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鐵腕
「不然呢？你被誰抓的，自己還不清楚嗎？」李迅反問。
「那，您為什麼要綁著在下呢？」異類弱弱道。
「這是正當舉措，誰叫你來歷不明，既不是機器，也不是普通人類，我防止你醒來後暴走，非常合理吧？放心，只要我確認伱是無害的，能為我所用，自然不會再綁住你。」
「對了，別想著偷偷用能力，我都看得到，懶得說而已。b級能力控制鐵金屬，就是你的超凡能力？太弱了，站在這裡，你都奈何不了我。」
李迅淡笑道，那種強者氣質拿捏得死死的，唬得那異類一愣一愣。
「是的，您怎麼知道我的能力呢？我從未在外使用過，按理說，誰都不知道才對。」異類驚疑道。
「問我之前，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被那狠人抓住。」李迅問道。
「先生，您可以稱呼在下為鐵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只是知道自己天生能控制鐵元素，然後午微大人，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至於為什麼會被炸彈人先生抓住，我也不清楚，可能他怕我妨礙他取走裝甲衣吧，當然了，這只是我的揣測，事實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依然懵懂。」
鐵腕緩緩回答道。
「午微是什麼人？」說到午微時，李迅能感覺到，鐵腕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午微大人，是鎮秘警局的秘書ai，她已經死了，她死後，就再也沒人，沒ai，知道我的真實存在了。」鐵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情緒明顯低落。
「ai也會死？」李迅詫異。
「ai被製造出來前，就被設定了銷毀年限，每一個ai都不例外，比如鎮廳的最高長官，平邑大人，他的服務年限，在明年二月就會到，到時候，鎮廳這邊應該會晉升一個新的鎮廳長官。」
鐵腕解釋道。
「居然有這回事？我怎麼從沒聽過這個說法？」李迅摸了摸下巴，眼神異樣。
鐵腕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說謊，李迅已經驗證過。
「不清楚，不過這件事，應該在ai群體中都是眾所周知的，其他人，據我所知，不少超凡者大人也不了解這件事，至於原因，在下不知道呢。」鐵腕道。
「也就是ai換屆？話說換屆的時候，那些ai會互相爭搶嗎，還是說，有一套內部競爭的規則？」李迅問道。
「太詳細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託庇在午微大人下面，安安穩穩地工作而已，在下是個沒什麼追求的普通生靈，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自己的事干就行了，其他的，在下管不了那麼多。」
鐵腕那張機器人的面孔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聽聲音，確實坦然。
「那你除了控制鐵元素，還能做什麼？我這裡可不養閒人。」
李迅話里話外，已經排除了將鐵腕放走的選項，默認的那種，
開玩笑，好不容易拐回來一個能說話，威脅不大，性格正常，偶爾能打打下手的異類生靈，怎麼也得想辦法收服了。
如果收服不了，再考慮如何處理它也不遲。
「在下還是個機械技師，可以幫您修理、製作一些有用的小工具，小道具，甚至如果你有裝甲衣，也能幫您維護，疊代。」
聽到李迅說到「不養閒人」時，鐵腕靈魂深處的打工魂猛然甦醒，像是打了個激靈似的，迅速說道。
它對秘警局沒什麼歸屬感，午微大人死了，它也早就想離開秘警局，只是沒這個機會而已。
李迅聽鐵腕說完，覺得挺有意思的，蹲下來，敲了敲鐵腕的機器皮膚，問：
「這皮膚是你自己給自己做的？你本體見不得人嗎？為啥把這機器皮膚粘得這死？你自己的皮膚不用透氣嗎？」
「這是場意外，」鐵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羞慚，「我想讓自己變成午微大人那樣的ai，輔助她，可惜實驗失敗了。」
「ai是機械生命，你是自然生靈，二者天差地別，你真的是機械技師嗎，怎麼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李迅第一反應是，鐵腕確實傻得可愛，居然這樣異想天開，可順手用概率系統一驗，發現靈魂體轉化為機械ai的概率，居然不是0。
「……0.0001%。」
也就是說，百萬分之一的成功率。單獨看，這個數很低。
可這不是低不低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概率不為0，就證明，抓到這個概率，就有機會。
「說說看，當時你是怎麼做的？」李迅眼神微動，問道。
「在下得到一個來自遠古的裝置，破解之後，發現那裝置可以實現靈魂體和機械ai兩種生命形式的轉化。結果費盡功夫修理好，發現那裝置能量有限，只能支持一次轉化，所以，在下只能選擇用自己做實驗。」
「在下當時想，如果沒辦法輔佐午微大人，這樣苟活著其實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捨身一次，說不定得償所願呢？」
「於是，在下用光了裝置的能量，把自己的皮膚、身體，大半都轉化成了機械生命的形式，可到了大腦、和內臟時，就停了下來，變成了這副模樣。」
鐵腕的敘述，令李迅大感稀奇，略有觸動。
這些，也同樣都是真實的描述，沒有虛言。
「不過好在，努力不算白費，在下得以裝成機器人，進入了秘警局秘密駐地，也算幫助到午微大人了。」說到這，鐵腕聲音再度低沉下去。
……
經過一番交談，李迅暫時確認了鐵腕的可用之處，以及安分之意，就給他鬆了綁，算是成為他這個小團體的預備成員。
隨後，他便繼續看書，做實驗，偶爾出去釣赤鱗魚，食用神性心核，提升燃能術段位。
另一方面，也會抽時間研究方六九提供的，關於那個神秘國度的詭異畫面，鍛鍊靈魂體。
就這樣過了數日，靈魂體變得越發堅韌起來。
於是嘗試著再去看隔壁礦洞的原始圖譜，而這次，他終於能堅持看完一遍了。
而另一邊，也就在李迅醉心於學習和自我提升的這幾天，弩鳥組織的幾個超凡者，也準備展開在白械國的初次行動。
醫療中心的大樓對面。
穹欽和阿辭站在巷子角落處，注視著大樓門口往來的人員。
「老爹，你怎麼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昨天你和許之勛大人，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實驗？不會是……」
突然，阿辭像憋不住了似的，出聲發問，一臉八卦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