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得罪了柳家人,她還能往哪裡逃?抓回來!

  「先生之前驚馬,表象不曾展現,但卻是內里出血,便是淤血。蓄血長年在體內盤積,久而久之就會引得人發作,發作之時就是方才所說模樣。」鄒大夫侃侃而談。

  「此時就需把體內的淤血排出,待我寫個藥方,先生飲下,不出數日就能恢復如初。」

  「那就有勞大夫了。」柳夫人道謝,讓人取了筆墨過來。

  柳慶雲摸著腹部,默然不語。

  「所以,這不是腹中有石頭?」江逐月驚訝道。

  「腹中存石,我不是才說過,這就是庸醫所診。」鄒大夫不悅道,拿了筆墨就開始寫藥方。

  江逐月看了眼柳慶雲,點出關鍵點,「可是柳伯父已經按照趙宛舒寫的藥方吃藥了,都吃了三天了。再吃鄒大夫你的藥,會不會對身體根本不起作用啊?我也是聽說,是藥三分毒,不能隨便吃的……」

  鄒大夫手一頓,「什麼?快把藥方拿來給我看看。」

  柳夫人忐忑地把藥方拿了出來,鄒大夫一目十行,待得看完,勃然大怒道,「這就是庸醫誤人,這就是便於利尿的方子,而且這其中這味澤漆,便是有毒的,若是人食用了,會中毒嘔吐噁心,腹瀉不止,最後死亡的!」

  「這哪兒是醫人,這是殺人還差不多!」

  「什麼?」柳夫人驚愕,一把搶過那張紙仔細看了看,果然看到了澤漆二字,「這怎麼可能?坐堂的大夫明明看過的,說沒有問題。」

  鄒大夫厲聲道,「我聽說那趙大夫連行醫文書都沒有,你們怎麼敢讓她看診,還吃她開的藥?這澤漆雖能迅速利尿,但卻有毒,多是民間用來治病的土方子才敢這般大膽用藥。正經大夫哪個敢這般開?嫌病人命太長了嗎?」

  柳慶雲蹙了蹙眉頭,「可我身體並無異樣,根本不是中毒的症狀啊?而且,趙大夫是我,我故人之子介紹來的,他是斷斷不會害我的。」

  「柳伯父,蕭公子不會害你,但若是趙宛舒存心欺騙他呢?」江逐月問道,「趙宛舒巧舌如簧,她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她肯定是聽說了柳伯父的名聲,才會故意假扮大夫過來的。」

  「不然,以她的年紀,她的經歷,她哪兒來的機會學醫?」

  柳慶雲一怔,「目的,她能有什麼目的?咱們柳家也不是奢豪世家……」

  「當然是衝著伯父您的大儒名號了!」江逐月脫口而出,「趙宛舒的二哥因為人品問題,被逐出了學堂。他們家到處尋名師,就盼著能讓他入了好門第,能鯉魚躍龍門,成為人上人!」

  「柳伯父名聲遠揚,他們定然是打聽到蕭公子和您的關係,打著這個算盤來的!」

  柳慶雲對趙容朗沒什麼印象,當時他被疼痛所困,根本沒來得及注意。

  「可我早已不收弟子多年……」

  柳慶雲還是難以置信。

  江逐月連忙說道:「可若是她以您的救命之恩為要挾呢?您答是不答應?柳伯父您是正直的人,她可不是,到時候說您恩將仇報,枉顧救命之恩,您這清白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而且,現在事實都擺在面前了,她就是拿土方子搪塞您,還給您下了毒啊!」

  「鄒大夫是胡神醫的弟子,他的醫術是有目共睹的,難道還會騙你嗎?」

  柳夫人滿腦子都是毒這個字,她聲音都是抖的,「鄒大夫,我丈夫的毒可能解?可會對他今後的身體造成影響?」

  鄒大夫摸了摸下頷的山羊鬍子,「所中不深,解倒是能夠解的。只是……」

  「只要能治好的夫君,多少銀子都不成問題。」柳夫人急忙道。

  「夫人不必如此,我也不是為了貪圖錢財來的,只是為了貫徹師傅懸壺濟世的理念。只是需要一些珍稀藥材,我已經寫明了,夫人注意準備。」鄒大夫把藥方遞了過去。

  「好!」柳夫人讓下人去辦。

  「伯母,那趙宛舒就這麼算了嗎?」江逐月問道。

  鄒大夫回道,「這趙大夫無行醫文書,肆意開藥,枉顧人的性命,實是無德之人,夫人可不能姑息啊!」

  「是啊,我聽說,這種害人,按照律法是要坐罪的。」江逐月掩飾住眼底的興奮。

  若是說柳夫人之前對趙宛舒多有尊敬喜愛,但現在得知她竟然給自家夫君下毒,她這心裡就噁心得厲害。

  「這是自然。趙宛舒人呢?」柳夫人連趙大夫三個人都不願意喊了。

  「她去外頭逛街了,我今天去布莊還撞見她買了好多東西。之前擔心伯父的身體,我讓她快些回來,結果還被她戲耍了一通。」江逐月委屈道,「等會可得把她給抓住,若是她聽到風聲跑了,豈不是讓伯父白受了罪!」

  柳夫人面色冷冽,「得罪了柳家人,她還能往哪裡逃?去,把人抓回來!」

  江逐月舔了舔唇角,興奮不已。

  柳家在宛城名望很大,若是這下毒害人的罪名坐實了,趙宛舒准得進大牢,到時候她再讓人打點打點,趙宛舒肯定得受盡屈辱而死了!

  想想那畫面,江逐月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趙宛舒兄妹和蕭承煜才大包小包進了柳府,迎面就撞見上氣不接下氣奔來的僕從,見到他們回來,連忙招呼幾個僕從把趙宛舒給團團圍住。

  「趙姑娘,我家老爺夫人要見你。」

  蕭承煜注意到這一幕,好看的眉頭微蹙,「這是何意?」

  僕從強硬道,「這是夫人的命令,還請公子莫要為難小人才好!趙姑娘,請吧!」

  趙容朗把趙宛舒護在身後,「不知是有什麼誤會?」

  「是先生出了什麼事嗎?」蕭承煜卻是想到了別的地方,看了眼趙宛舒。

  趙宛舒也奇怪,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僕從卻沒有回答,「還請趙姑娘照做為好,不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面上不好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容朗驚愕柳家僕從的態度變幻,他第一反應是剛才得罪江逐月導致的,「難道是江逐月做了什麼?」

  趙宛舒把手裡的包袱塞到趙容朗的手裡,「應該是柳先生的病情有進展了,我先過去瞧瞧,二哥先把東西拿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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