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日,趙宛舒給燕王妃所說的那位手帕交遞了帖子,但得到的消息是,那位病患眼下還在京郊的莊子,還得等其回來。
趙宛舒也沒事情可做了,便留在了府中休息。
她每日裡跟著柳蕊吃吃喝喝,順便監督著兩個弟弟讀書,日子過得不知多快活。
至於外頭忙碌得連消息都沒的蕭承煜,若不是蕭韶光念叨了兩句,說想去給爹掃墓,她都快想不起這個人來了。
「阿宛姐姐,你是不是都忘記哥哥了?」蕭韶光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趙宛舒咳嗽了一聲,強裝作鎮定道,「咳咳咳,沒有的事情!這不是你哥哥忙嘛,估計最近朝廷里的事兒也挺多的,咱們不給他添麻煩,就在家裡等他好不好?等他忙完了,定然就會帶小光去見爹爹的好不好?」
蕭韶光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趙宛舒舒了口氣,好在蕭韶光是比較好哄的,不過先前就聽其提起爹娘,眼下又只說到爹爹,趙宛舒就倍感奇怪。
「小光,你怎麼沒說起你娘啊?」
蕭韶光臉上浮起片刻的糾結,他覷了眼趙宛舒,慢慢吞吞道,「我說了,阿宛姐姐就別跟哥哥提起了。」
「嗯?」趙宛舒有些奇怪。
蕭韶光抿了抿唇,「我娘她,她已經改嫁了。」
「改嫁?」趙宛舒沒成想得到是這個答案。
雖然有些出人意料,卻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抿了抿唇,問道:「你們離開安京多久了?」
蕭韶光舉起小胖手,一根根數起來,「一二三,四年了吧。」
他到底年幼,對時間概念還是很模糊的。
但他今年也不過是五歲,若是當真離開安京四年了,那豈不是他尚在牙牙學語之時就跟著蕭承煜離開了。
他娘竟是在此時改嫁的,甚至連兩個孩子都沒要,這倒是讓趙宛舒很是驚訝。
不過,她也不好置喙,只抬手摸了摸蕭韶光的腦袋,「嗯,小光記性真好。」
蕭韶光本來因為講起不曾有什麼記憶的母親,感覺有些傷感,聽到趙宛舒誇他,他頓時又翹起小尾巴,高興了起來,「那是,我哥哥也這麼說我,夫子也是……」
「好了,回頭我就給你大哥送個口信,讓他快點回來帶你去拜見你爹爹。不過在此之前呢,小光就好好讀書,最好把字練好了,這樣去掃墓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你爹爹,小光現在有多優秀。」
「比如,小光會背多少書了,會寫多少字了,還能把你寫的字燒給你爹爹,這樣在地下,你爹爹也會為小光感到驕傲,為小光高興。說不定,還能跟其他人炫耀炫耀小光的厲害呢!」趙宛舒說道。
聞言,蕭韶光眼眸一亮,原本還有些低落的情緒瞬間高漲了,他重重點了點頭,「嗯,我這就去。」
說完,他就高高興興地奔去練字貼了。
再不見先前的懶散。
柳蕊端著茶點進來,見此,她不由笑了起來,「還是你有辦法。我盯著他們練字讀書的時候,小康還好,但是小光到底年歲小,有些坐不住。」
「眼下有你這句話,他怕是得拿出吃奶的勁兒練習了。」
趙宛舒笑了笑,「小孩子是如此,總是得吊著點他們感興趣的事兒,他們才會卯足勁兒。」
畢竟小孩子還不懂事,不知道哪些才是為了他好的!
只是,想起方才蕭韶光提起的母親,趙宛舒端起了茶水,垂下了眼眸。
「阿蕊,你認識小光的母親嗎?」
柳蕊聞言,拿著糕點的手一頓,她驚訝地看了眼趙宛舒:「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怎麼了?這個不能問嗎?」
「倒也不是。」柳蕊想了想,記憶里那個美麗的女子依舊是鮮明的,但具體的卻又有些模糊,「那位夫人我記得仿佛是姓曹。」
「曹夫人?」
「嗯。小時候我們一家還住在安京,我爹跟侯爺關係極好,我娘便也跟曹夫人來往密切。小時候我經常去侯府住,當時曹夫人還總是惦念著沒生個女孩兒。不過,」柳蕊頓了頓,輕輕道,「曹夫人待阿煜哥的態度極奇怪。」
「奇怪?」
「就是不怎麼親近。阿煜哥也不怎麼跟曹夫人講話,倒是很親近侯爺。」柳蕊也說不上來那種氛圍,「不過應該是跟阿煜哥長年待在侯爺身邊有關。據說阿煜哥兩歲起就跟侯爺同宿同吃,還住在了軍營里,這也不稀奇的。」
「後來小光出生的時候,夫人倒是很高興。還大辦了宴席,據說小光的名字還是夫人自己起的呢!當時大家都說侯爺待夫人極好。」
趙宛舒聽著倒是也沒什麼毛病。
「但是,我有一次聽到我爹跟我娘說起過曹夫人,據說她在侯爺過世後,一個月內就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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