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趕緊安慰她:「姑姑不要生氣,現在就是把祖父和杜峰叔從這世上抹去,對他們也沒有實質上的影響。🎀ൠ ❻❾Sⓗ𝕌X.co𝓜 🍭🐉
祖父把該提前籌謀的已經籌謀好了,他們也沒占什麼便宜,所以才惱羞成怒吧。」
無憂點點頭,很快就想通了,本就是與她無關的人,也沒有真正傷害到杜峰,否則她絕不會輕饒。
「其實這樣也好,徹底寒了你祖父的心,他也不用再費盡心思為他們打算,也不會再讓你為難。
既然他們自己做死,將來你也不用再枉做壞人。」
輕靈放下心來,又講了一些金玉所說的喪事細節,全是平順伯府諸人的各種醜態。
聽的無憂忍俊不禁,心頭鬱悶憤怒頓散,靈兒說的對,他們只是跳樑小丑而已,自己就會做死自己,無需當回事。
葉婉雲一看時間不早了,惦記著張羅午飯,就讓靈兒好好陪無憂,自己先回去了,臨走前當然少不了眼神告誡。
無憂看她們母女倆眉來眼去的,心中頓生警惕:
「靈兒,你又要搞什麼鬼?讓你娘如此不放心?」
輕靈圍著她轉了幾圈,冷哼著說:
「呵呵,我又要搞什麼鬼,我倒是想知道,你和杜峰叔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看對眼的?
杜峰叔現在的身份可是我爹,你和他成了親就是我娘,我問問不出格吧?
我更想知道,我杜峰爹本來也算是個穩重可靠英明神武的人,為什麼提起和你的親事就變得像個二傻子?
你們到底是怎麼看對眼的?」
二傻子?無憂想到杜峰的傻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那樣子,可不就是個二傻子?
又一向拿輕靈無可奈何,也覺得沒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就清了清嗓子:
「這要從我們第一次去接雲觀教授小俊易容術說起」
「啊?這麼早?哼,居然瞞著我這麼久!原來小俊哥哥是你們的媒人呀?快說!快說!」
「你還記得我盛妝打扮成富貴人家閨中少婦的模樣?想知道就好好聽,別隨意插話!」
輕靈眼神一亮,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記得記得,記得可清楚了,姑姑打扮起來真是太美了,哪怕算不上顛倒眾生,也算是人見人愛!
我不插話了,姑姑你快說!」。🐟✌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原來第一次教授易容術時,為了更好的演示易容術的神奇,無憂現場表演,易成了各種各樣的女子。🍬☠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讓大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打扮成了一個美貌迷人的妙齡少婦,與平時的形象氣質大相逕庭,所以才讓人牢牢記住。
那會的她,與平時簡衣素服脂粉不施清冷孤傲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粉衣綠裙、插花戴朵、首飾精美,還特意施展功夫弄出衣袂飄飄、裙裾輕揚的效果。
然後手執團扇半遮面,黛眉若春山,紅唇如花瓣,雙目含情帶怯,如同風擺楊柳一般款款走到大家面前。
大家全都看呆了,輕靈記憶十分深刻。
她當時就想,姑姑其實根本沒易容,她只是做平常女子盛妝打扮了起來,化了好看的桃花妝,然後改變了姿態和神情而已。
如果她沒有幼時的坎坷經歷,一直就是嬌養大的千金小姐金花,長大了嫁得良人夫妻恩愛,大概就是這付模樣吧。
「後來吃過中午飯,你和小俊陪有塵師叔說話,杜峰就陪我到處轉悠。
當時他的臉就有些紅,我還以為他是走熱了,卻發現這個呆子不時的偷看我。
我以為他也想跟我學易容術又張不開口,決定如果他張口了,就逗逗他,讓他喊我一聲師父。
沒想到這個呆子,不,二傻子,走到沒人的地方,居然對我說.
說我做良家女子打扮真好看,又勸我以後經常這樣打扮!
你說這是人說的話嗎?我當時就氣懵了,就和他吵起來,問他我打扮的樸素一些就不是良家女子嗎?
還非得塗脂抹粉穿金戴銀一步三扭裝害羞裝多情才是良家女子嗎?
他嚇壞了,趕緊解釋說他不是那個意思,又一再道歉,我也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就原諒了他的詞不達意。
沒想到他得寸進盡,居然又向我百般解釋。
說他的意思是覺得我原本天生麗質底子很好,就是一直太樸素太冷清了,讓人忽視了我的美貌,實在有點暴殄天物。
我應該像普通人家的女子那樣每天盛妝打扮,才不辜負我的美貌.」
輕靈驚呆了,這還是她那個看起來性子沉穩一本正經做事認真靠譜的杜峰爹嗎?說話怎麼這麼不著調?
難道是在姑姑第一次正式展露美貌之後看的他色迷心竅?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當時十分生氣,就罵了他一頓,然後怒氣沖沖地走了,後來就坐在小亭子裡生氣。
剛坐下不久,那個叫一念的小道士就端著熱茶和零嘴過來了,說是杜師叔讓他送的。
他放下東西就跑了,還說他等會過來收拾。
我想拒絕都沒法拒絕,總不能把氣撒到一個小孩子身上。
我坐了一會氣也消了一些,一嘗那茶,正是我最喜歡的香片,濃淡和溫度也恰到好處。
那零嘴也是我素日喜歡的椒鹽花生、鹽漬青梅和陳皮糖,原來他還挺細心的。」
輕靈忍著沒有打斷他,因為她想起來一件事。
那天午飯後,她和小俊陪祖父聊天,一念忽然進來了,說杜師叔說無憂姑姑辛苦了,讓給她送些茶水零嘴。
可又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就特意過來問問。
她當時也沒有多想,以為他感激姑姑肯傾囊相授易容術,才特意派人來問,就告訴了一念。
沒想到,他居然藏私,派一念來套她的話,真是過份。
不過寧破十座廟不拆一宗親,這件事她絕不會告訴姑姑,但是一定會向杜峰爹要些補償當零花錢。
無憂臉上的喜意更甚:「我吃著吃著氣也就消了,想起他平時的性子,知道他不是魯莽之人,更不是一個壞人。
也不是什麼好色之徒,否則也不會有塵師叔再怎麼催也不肯成親,還說他性子不討喜,沒有女人緣。
那他為什麼能說出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