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趙家二房吃的寒磣晚飯,趙宛舒一家吃得就豐盛多了。
主食是豬肝粥,配菜是酸辣雞雜、涼拌豬肺。
除了趙容朗還得忌口,一家人都吃得很開懷,特別是趙榮康,再也不懷疑趙宛舒的手藝了,特別是嘗到了涼拌豬肺,他眼睛都是閃亮亮的,想著若是等以後涼菜鋪展開來,指不定還能加點葷菜賣。
吃過晚飯,苗正陽就按時過來取止疼藥了。
趙宛舒早就製作完畢,用小罐分裝好了,此時直接拿了一罐給他,並告訴了其用法用量。
「每日裡飯後,用鹽水漱口後,挑一點點塗抹在患處就可。注意不要讓孩子用牙齒舔,不然就等個半盞茶的功夫,讓藥膏融進了患處再讓虎娃閉嘴。」
苗正陽認真地記下,「好好好,我肯定主意……那這得塗抹幾天?」、
「大概三五日就可。只是,以後可不能再讓虎娃任性吃糖了!特別是晚上,吃完糖一定得漱口。」趙宛舒囑咐道,「小孩子牙口嫩,不比大人。」
「額頭的傷就繼續用藥,注意飲食,不要食用醬油一類的,免得留疤。」
說起來,虎娃這也是個烏龍。
因為蛀牙發炎,開始低燒,睡夢中踢被子導致他滾下床,頭上還破了個大洞。
歸根結底,還是家裡老人溺愛孫子,看管不嚴。
總以為會被幸運籠罩,不會有事,等到出事了才後悔莫及。
苗正陽連連點頭,「是是是,經過這次,家裡再也不敢了。虎娃自己也嚇住了,估計好一陣子不敢吃糖了。」
這回可不是余氏嚇破了膽子,就是虎娃也是疼怕了。
苗正陽真誠道,「阿宛,這回真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家都不知道該咋辦才好!對了,你也不肯收錢,這是你嬸子給你摘的點小菜,還有一塊肉,是我兒媳婦從娘家吃酒帶來的,你可別推辭啊!」
說著,苗正陽把提來的籃子上的藍布微微揭開一角,露出了一堆青菜上擺著的一塊大肥肉來,瞧著就有兩斤,上面只有點點瘦肉,少說也得幾十文錢了。
以時下的眼光來看,就是正經的好肉。
農家就喜歡這種實誠的大肥肉。
但趙宛舒實在是不喜歡大肥肉,可苗正陽的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她也不好推拒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剛巧碰上了而已。苗叔您也太客氣了!」
她這謙遜的態度,卻讓苗正陽心中一動,他摩挲著手裡的小陶罐,試探地問道,「阿宛,這藥,是你自己做的?」
趙宛舒也沒想瞞著的,頷首主動解釋道,「是啊,我以前學過一些皮毛。您也知道,我之前跟著江家人流放邊境,那邊遊牧北奴多,環境惡劣。」
「受傷了基本就是等死了!」
「我若是不抓緊機會多學點東西,恐怕也回不來了。」
她這話也不是說謊,原主雖然不會醫術,但是也的確會不少當地的土方子,也會很多其他的東西。
只是,當初歸來後,受了打擊,又膽子小,缺乏自我認知,才會忐忑地不敢主動什麼,一味被帶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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