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艷!天機哪裡有消息了!韓毅第一個反應便是天機,十多年了,在這件事情上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但就像是大海撈針,音訊全無啊。
」不是!大王!鍾無艷出現在大街上,現如今被賈復和公孫衍兩位將軍合力拿下,帶入宮中!「高力士喘息著一口氣,為了將這個消息快速的稟報給韓毅,他連帽子都跑掉了。
韓毅莫名其妙的沉默了半會,像是在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稍停半響,韓毅將手中的竹簡扔在了桌子上,背手而立,大步而出,面色嚴肅道:「她身邊可有十五六歲的孩子!」
「並無!此次鍾無艷進城後!跟著三個馬車,和數十個人,大大小小的青年也有,但分辨不清!」高力士拿著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畢竟這可是大事。
「傳我令,叫飛廉帶領三千狼影,將那幾十個人都給我拿下,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少了一個人,讓飛廉提頭來見!」韓毅這一刻身上的氣勢再也掩蓋不出,多年的抑鬱,在加上身上的戾氣,他早已不是當年稚嫩的少年,要不是這幾年的養氣功夫練到家,怕是韓毅現在就帶兵衝過去質問了。
「諾!」
「等等!」韓毅想了想,半響背手而立,當即道:「告訴賈復,將他們帶到前殿去,順便告訴龐萬春,消息不能走如宮中,孤怕嫣雨受不住打擊!」
「奴婢明白!」高力士應了一聲,大步走出。
韓毅扶著桌面,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後面的鄭和連忙上前扶住韓毅,擔憂道:「大王你沒事吧!」
韓毅擺了擺手,深呼吸一口道:「大風大浪都經歷過,這點還不算什麼,隨我去前殿!」
「諾!」鄭和應了一聲便是追了過去,可這宮中的閒言碎語,又豈能是韓毅想封就封的住的,待韓毅離開這裡的半個時辰,便是傳到了魏嫣雨的耳朵里去了。
此刻賈復和公孫衍兩人騎著馬,看向身後的鐘無艷道:「鍾姑娘,恕老夫多一句嘴!公子晨現在何處!」
公孫衍小心翼翼的問向鍾無艷,順便看了一眼後面被拿住的韓晨,當鍾無艷為韓晨出面的那一刻,公孫衍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想,但這裡是天子腳下,容不得犯錯,必須當小心謹慎一些,如若韓晨就是,以自己現在和韓晨的關係,鐵打的就是公子晨一黨,在算上韓晨的嫡長子身份,加上他這個統兵大將的身份,這王位更鐵打的一樣,撬都撬不動。
「公孫將軍!你也是老臣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帶我們見大王即可!「鍾無艷看了一眼這小老頭,這算盤打的精著呢,無非是想在自己口中探探口風罷了,如若她鍾無艷說不出個所以然,這老小子必然會和他們劃開距離,躲的遠遠的。
「是是是!老夫多嘴了」公孫衍撫摸著鬍子,臉上笑意是越來越濃了,看著鍾無艷拿風輕雲淡的樣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韓晨看向公孫衍,在看看自己母親,這公孫衍什麼時候對著一個婦人這般客氣,這其中的貓膩,韓晨用大拇指都能想的出來,看向鍾無艷,低聲道:「母親!到底怎麼了!你瞞著我什麼了!」
鍾無艷看了一眼韓晨,撫摸著他的面頰,俯首帖耳!平靜道:「兒啊!你只需要知道,他們是臣,而你是主,這就可以了!」
「母親………!」韓晨欲言又止。
「行了!鍾無艷你先進去吧,大王召見你!」賈復按著懷中的寶劍,面色平靜道。
「多謝賈將軍!」鍾無艷點了點頭便是上去。
「母親………!」被五花大綁的韓晨正欲上前,卻是被賈復攔下,面色平靜道:「小將軍,稍安勿躁,一會大王就會讓你進去!」
……………
金碧輝煌的大殿,韓晨手拿著火燭,將四周的燈火一一點亮,而高力士和鄭和兩人就這樣跟在韓毅的身後,仍誰都知道,越是平靜的人,內心卻是多多麼的可怕。
鍾無艷雙手合併在小腹之前,大步上前,後面還跟著兩個持戈之士,看向高台上點燈的韓毅,跪拜道:「臣!鍾無艷拜見大王!」
鍾無艷抬頭看向韓毅,只見他比之以往,身材寬和了不少,體態也顯得魁梧,一身懶散的衣服,隨風動,雖然顯得飄飄欲仙,但盡顯王者之氣。
「鍾無艷…………鍾無艷………!」韓毅念叨著鍾無艷的名字,手中的火燭放到了高力士的手上,背手而立,看向下面跪著的鐘無艷,漫步向下走去,這闊達的階梯,也是夠韓毅走的,韓毅面色平靜道:「你可知道孤為何點燈!」
「奴婢不知!」鍾無艷依舊顯的平靜道。
「不知………!」韓毅斜眼看向他,隨即道:「對!你當然不知道!你就像著四周的暗處,孤照亮了所有黑暗的地方,卻沒有找到你,卻是不想,你躲在這燈後的影子裡!」
「奴婢從來沒有想躲大王的意思!」鍾無艷面色平靜道。
「孤現在只想問你兩個問題!」韓毅來到鍾無艷的面前,伸手抬起鍾無艷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他,發現她和以前一樣,只不過蒼老了點,原先那倒紅斑反而更加明顯了些!韓毅繞道鍾無艷的背後,看向還正是大上午的天,平靜道:「晨兒在哪裡!」
「大王不是明知故問嗎?下面跪著的,不是大王子,又能是何人!」鍾無艷依舊顯得平靜。
「嗯!很好!但孤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兒子,還是你隨便找一個人冒名頂替的!」韓毅聲音不大不小,但君王的猜忌是一覽無餘,在這個位置上如履薄冰,有時候親生兒子都不確定了,更不用說下面的人了。
「我這裡有娘娘當年給的玉佩,還有他心口上一個貝殼形狀的紅色胎記,這點大王怕是不會忘的吧!「鍾無艷面色平靜道。
「很好!有了這個答案!孤可以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