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婠婠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道頎長的黑影立在自己床前。
她有一瞬間渾身都僵硬動不了,連所有的感官都調集了起來。
床頭燈被打開,男人冷冽的眉眼露出,她才不著痕跡鬆了口氣。
「你幹嘛嚇我!」
她嗓音里還帶著幾分沙啞。
顯然嚇得不輕。
「虧心事做多了?半山別墅你都害怕。」
「誰做虧心事了。」黎婠婠沒好氣道。
半山別墅是沒什麼好怕的,人比鬼都多,但最大的一隻鬼正在她面前站著呢。
不信去抓成隨便抓個人來問問,戎行野大半夜站在他床頭,誰不會嚇得報警。
黎婠婠說著就要繼續去睡。
然而那冰涼的感覺又來了。
黎婠婠不耐煩地睜開眼,入眼處,玉佩正在眼前晃悠,昏黃的床頭燈光下,它散發著碧玉光芒,猶如新生。
黎婠婠猛地坐了起來,小心翼翼接過玉佩。
「你……買了個新的給我?」
戎行野嗤笑,「你什麼眼神,修好的!」
黎婠婠就著床頭燈仔細看了看,「裡面怎麼好像還有血絲在動?之前沒有啊。」
她很想說你是不是弄了個假的回來騙我。
「幫你修的那個師傅在快修好的時候,手不小心弄傷了,滲了一滴血進去,你爸爸找的這塊千年寒玉價值不菲,早就被人養活了,若是拿水沖洗的也不好,前功盡棄,所以我就帶回來了。」
男人說完,看了眼她的神色,「不喜歡?那我找人……」
黎婠婠摸著玉佩上的婠字,那紅色的血仿佛點亮了那個字一般,注入了新的生命。
「不用了,這樣就很好了,真的。」黎婠婠抬眸看著他,「行野哥哥,謝謝你。」
謝謝你從一開始就為我做的。
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戎行野見慣了她的虛情假意,卻突然受不了她用這樣的眼神膩膩乎乎地看著他。
戎行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偏頭吻了上去,輕輕輾轉用牙齒咬著她的唇。
手指緩緩往下,將脖子上的項鍊勾起,摸著戒指上還殘留的體溫,突然一邊吻她一邊笑了。
「得了,我去洗個澡,你睡你的。」
他這個笑,黎婠婠直接懵了。
戎行野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對著她笑,黎婠婠有些鬧不明白,不過玉佩的失而復得,已經令她足以忽視一切,自然也沒看到男人指腹上的傷口。
戎行野進浴室前看了一眼她,發現她跟個小貓似的蜷縮在床上,用臉去貼那枚玉佩。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嘖,真是容易滿足。
黎婠婠很想撐著等到戎行野出來跟他道謝。
然而手裡握著玉佩,沒一會就不自覺睡著了。
等男人出來的時候,床上微微起伏著一小團,她已經徹底睡熟了。
戎行野掀開被子,將她撈進自己懷裡。
發現她連睡著的時候都在蹙眉,伸手將她的眉心揉開,再將她徹底包進懷裡,腿蜷著裹著她。
大概感覺到了那熟悉的體溫跟霸道的姿勢。
黎婠婠眉頭漸松,再他懷抱里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她才發現脖子酸疼,剛一動,身後的男人也跟著動了。
她頓時僵硬了身子。
戎行野早上容易起性子,會浪費很長的時間才會放過她。
腰後果然抵著蓄勢待發的小行野,黎婠婠眨了眨眼睛,想小心翼翼下床,結果被沒穿衣服的男人一把撈了回來。
戎行野下巴抵著她的頭,「醒了?動什麼。」
本來他就要爆炸了,這輩子他想做什麼事情,什麼時候忍過。
現在她醒了還要不停引、誘他!
戎行野呼吸漸沉,而且事情已經過了兩天。
差不多了吧。
他耐心告罄了。
戎行野一想,猛地掀開被子蓋在了兩個人身上,黎婠婠一下被他壓在了床鋪里,睡裙一掀蓋住了她的頭,人已經徹底被他覆蓋。
床墊劇烈震盪了一下,兩個人都渾身一緊,那股燥熱順著尾椎骨躥起。
戎行野低頭看著她的( ^ )( ^ ),一↑到底。
毫無縫隙,完全沒有保留。
戎行野的速度猛地加快,黎婠婠總是跟不上他這強悍的體力,頭差點撞到頂,被他又重新拖回,像是開墾犁地的勤奮耕牛。
勢必要將這塊土地弄得泥、濘松、軟才好。
黎婠婠的手指在他後背抓出道道血痕。
「抓得再用力一些,貓撓呢?」
「嘶,準備謀殺親夫?」
「……」
黎婠婠很想說你算我哪門子親夫。
「黎婠婠你以後少找事情,這幾天我就不舒服,除了你大姨媽現在還得算上你其他的事情,我前段時間都沒碰你,我虧大發了。」
戎行野越想越覺得這生意做得不行,還倒貼。
必須身體力行從黎婠婠身上找回來。
他將她身體攀折,直上直下更方便他從這個角度把她看得清楚。
「黎婠婠,你就這樣待在這。」
「我和你這樣一輩子怎麼樣。」
「你老了我也nong你,你給我生一窩崽子,肚子裡必須填我的種。」
黎婠婠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東西。
戎行野看著黑龍的戒指在她身上滑動,因為他的快、速↹,而↑↓滾、動,在沉欲中晃花了他的眼。
她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躺著,戎行野在她身上,灼熱的呼吸噴在頸邊,黎婠婠推開他,「我要洗澡。」
「一起。」戎行野一把將她扛起,轉身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的花灑打開。
黎婠婠被他吻著,在指尖把玩著,黎婠婠一下低頭咬著他的手指,隨後才感覺到了不對。
她用舌尖感受著,才瞳孔微微睜大看向了戎行野。
……
那個匠人?是他自己?
「發什麼呆,跟我的時候還想別人?」
戎行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