓冥的目光凝聚在眾人身上,像是在思索著怎麼。
「四殿下!「鄧愈在帳篷外親手結果了一個士兵,來到韓冥身旁,氣喘吁吁道:「敵軍的三萬主力!已經全部殲滅,斬殺反抗的六萬多!另外跑了幾萬人!剩下的十多萬全部被包圍起來!」
韓冥出了大帳,黑色的天漸漸開始破曉,岳雲和秦用!梁林三人都急匆匆的走來,其中梁林和岳雲手中,抓著耶律倍、耶律德光、而秦用抓著一個女子,看容貌倒是和述侓平有幾分相像!惶恐的看著這些入侵者在加上已經半死不活的耶律李胡以及述侓平,耶侓阿保機的兒子妻子女兒齊全了。
「你這該死的中原人!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耶侓質古一雙清澈的眼睛怒罵著韓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