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逸香殿內
這裡古玉欄銅柱,青銅柱上雕刻著一條上下飛舞的蟠龍,龍騰虎躍,最終被妙曼的紅布遮掩這實體,天色漸漸變得昏暗開來,仙鶴銅燈頭頂著蠟燭,金雞獨立展翅而開,坐立在柱子旁邊,依靠著昏暗的燈火,照耀著這片黑暗,光是這樣的東西,在這殿內都不下數十個。
這夏天本應蚊蟲過多,但不知道怎麼的,這大殿內竟然連一個蚊子,到底都是多虧了眼前的這盞薰香,上方中瀰漫這白氣,輕輕一聞倒是沁人心脾啊。
武則天一身紅衣,跪坐在位置上,一雙鳳目微微半含,芊芊玉指耷拉在自己的小腹內,頭上的髮簪像是風鈴,夏風一吹,便是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
在武則天身後站著的乃是兩個宮女,手中各是拿著一個蒲團大小的蒲扇,說實用的,那就是用來扇扇煙火,說白了,不過是用來撐撐面子的。
武則天身前站了一個太監,身穿一身的白衣,頭髮說散亂,他也扎了起來,但臉上總是有兩個小辮子,遮住了他的側臉,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頭上帶著一個高帽,皮膚干煸,卻又顯得非常的細膩,就像是把鮮血給抽走,只留下一身骨頭和皮囊,最為關鍵的是他的這雙眼睛,就像是山中的狐狸,狡猾的異常,此人不是魏忠賢又能是何人呢?
在大殿內還跪坐著一人,只見他淒涼婉轉,如若不是眼前的黃土灰遮住了她的面頰,衣服破爛不堪,甚至還露出了她白嫩的玉膚,一雙腳上不知怎麼的,一個沒有鞋子,踩的自己的腳血留不止,甚至還多為血痂,另一隻腳上穿著一個破了的鞋子,竟還能看出她的小腳丫。
武則天一雙鳳目緩緩凝視著殿下的女子,面色平靜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回來嗎?」
武則天的聲音拖的狹長,而且厚重,最為關鍵的是,他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指,直指著殿下的女子,像是在質問,但說白了,不過是玩弄她罷了。
「奴婢不知!」女子倒也不顯得慌亂,眼中帶著平淡,光是這份淡定就令人費解,站在武則天身前的魏忠賢,雙眼一眯,似乎是要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即便是他在武則天面前,時不時也會後腿幾分,這個女人的氣場強大的可怕,但眼下的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啊。
能夠抵擋的住武則天威壓的,往往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經歷過權利和威勢的,完全不將武則天放在眼裡,而令一種就是對生不報有多大的希望,甚至想一心尋死的。可眼前的這個人,魏忠賢自認為看不透,按道理來是,武則天救了她,本應當對生活充滿希望,但魏忠賢沒有在她的眼中,感受到絲毫。
武則天微微一愣,半睜著的眼睛緩緩打開,狹長的睫毛看向下面的女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潘金蓮!」女子並不懼怕武則天,甚至眼中帶著一絲的平淡,此刻的潘金蓮,半坐在地面上,神色顯得平淡,原本她被韓毅逐出了韓境,臨走的時候,潘金蓮還以為韓毅大發好心,給了自己一筆金子,讓她安度餘生,但她錯了,這些金錢招來了飛來橫禍,四周的土匪都盯著這個金子,要不是她急中生智,拋下這些金子,轉道魏國,怕是連性命都難保啊。
武則天看著潘金蓮,在她的眼中,武則天看到了憎恨,幽怨!那雙眼睛像是隨時都會留下血淚,這一看就是一個故事的女人,但她武則天可沒有心情聽廢話,抬起自己的玉足,在幾個宮女的攙扶下走下了長達兩米的階梯,看向潘金蓮道:「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我想你受夠了,我可以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你需要聽命於我!」
「聽命於你!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此刻的潘金蓮癲狂大笑,又是一個想要操控她性命的人,韓毅是這樣!這武則天也是這樣,甚至於這個武則天還不如韓毅來的光明和雷利。
「怎麼!不願意!」武則天雖然詫異,但還沒有驚訝到一定地步,伸手抬起了潘金蓮那副潔白無瑕的臉,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重了。
「曾經我也是站在高空上,主宰著一切的老鷹,但當我的翅膀被折斷,無法用力飛翔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自己不過是一隻山間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雞罷了!你想要支配我!你還不過資格!」潘金蓮顛顛倒倒站了起來,夏風吹拂在他的青絲之上,整個人又嫵媚了幾分,但更多的是淒涼。
「放肆!」魏忠賢當即大怒是,上前一步,正欲扇潘金蓮幾個耳光,之聽得武則天一聲清喝道:「慢著!」
「王后!這賤婢如此不識好歹,這………!」魏忠賢正還欲說話,武則天給了他一個眼神,魏忠賢臉色一驚,老老實實的退了下來。
武則天看著潘金蓮,輕輕一笑道:「那你不想將自己失去的奪會來嗎?」
「日思夜想!然難於登天!」
「很好!說出你的條件!我需要你為我賣命,我還你的一顆…………心!」武則天轉生而去,留下自己的背影,虎目眺望著前方。
「給你賣命,當然可以!但代價你付得起嗎?」潘金蓮不解道。
「你先說說看!人活在這世界上,只要不死,拼一下總是有可能的!」武則天冷笑道。
「我要韓武王死!!潘金蓮雙目通紅,韓毅那副樣子,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中,當年將他交給天子,說什麼事成之後,納她入宮,在想想韓毅和他撕破臉,將她趕出境內,這狼狽不堪,如喪家之犬的她,心中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大。
站在後面的魏忠賢臉色一愣,神情都顯得呆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女人美是美,但這心也是夠大的,這樣的話都敢說。
武則天聽後,整個人都松定了需多,回頭頭道:「不巧!我們的目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