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別急,沒有沒有!聽娘說。
杜族長那個老東西知道之後就主動攬過了此事,說他會監管好所有族人,不會讓他們給我們任何添麻煩。
一族之長那就是土皇上,不緊能盯著她們,稍不安份還能死死地打壓她們,比誰都放心,也省得我們做惡人。
我也就不再用那兩個族人盯著了,免得他們將來藉此邀功。
這些年,杜族長只有第一封信上提過葉氏,說她無子嗣無家世,如果不是娘家無人不能休棄,早就不要她了。
能容她繼續做杜家婦,還給她一些產業過活,又過繼了一個庶女,都是你爹和族裡仗義。
還說她自從出繼後就認命了,變賣了家業,遣散了大部分家奴,帶著那個外室女關起來門過日子,和誰也不打交道。
此後再未杜家那邊再未有過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牆倒眾人推,爛泥人人踩,那麼一對下賤母女,肯定和陰溝里的老鼠一樣不敢再見人,所以時間長了大家都忘了有這麼個人。
再加上你爹也從來不聞不問,每次回杜家莊的人都是我安排的,他也不能夾私,我也就再沒有管過。
一個下賤東西,值得嗎?若不是那個老東西出了這麼個妖蛾子,我都差不多忘了她。
這次你爹是多年來第一次回去,我派人死死盯著他,就是防著那個下賤村婦不知羞恥想勾引你爹。
其實仔細一想我也是白擔心,她再怎麼使盡下作手段也沒用,這些年也不知衰老醜陋成了什麼樣子,怕是都沒臉走到你爹面前!
你爹在京中多年,眼界早就高的不成樣子,看到她怕是都能吐出來!」
呂慶娘說完,被自己的幽默逗得笑的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什麼很有趣的事。
杜寶意鬆了一口氣,旋及又擔心地問:
「可娘不是很討厭杜家莊那幫人嗎?你不僅不許爹回去,也不許他們踏進京城一步,每年送的節禮也十分敷衍,純屬湊數。
你這麼做,那個族長會真心幫你嗎?那些族人會不會記恨你?」
呂慶娘鄙夷地說:「我討厭他們也是有原因的,是他們先對不住我。
你出生以後,才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他們卻嫌棄你是女兒身,居然給你爹出各種餿主意。
什麼借腹生子,什麼偷梁換柱,什麼和離另娶,目的就是讓你爹有個能傳承侯爵的嫡子,真是氣死我了!
勛貴之家如果不是真正的嫡子襲爵,是要降等的,他們這不是明著想欺君嗎?
我只要告發,那可是欺君大罪,所以他們自己心虛著,並不敢有什麼不滿。
每次回杜家莊的都是我的心腹,我都要讓人彈壓威脅一番,就是要讓他們老老實實的。」
杜寶意鬆了一口氣:「老東西搞出來的事情就那樣了,爹回去一趟估計差不多就解決了。
但是那母女倆既然還活著,就不得不提防一二。
我有一個想法,我爹本事沒有毛病一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他找外室肯定不會找個丑的,想來生的女兒相貌應該不差。
她若比我大兩歲多,今年也有九歲多,再過幾年就能說親了,倒可以利用利用。
如果讓她留在雲州,以爹的身份,哪怕是個記名嫡女,哪怕過繼出去,那也是親生的,在雲州那地方恐怕還挺有身份的。
她將來肯定能找門很不錯的親事,說不定還能嫁到雲州的頂級家族,只要平定侯府不倒,就會被人一直捧著。
雖然進不了京城,但一輩子也會安穩富足,無形中也會提高葉氏的身份。
哼,美的她,不如為我們所用,想讓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要麼對我們有用,要麼就是能踩低她!
一輩子都把她拴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藉此拿捏葉氏,娘你說怎麼樣?」
呂慶娘大喜過望:「好好好,這主意好,還是我的寶兒聰明!
難怪你姨母讓我有事多聽你的,娘以後要經常過問你。」
杜寶意十分滿意,又鄭重其事地說:
「娘,我只相信你是這世上唯一真心真意對我的人,再沒有第二個。
我也是這世上唯一真心對你的人,我們才是最親的人,所以無論.」
「嗨!傻孩子,說什麼呢?不是還有你姨母和你舅舅嗎?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娘,你姨母.」
杜寶意痛苦地擠出笑意,也藉機打斷她的話:
「哎呀,娘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是啊,姨母以前把娘親當女兒一樣疼愛,現在又待我比瑞珠表姐還好!
我們母女倆,什麼指望著姨母和舅舅,將來就指著燕王表哥了!」
她敢對娘說實話吧?她要是敢說,她怕是立馬就會瘋了一般進宮求證!
就是她強行攔住了,她只要見到姨母,還是會哭著問出來.
而姨母和舅舅以後再也不會信任她,甚至防備她恨她讓人盯著她,那她還怎麼探聽出有價值的消息,來換取她想要的東西?
算了,幸好娘親身邊的大丫環吉祥和如意聰明又忠心,也一向很聽她的話,以後她倆輪流把娘盯緊點,有事及時告訴她。
她想了想回到正題:「我們對葉氏母女倆的情況一直一無所知,這可不行。
我倒想起來了,徐小琴以前不是葉氏的貼身丫頭嗎?也是葉氏送來給娘添堵的。
她肯定對葉氏母女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如我們去問問她?」
呂慶娘憤憤不平地說:「我看見徐氏那妖妖調調的樣子就來氣!
你說她的兒子都那麼大了,自己也不是妙齡了,從小又出身農戶做慣粗活的,還當過丫頭侍候過人,也不是有多出色的美人,怎麼就不胖不粗不黑不老呢?
難怪你爹如此護著她們母子!
要不是你姨母一再警告我,我還要顧著給你生弟弟,那一家又戰戰兢兢十分老實膽小,我都想劃爛她那張婊子臉!」
杜寶意心想,豈止不胖不粗不黑不老,簡直是身姿妙曼、面若桃花、吐氣如蘭、我見猶憐!
偏偏還懂琴棋書畫,甚至還懂音律舞技!
這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