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張敏的雙腿便掙脫了冰凍的束縛,然而她的雙腳卻被留在了地面之上,因為它們已經被凍成了堅硬的冰塊。一股鑽心的劇痛從下身傳來,但張敏緊咬牙關,強忍著痛苦,沒有發出一絲呻吟。
接著,她迅速展開翅膀,高高地飛向天空。在空中,她開始運用自己的火種能力來修復殘缺不全的腿部。她將體內的火種力量源源不斷地匯聚到受傷的部位,讓火焰熊熊燃燒,逐漸吞噬掉凍結的部分,並促進新組織的生長和再生。
沒過多久,她的雙腿就完全恢復如初,原本殘缺的地方重新長出了兩隻嶄新的足部,與原來的一模一樣,仿佛從未受過傷一樣。
「你擁有恢復能力,這很好。」極寒骨王仰著頭,聲音中毫無情緒波動,「不過在絕對零度面前,任何粒子都會停止運動,連時間都會靜止。你的超能力也同樣會受限。」
「作為一個國王,你真的是很話嘮啊。」張敏還在氣頭上,隨手朝極寒骨王扔了發火焰彈。
然而,火焰彈在接近極寒骨王的瞬間就被凍結,化作一團冰冷的火紅色晶體。極寒骨王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張敏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索。遠程攻擊無效,近戰又會被對方凍住,這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像上一局那樣,搞個大護盾去硬砸對方嗎?
可是,即便能砸中對方,又該如何殺死這具沒有血肉的骷髏骨架呢?張敏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張敏又想起了智者。如果他在場的話,一定能想出好辦法。智者見多識廣,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給出最明智的建議。但遺憾的是,智者並不在這裡。
張敏堅定信念,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她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戰勝這個強大的對手。不論結果如何,先砍他一刀再說!
想到這裡,張敏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念頭:既然之前能生成巨大護盾,這次為什麼不試試弄把巨大的火種之刃呢?
火種之力是張敏的拿手好戲,她曾經用它創造出各種物品。這一次,她決定放手一試,看看能否創造出足以擊敗極寒骨王的武器。
於是,張敏集中精神,全力發動火種能力。在她的手上,一團熾熱的光芒開始纏繞起來,逐漸凝聚成一把長達百米的巨型火種之刃。
這把火種之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切割一切束縛。由於它是純粹的能量體,沒有重量,所以揮舞起來並不費力。張敏高高飛在空中,雙手握住劍柄,感受著火種之力在體內奔涌。
她深吸一口氣,揮舞起這把巨劍,朝著極寒骨王劈頭砍去。
「死骷髏,吃我一劍!」
呼嘯的風聲伴隨著巨劍的落下響徹整個競技場。眼看著火種之刃就要落在極寒骨王的頭上,但他竟然連躲閃都不躲閃,硬生生地用腦袋扛下了這一劍!
張敏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本以為極寒骨王會被這一劍劈成兩半,但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火種之刃在接觸到極寒骨王的瞬間,突然停止了運動。原本熾熱的劍鋒在絕對零度面前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劍身上的光芒逐漸暗淡下去,最終化作滿地紅色碎片,消弭在絕對零度領域中。
張敏的心如同被重錘擊中,她的全力一擊,竟然在極寒骨王面前如此不堪一擊。那把傾注了她無數心血的火種之刃,就像根脆弱的火柴,在絕對零度的抵禦下瞬間折斷破碎。她的眼前閃過一絲迷茫,難道自己真的無法戰勝這個看似無敵的對手嗎?
極寒骨王的骷髏眼窩透過那層薄薄的霧氣,直視著張敏。他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這就是你的全力嗎?讓人失望。」
張敏咬緊了嘴唇,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更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棄。她的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她的鬥志,也是她的希望。她知道,自己必須找到戰勝極寒骨王的方法,無論這個方法有多麼艱難。
「這實力,真不是吹的。」張敏喃喃自語,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她環顧四周,整個競技場都被極寒骨王的絕對零度領域所籠罩,一切都仿佛被冰封住了。她的遠程和近程攻擊都無效,這仗該怎麼打?
張敏的大腦飛速運轉,她在思考,試圖找到一絲破綻。她知道,極寒骨王的實力雖然強大,但一定有它的弱點。只是這個弱點究竟在哪裡呢?
就在這時,張敏突然想起了之前與智者的一次對話。智者曾經告訴她,面對強大的對手時,不要只關注對方的攻擊和防禦,還要觀察對方的行為和言語,有時候答案就隱藏在其中。
於是,張敏決定嘗試與極寒骨王進行對話。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你都這麼強了,還來參加競技場比賽幹嘛?」
「因為無聊,找點樂子而已。」
這個回答讓張敏有些意外,但也讓她看到了希望。她繼續追問:「如果能在比賽中獲得想要的樂趣,你會考慮退賽嗎?」
「可以。那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極寒骨王再次拋出了那個讓人感到困擾的問題。
張敏心想,這個傢伙還真是一根筋啊,總是糾結於這個問題。不過,這也給了她一個機會,一個試探極寒骨王的機會。
「怎麼老是說娶妻這種話,作為國王,你難道沒有老婆的嗎?」張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她們都成了冰雕。」
張敏的心猛地一揪,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極寒骨王,其實也有著自己的故事。
「那換成我不也一樣?」張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
「你有火種能力,或許可以對抗極寒。」
張敏心中一動,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她繼續循循善誘地說:「我可抵抗不了你的絕對零度,除非你能收起這種超能力。」
沒想到,極寒骨王竟痛快地答應了:「好。絕對領域解除了,你可以下來了。」
張敏還是不放心,再次確認道:「當真?不許騙我啊!」
「我是神。神從不欺騙。」極寒骨王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敏決定賭一把。她小心翼翼地降落在離對方百米之外的地方,果然,這裡的地面恢復了正常的溫度,雖然還略顯冰冷。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張敏繼續向前走去,每一步都非常謹慎。她走到離極寒骨王只有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距離既可以讓她發動攻擊,也可以讓她迅速躲避。
然而,張敏並沒有發動攻擊。她打算繼續用語言溝通。
「極寒骨王,你有名字嗎?」張敏抬頭望著這位高大的骷髏王者,勇敢地發問。
極寒骨王低下頭,那雙空洞的眼窩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阿爾薩斯•洛丹倫。」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來自遠古的迴響。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張敏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的出處,「你以前是人類嗎?你有父母嗎?」
「我天生為神。沒有父母。」
這個回答讓張敏更加困惑了。她從未聽說過什麼生物是天生就存在的,這個極寒骨王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啊?
