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猿山,山頂茅屋處卻是整個靈猿山中樞所在,也是整個張氏家族最為敬仰的老祖宗的洞府之所在。
此時,在這一神秘所在的地方,站著一位老者,像一位果農一樣,在給一顆桃樹修剪枝葉,神情專注而認真。
這位老翁五六十歲年紀,頭髮有些灰白,身披白色長袍,髮絲隨意的批在肩上。
但是,面色紅潤,精氣神抖擻,一雙平靜的眼神,一看就知道裡面充滿了睿智。
忽然老者開口說道:「是老四智康吧?進來吧。」
只見從拐角處走來了一位身披青袍的中年修士,整個人看上去不氣勢森然,一看就是個久操大權之人。
只見走過的路邊,種滿了奇花異草,世俗凡人聞上一口都可添壽幾年。
只見中年修士忽然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智康見過叔父。」
白袍老者隨口說道:「行了,都說不用行此大禮,事情談完了。」
青袍中年男子回答道:「侄兒已經和眾兄弟商量過了,大家都覺得這是一次機會。還有玄誠子道友!希望能夠和叔父見上一面。」
隨後青袍中年修士向老者講述了自己和青梅山王家,玄清山詳談的經過。
白袍老者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麼看?青梅山王家目前的處境。」
青袍中年男子對於這些事情,顯然早已經有過考量,聞言便道:
「青梅山的處境似乎比侄兒之前想的要糟糕的多,原本在侄兒看來,青梅山傳承近六百年,底蘊應該也不差。」
「即便受到玄清派的打壓,只要王家老祖沒有坐化,也不見得短時間內就要沒落,而家族也可以兩不得罪。」
「等到聖猿修為鞏固以後,就是家族出擊的時候,但是現在看來,就怕青梅山撐不到那個時候。」
白袍老者卻笑道:「哦!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嗎?」
青袍男子解釋道:「玄清宗近些年,一直在拉攏一些築基家族,好像還很有成效,青梅山現在是內憂外患,一起來。」
白髮老者又問道:「你對田家之事怎麼看?聽說田家大長老已經到假丹境了。」
青袍中年男子想了想說道:
「侄兒以為玄清宗不會支持田家大長老結丹的,如果田家有結丹修士出現,玄清宗把管轄之地連成一片的想法,肯定會受到田家的阻撓。」
白袍老子搖了搖頭:「我們現在都是古劍門的附屬勢力,太過高調的話,古劍門一定會插手的。」
青袍中年男子說道:「玄誠子道友說已經有安排了,不過玄誠子道友希望可以和叔父詳談。」
白袍老者隨口說道:「嗯!知道了,你帶玄誠子來一趟草廬吧。」
青袍中年男子隨後又施了一禮,向著山下飛去。
白袍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注意靜而風不止啊!」
向者草廬的方向走去,看著老者走的似慢實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此時,白袍老者在草廬的小園中,烹飪起了茶,隨著隨著靈水的燒熱,使得茶香四溢。
不大一會青袍中年男子帶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走了過來。
只見這個老道士鶴髮童顏,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來到小院中向著白袍老者微一拱手,道:「玄誠子見過張家老祖。」
這位像老農一樣的老者就是張家族人口中的老祖宗,張善恆。
如果讓張家族人看到老祖宗像個老農一樣在修花剪枝,也不知道會不會相信。
善恆老祖伸出手指,朝著石桌旁圓凳指了指,示意讓玄誠子先坐,又對青袍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先下去。
善恆老祖將放置在石桌上的茶壺拎了起來給玄誠子倒了一會杯熱茶。
茶杯用暖玉煉製,可以使得杯中的熱茶,在一段時間內保持著適當的溫度。並且茶水的品質也不會出現絲毫的改變。
「玄清子道友,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善恆老祖將放置在石桌上的茶杯,端起來抿了兩口茶說道。
玄誠子恭敬地回答道:
「師叔讓晚輩,對老祖說青梅山的靈脈可以讓給張家,還有貴族的聖猿也需要一件稱手的法寶,王家名下的玄鐵礦可以轉給貴族。」
善恆老祖聽到玄清子提到聖猿需要法寶的時候,雙目頓時銳利起來,渾身法力,不由自主的外放。
玄清子頓時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不由自主的想到師叔說張家老祖現在已經到結丹中期的話。
善恆老祖忽然收起了全身法力,又表現的像個老農一樣,笑呵呵的說道:「看來玄清山的胃口不小,張家都沒有多少人知道聖猿已經進級五階妖獸了。」
「老祖明鑑,玄清山知道聖猿進階也是一個意外,本門一位弟子,去年的時候路過貴族地界,剛好手中餵養了一隻妖猴。」
「感受到聖猿剛剛進階時的血脈壓制,所以才知道聖猿已經進階的,並不是有意要打探貴族的機密。」
善恆老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事情糾纏。
隨後若無其事地問道:「就算本族不和王家合作,不知道貴派怎麼應對古劍門的質問,貴派不會也找到了什麼大靠山了吧。」
玄清子連連擺手,滿臉惶恐地說道:「老祖這種玩笑可開不得,玄清山怎麼敢不尊古劍門的號令。」
善恆老祖看玄清子滿臉的惶急,額頭都出汗了,不想是說假話。遂笑道:「玩笑而已。」
「玄清子道友怎麼安排的。」
玄誠子突然遲疑了起來。
「怎麼不能讓老夫知道嗎?」善恆老祖忽然嚴厲了起來。
玄誠子遲疑了一下說道:「聽說田家找到了一位散修前輩,由這位前輩牽制王家老祖。」
善恆老祖呵呵大笑起來,說道:「玄清子道友安排的不錯,你可以回去了,就說張家知道該怎麼做。具體的事情會安排智康和你們商量的。」
「晚輩知道了。」玄清子起身施了一禮,向外走去。
看著玄誠子走遠,善恆老祖忽然陷入了沉思。
玄清子的身影在也看不到後,一個聲音突然從茅屋中響起。
「叔父,看來玄清宗對我們張家也不安好心,如果不是聖猿進階,玄清宗也不會那麼早動手。」
善恆老祖好像知道有人在後面,頭也不回地說道:
「安什麼心不重要,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結丹。我的道途到現在路已經盡了。」
接著又小聲,地自言自語地說道:「宋國的物產不豐,能少一家爭奪也不錯。」
隨後整個山頂陷入了一片寂靜,再看整個茅屋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