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河追問道,「怕是什麼?」
「大夫說,這怕是要落下頭疾的。」趙青梔說到這,心裡就難受得很,眼眶通紅通紅。
趙三河聞言,臉色也有些凝重。
這年頭有疾的女子都是無法說親的,特別是莊戶人家,誰家養得起病患?
趙宛舒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就聽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趙姑娘,你可算是來了,你上回送來那牙疼粉可還有?」
范大夫剛聽藥童說趙宛舒來了,看完病患後連茶水都沒顧上喝一口,就連忙快步過來了,看到趙宛舒頭上的紗布,愣了愣,「趙姑娘受傷了?可要緊?」
到底是做生意的夥伴,他還是不希望趙宛舒受傷耽擱的。
趙宛舒摸了摸頭:「多謝范大夫關係,沒什麼大礙。藥的事情等會說,我今天是來看我姐姐的……」
范大夫瞧了眼床上的妙齡姑娘,驚訝道,「這是你姐姐?」
上回是趙容則送來的,兵荒馬亂的,他也沒顧得上問,現在聽說是趙宛舒的姐姐,不由有些驚愕。
「我堂姐。」趙宛舒坐在床邊,抓住了趙青桃的手腕把脈,「不知道您看了我家堂姐是什麼情況?」
趙三河也連忙說道,「是啊,大夫,我家這侄女可能徹底治好?錢什麼的,我們會想辦法的。她這年紀還小,若是落下了什麼毛病,這輩子可都要被耽擱了!」
趙三河很感激趙青桃救了自己閨女,若不是她當時出面,恐怕情況不堪設想,所以無論多難,趙三河也會想辦法治好趙青桃的。
范大夫聞言,嘆了口氣,「傷到了腦子,我瞧著後頭腫了個大包,裡面是有淤血。昨晚她醒來,初始瞧著還好,但才說了不到一句話,她突然就發狂叫嚷頭疼,無法進一步問診,我只能給扎了一針,讓她睡著。」
「但我瞧了瞧,她脈得浮數,有頭眩之症的徵兆。這是個富貴病,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必須精細著養著。」
說著,他看向正在診脈的趙宛舒,「趙姑娘可有所得?」
他上回就猜測趙宛舒也會醫術,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把人送過來看診,但看她這架勢,恐怕醫術也不會太差勁。
趙宛舒又翻看了下眼珠子,收回手,「四診缺一不可,只有望聞切到底是唐突,還是得問診症狀。」
這裡沒有腦部CT這些作為參考,病症都有相似症狀,若少一個,細微之處也會造成失誤。所以,望聞問切必須一一做到,才好下判斷。
范大夫頷首,「昨夜後,她就沒有醒來過。我怕強行把她扎醒,會又反覆頭疼,問不出什麼來,再加上我今日病人多,忙碌得很,就暫時沒動,打算晚點等日落再來。」
趙宛舒想了想,「等到日落,恐會入夜風,屆時更不好,不如現在扎醒。而且,便是醒來頭疼也沒關係,我有個法子可以暫時止疼,半柱香的時間應該夠問診。」
「還有此法?」范大夫好奇:「那我去取銀針來……」
「不用,我帶了銀針。」趙宛舒取出銀針包,從其中拿出一根足有食指長,寒光爍爍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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