張敏越聊越感覺對方充滿謎團,她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萌生了進一步了解對方的想法。她繼續問道:「你的超能力也是與生俱來的嗎?」
「沒錯。」極寒骨王回答得十分乾脆。
「嗯,但在我看來,這種能力更像是詛咒。」張敏分析地十分透徹,直擊要害,「它讓你身邊的人都無法接近你,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開來。你極度需要精神陪伴,甚至選擇在這種場合說出求婚這樣不合時宜的話。」
極寒骨王沒想到張敏能夠如此準確地洞察道自己的精神世界,他緩緩開口道:「我和第一任妻子就是在競技場裡相遇的。她是赫敏星人,富有智慧。你很像她。」
「不要把我和別的女人比較,這樣一點都不禮貌。」張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你說你在競技場裡認識她的,也就是說,你曾經打完所有的比賽,還拿到了冠軍?」
極寒骨王回答道:「宇宙里像這樣的競技場還有很多。我屢次參賽,未嘗敗績。」
張敏聽後不禁讚嘆:「這麼說你還挺厲害的呢!不過,你能不能下馬說話?我一直仰著頭很辛苦。」
「可以。」極寒骨王說完,便從巨型骷髏戰馬上一躍而下,穩穩站在地上。
他的身高足有兩米,身形魁梧,露在盔甲外的骨骼反射著幽藍的金屬光澤,看起來就像終結者電影裡的T-800型機器人。雖然仍舊比張敏高出很多,但起碼從地位上平等了。
張敏走近了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神秘人物。她發現極寒骨王身上其實有很多細節值得注意。他的盔甲上刻滿了各種神秘的符文,似乎蘊含著強大的能量;又比如他的手中握著的寒鐵長槍,槍的頂部鑲嵌著一顆閃爍著光芒的藍寶石,看起來威力不俗。
「你的盔甲和武器都很特別。」張敏忍不住讚嘆,「這些都是你自己打造的嗎?」
極寒骨王微微頷首,那雙深邃的眼眶中閃爍著藍色的幽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沒錯。是我自己親手鍛造的。」
張敏聽後更加驚訝了。她沒想到這個看似冷酷的骷髏王者竟然還有這樣的技能。她原本以為極寒骨王只是一個依靠冰冷氣息和強大力量生存的骷髏,卻沒想到他還擁有如此精湛的鍛造技藝。這讓她對極寒骨王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心,想要了解更多關於他的故事。
於是,她繼續大著膽子問:「你說你從未戰敗過,那你必然戰勝過比我強大的對手。你有什麼很厲害的殺手鐧嗎?」
極寒骨王緩緩說道:「你剛才已經驗證過了。任何形式的攻擊都無法突破我身上的絕對零度結界,還會反噬到攻擊者自己身上。」
張敏心中一動,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她曾經親眼見識過極寒骨王的防禦力,任何物質與能量都無法穿透他身上那層極寒結界,這使得他在戰鬥中幾乎立於不敗之地。然而,她也注意到,儘管極寒骨王的防禦力驚人,但他的進攻方面似乎並不突出。這讓她不禁思考,這種不平衡的實力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張敏突然明白了極寒骨王所說的「未嘗敗績」背後所蘊含的深意。這四個字並非僅僅意味著他在戰鬥中未曾落敗,而是包含著更為深刻的內涵。不敗、不勝,這似乎是他獨有的戰鬥哲學。他憑藉著無與倫比的防禦力,使得敵人難以突破他的防禦,從而確保自身立於不敗之地。然而,他卻並不熱衷於主動出擊,不追求勝利,而是以一種超脫的心態對待戰鬥與勝負。
這種與眾不同的戰鬥哲學令張敏對極寒骨王充滿了好奇。她不禁思考:到底是怎樣的經歷和信念造就了這位獨一無二的王者?為什麼他會選擇如此特殊的戰鬥方式?在他那深邃的內心世界裡,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呢?這些問題如同謎團一般縈繞在她心頭,讓她感到難以理解。
總之,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斗得你死我活並非明智的選擇。於是,張敏厚著臉皮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請求:「極寒骨王,你可以為我退賽嗎?」
極寒骨王沉默了幾秒鐘,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以。但你必須做我的妻子。」他很篤定地回應道。
張敏自然不會答應這個要求,但她也明白,極寒骨王不是一個夢輕易妥協的人。她需要找到一種既能滿足對方要求,又能保護自己尊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