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既然我都是野種了,那就更不用提孝道了!

  林家是槐花村比較出名的一家,蓋應其林老爺子是個讀書人,而且還考了個童生,算是十里八鄉都出名的。

  時下讀書人實在是太少了,整個百花鎮的童生和秀才也就小貓三兩隻,舉人更是沒有。

  因此,也就越發顯得讀書人金貴了,也就更願意給林老爺子兩分面子。

  再來林家更是出了名的護短,算是附近這村落里對女兒最是維護的,但偏偏人家也不是無端端的瞎維護,也是講情理的。

  一旦知道趙李氏做出來的事情,恐怕這事兒就不能善了了!

  所以,一聽到要請林老爺子來做評斷,趙有根的臉色霎時就不好看了。

  「阿宛,你在渾說什麼?什麼叫做逼著你們去死了,誰叫你們去死了?都是一家人,話趕話兩句,你還記恨上了不成?」

  「你奶奶是什麼性子,你難道不知道?她也就是個嘴巴上厲害的,真壞心眼是絕對不會有,長輩還能真心害你?」

  「就是你奶奶真有錯,退一萬步說,她也還是你的奶奶,是你的長輩,你也是明事理懂是非的好姑娘,你難道還要跟長輩計較?」

  趙有根大概是知道講不通道理,轉而乾脆就開始占據道德制高點,開始進行親情攻擊了。

  當下以孝治國,不管怎麼樣,趙李氏那都是站在孝道的頂端的。

  趙有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若是趙宛舒跟趙李氏這種長輩計較,那擺明就是她不懂事。

  趙宛舒冷笑,這回卻不用他說話,就是旁邊的苗正陽都聽不下去了。

  「趙有根,晚輩孝順長輩,那也得是長輩慈仁的前提。若是長輩不慈不寧,晚輩如何孝,如何順?你可是聽到了剛才你婆娘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那都是誅心之語。」

  「我上任村長,那也是村里舉薦的,行事也一貫是光明磊落的。人家兒媳婦,婆家恨不得她清清白白的,你家倒是好,上來就朝我潑髒水,居然說我……說我與你家……這話就是我說出來都髒嘴!」

  苗正陽都不屑於提那些話,他指了指旁邊看熱鬧的人,「你且問問旁邊的人,你婆娘可是還做人?」

  本來這就有許多做工的,都是給趙宛舒家出力拿錢的,更是得了苗正陽的好處,他們在旁邊也是看了許久熱鬧的,此時苗正陽開口,少不得都七嘴八舌地湊出了剛才的真相。

  「有根叔,你家嬸子上來就說村長跟阿宛娘不清不楚的,還說阿宛娘的肚子裡孩子都是他的!」

  「是啊,就是話趕話也沒有這樣的,上趕著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污衊兒媳婦清白的,阿宛這話也說得沒錯,這不是逼著你家兒媳婦去死嗎?」

  「可不就是,林氏從來都不往外頭多走動,別說男的,就是女的說話的都不多,這話就真是污衊了!」

  「雖然這頭是長輩,但確也沒有污衊人道理,難怪阿宛生氣!換我家,我岳丈都得把我家鬧個底朝天了!」

  ……

  ……

  趙有根越聽,腦殼子越是冒冷氣,背脊骨都是發麻的。

  他剛才是沒聽到什麼內容,就以為是趙李氏聽說三房買了地要建房子,所以想來摻和一腳,若是能剮蹭點有油皮下來,其實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實在是家裡也的確是缺銀子的。

  所以,他剛才到了後,也就是想著反正占不到便宜,但也不能叫阿宛給家裡抹黑,就想著和和稀泥,把事情給揭過去。

  結果趙李氏倒好,她都是不捅婁子則以,一捅婁子就是個大的。

  聽聽這叫什麼話?

  公然罵兒媳婦偷人,公然懷疑幾個孩子不是親生的,公然給自己兒子扣綠帽子……

  若是真的也就罷了,但林彩雲卻是個行事讓人尋不到個錯漏的,這些年也就換孩子那事兒讓人找到了錯漏,以外那都是規規矩矩的。

  那這趙李氏算什麼,污衊栽贓?虧待兒媳?

  濤兒還在學堂里讀書,以後可是要正正經經考功名的,幾個孩子也是陸陸續續要說親的,她這麼一搞,長輩不慈,以後家裡晚輩婚姻嫁娶,科考品德這些都如何算?

  也難怪趙宛舒剛才生氣,一瞬間,就是趙有根眼前都是發黑的。

  趙宛舒冷漠地看向趙有根,「爺爺,今天這事兒,我娘平白遭了這髒水,若是傳揚出去,我們幾個還要不要做人?我娘還怎麼活,怕是跳河都洗不乾淨了吧?」

  「您跟我說,讓我不要跟長輩計較,讓我明事理……可懂是非並不代表就是要吞下苦果。奶奶是長輩,難道我娘就不是嗎?以往我不計較,那是因為我爹娘孝順。」

  「但我是從我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就是孝敬,我頭一個也該是孝敬我娘!還越不過奶奶去!若是我連娘都沒有了,還講哪門子的孝敬!」

  「若是世上什麼錯漏,都能用孝敬兩個詞蓋過去,那這世上還要什麼官府,要什麼青天大老爺,要什麼律法!」

  「奶奶這就是要逼著我們去死!」

  「我一個小輩狀告不了奶奶,那就讓我外祖父,我舅舅他們來給主持公道!」

  趙有根六神無措,他氣得手都是發抖的,眼見趙宛舒要走,他連忙攔到了她跟前,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來,「阿,阿宛啊,你別衝動!這事兒,這事兒是奶奶的錯……你也別什麼都鬧著見外祖父什麼的,一家家的,何必鬧那麼難看?」

  「爺爺,你現在還在這和稀泥呢?」趙宛舒冷笑,「希望等你最疼的孫兒因為這事兒受牽連,科考都不成了的時候,你也能這麼淡定自若的說一句都是家事。」

  「你到底想做什麼?攀扯你大堂哥什麼?」張冬梅尖叫。

  「我都被說是野種了,不是趙家人了,還能管哪門子的大堂哥,我連我自個兒都管不過來了!」趙宛舒漠然道,「既是如此,那更不用跟我扯哪門子的孝道了!!」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你不是家裡人了?」趙有根急忙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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