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件事被村里壓住了,沒有傳出去,但以後村里其他人會不會也會懷疑村里族老們的判斷?
一個村里,若是人心散了,那就全完了。
苗正陽當機立斷道,「沒錯,這件事不能這麼輕拿輕放。」
趙三族老冷眸,「苗家小子,你想幹什麼?」
苗族老這回堅定地站在了苗正陽的身後,「村長說得很對,若是人人都像今日趙李氏那樣,張嘴閉口地喊打喊殺,多麼寒村里小輩的心。」
「咱們身為族老,身為長輩,可不是來倚老賣老的。」
「趙李氏,你兒子病重,你不想著請大夫,非扒拉著要把阿宛送去沉塘,今日虧得沒出事,若是出事這就是一條人命!」
「回頭傳揚出去,你擔當得起嗎?」
趙李氏不服氣,「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死了就死了,這天下天天死人,咋就她……」
「住口!」苗族老氣惱地瞪了她一眼,「你真真是不知悔改!好,好,你倚老賣老,那我身為長輩,總是有資格管教你的。」
「你這張嘴最是惹禍,就罰你掌嘴二十下,去祠堂里對著列祖列宗跪三天三夜,我會命人看著你的。」
這已經算得上是很嚴重的私刑了。
這其中掌嘴就不是用巴掌,而是把小竹子砍下來從頂到中間劈開數片,行刑人拿著這竹子朝人臉上抽來,竹片就會啪啪抽得人生疼。
二十下下來,恐怕臉都要爛了。
更何況還要去祠堂跪三天,哪怕是夏天,祠堂的青石地板跪上個三天三夜,也足夠讓人躺半個月下不來床了。
趙李氏聽到這處罰,臉都綠了,她可不想被打臉,這樣她得多久不能出門啊!
她連忙向趙三族老求助,「三伯,你可得救救我啊!」
趙三族老臉色也難看,苗族老伸手管趙家的事,這實在是活生生打他的臉。
他剛要開口,就聽苗族老冷冷道,「趙李氏心腸歹毒,對孫女如此不慈,枉為人長輩。」
「且,這事惡劣非常,村里絕不能姑息的。」
「可憐阿宛這孩子,知恩圖報,還給咱們村捐了十兩銀子!咱們村如果連個公道都不能主持,以後就誰還會對村子有信心有歸屬感?」
旁邊圍觀村人也紛紛表示認同。
這就是眾望所歸了!
趙三族老被堵得啞口無言,趙李氏見他居然不幫自己發聲,連忙張嘴道,「三伯,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之前那些話可是你……啊……」
趙三族老聽她竟要揭短,劈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打得她頭昏眼花,他咬牙切齒,「沒錯,沒規矩不成方圓,可不就得罰。不但得罰,還得重重的罰!」
趙李氏一時有些傻眼了,她剛想撒潑,但這幾個都是族老,個個說話分量十足,根本容不得她胡攪蠻纏。
趙三族老一揮手,剛才跟著來的族人立刻把她給拖出去行刑了。
很快院子裡就響起趙李氏的鬼哭狼嚎。
趙李氏是想破頭也沒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子。她明明是想把趙宛舒脫一層皮的,怎麼現在卻變成她自己了?
她未來可是要當狀元奶奶的,這麼被當眾掌嘴,這以後還怎麼在村子裡抬頭挺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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