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皇上和娘娘又沒瘋

  平定侯府幾乎吵的不成樣子,奴才人人自危。

  「當年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夜,我有多純潔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時我心裡只有你,哪裡會對別人有半點心思?

  你寧願相信流言,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呂慶娘哭的幾乎癱倒在地,她的性子再強勢再易怒,在撲面而來的流言面前也被瞬間擊垮。

  杜至謙雙目赤紅面目猙獰:

  「那夜我喝了點酒,半夢半醒之間根本就不清楚,你若誠心想矇混過關,自然就能瞞得過我!

  貴妃娘娘那麼有心機,做這點手腳算什麼?說不定早就做熟了!」

  無論如何,呂慶娘當年對杜至謙也是情深意重一心一意,聞言氣得大哭:

  「你不要胡說八道,別人為了抹黑我們才造的謠,你不維護我和寶意,居然聽風就是雨,真相如何你真的不知嗎?

  寶意剛出生的時候,是誰抱著她說女兒類我女兒類我?

  寶意那相貌,誰不說是你的親骨肉?你就這麼喜歡戴綠帽子?」

  「那是因為當初大家都以為她是我的孩子,不像我也要說像,估計現在,都在說她長的像龍子鳳孫吧?

  難怪都說她和祥瑞公主長的相像,原來是親姐妹

  什麼進宮探望姐姐,原來是送貨上門,貴妃娘娘為了燕王的前程,可真能忍.

  當年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和痴情,原來是破鞋想找個老實人接手的

  我有病我喜歡戴綠帽子?不想戴也戴了一頭!」

  杜至謙再害怕皇權,再寵愛呂慶娘,也受不得這等羞辱,乾脆破罐子破摔不知畏懼了。

  「你無恥!」呂慶娘大怒,衝過去就朝杜至謙甩了一個耳光。

  羞怒至極的杜至謙也一個耳光犯還回去,兩人很快撕打在一起,屋裡各種動靜鬧騰夾雜著哭罵之聲。

  奴才們戰戰兢兢地躲在外面,沒有一個人敢進去勸架。

  窗外,一個小丫頭偷偷溜走了,一直來到杜寶意的院子,撲通跪在她面前:

  「郡主,奴婢不敢說.」

  杜寶意面色冷肅無比,扔出一隻金鐲子:

  「說,恕你無罪!一個字都不許瞞著!」

  玉盞戰戰兢兢地垂首說:「奴婢去外面守著門。」

  「不,你就在這裡,等會還要商量事,外面早已沸沸揚揚,你也不用裝不知情。

  事情已經如此,躲是躲不過的,只能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玉盞深深地垂下頭,點頭應了,只有她知道,郡主現在暴怒到了何等地步。

  小丫頭一字不差地把剛才聽到的全部說了一遍,看到杜寶意揮手,趕緊揀起金鐲子告辭了。

  「郡主,我.」玉盞越發戰戰兢兢。

  如果郡主是普通女子,被爆出是皇上的骨血,哪怕是私生女,那也是極大的榮耀。

  私生女是不好聽,可皇上的私生女就不一樣了,龍子鳳孫的高貴碾壓一切,流言過後,眾人也只有艷羨和奉承的份兒。

  可她確實就是侯爺的親骨肉,這個流言只能是流言,根本不存在什麼認祖歸宗或者補償大量好處。

  皇家和貴妃娘娘只會從此疏遠她、避著她,流言過後只是一場得不償失的笑話。

  而且郡主不是普通女子,她連真正的公主也不想做,又怎會想做一個私生的皇女?

  她的目的從來都是嫁給一個能做太子的皇子,一力扶持他上位,將來母儀天下萬人之上。

  可這個流言幾乎讓她的目的全部落空。

  哪怕她根本就是侯爺的親骨肉,如此污名也讓她失去了做皇子妃的資格。

  杜寶意強忍著煩躁和暴怒,氣息不順地看著玉盞:

  「我知道你有主意,說出來讓我參詳參詳,我這會已經氣糊塗了,腦子裡一團亂麻,什麼也理不順。

  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絕不會虧待你的。」

  「是,奴婢有什麼說什麼。

  此次流言,不僅僅傷的是郡主和侯爺夫人,皇上和娘娘還有燕王殿下一個也沒能躲過。

  為今之計,只有請貴妃娘娘出面說服皇上,把郡主聘為燕王妃,如此一來,所有流言不攻自破。

  只有此招,才能證明郡主真的是侯爺的骨血,救的可不是郡主一人,能讓大家都能洗去污名!

  娘娘一定會答應的,皇上也會同意的!

  否則皇上和娘娘又沒瘋,怎麼可能會給親兄妹兩個訂婚?」

  杜寶意猛地站了起來,煩惱頓消:

  「真是個好主意,一力降十會莫過於此!」

  此招不僅破此惡局,洗淨所有污名,還能讓她一步登天,讓可能要辛苦謀劃很多年的事一夕如願。

  她打開錢匣子,抓了幾張銀票塞進玉盞手裡:

  「拿著,只要你忠心耿耿,我會讓你應有盡有!」

  她飛快地跑到爹娘的院子,外面奴才戰戰兢兢跪了一地,屋裡各種響動哭罵。

  她一腳踹開門,屋裡一片狼藉,兩人仍不肯停下來。

  杜寶意又悲又怒,這就是她的爹娘,她到底是誰的孩子他們能不知道嗎?

  兩人都沒本事應對鋪天蓋地的流言,只會窩裡鬥相互指責,有誰在乎過她這個女兒的心情?

  她端起銅盆,猛地朝撕打的兩個人潑過去,又把銅盆狠狠的扔出去發出巨響。

  嘲諷地看著杜至謙:

  「我確實不是你的女兒,可我也絕不會是皇上的骨血。

  看相貌,應該是哪個和你相貌一模一樣的人生的野種!你滿意了嗎?」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說完就轉身跑了,身後兩個人面面相覷,跌坐在地上相對無言。

  呂慶娘哈哈大笑,嘲諷地看著杜至謙:

  「我知道流言一起,你做為一個男人很難接受我也能理解。

  可你有必要朝自己的妻女潑污水出氣嗎?

  我和皇上清不清白你不知道嗎?寶意是誰的女兒你不知道嗎?

  你若敢走出侯府大門,對圍觀的人說你相信我是清白的,相信寶意是你的親生女兒,無論誰怎麼抹黑,你都永遠不會懷疑我們母女。

  或許會有一部分人覺得你是為皇權所迫說的違心之言。

  但大多數人肯定敬你是條漢子,更會羨慕我和寶意能得到你的真心呵護,畢竟你們的相貌就是鐵證。

  可你非要顛倒黑白,寶意一定是知道了,她一定對你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