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紅塵歌舞,玄庭遺寶
清晨時分,一駕巨大的青銅飛車緩緩飛出幻雲谷山門,前往南方南璃海,參加北域與天南的宗門戰爭。
隨著飛車高度的漸漸提升,整座青銅宮殿嘉立於雲端之上,它本身是由無數塊巨大的青銅礦石煉製澆築而成,歲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宮殿的每一磚一瓦,都蘊含著古老的力量,當朝陽初升,金色的陽光灑在宮殿之上,那些青銅仿佛被激活,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這駕六階青銅飛車是幻雲谷的底蘊珍藏,其外形酷似古代的戰車,青色天馬在前方振翼飛奔,車身上篆刻滿玄異的符文,當它在天空當中疾馳時,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轟鳴聲。
外表看上去龐然,其實青銅宮殿裡面更加巨大,運用了空間道法,就是一座巨大的宮殿,便是進入千人也不會擁擠。
宮殿之內,有青銅侍衛們身著厚重甲胃,手持鋒利長矛,神情肅穆,守衛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它們的存在,讓這座古老的青銅宮殿更加添一分莊嚴與神秘。
「祖師,我與師妹們近期排演了一套歌舞,旅途寂寞,祖師可以觀賞歌舞排遣光陰。」
有一名女修來到陸城近前這樣說道,接下來的十年時間,她們所有人的性命可以說都在這位祖師的手中,生殺予奪,一念之間,又怎麼可能會不心生敬畏?
陸城平日裡醉心修道,溫養肉身鑽研劍術,對於這些遊戲玩樂之事沒有興趣,但他聽說柳鶴軒師兄,很是沉迷這些,他或許已經放棄道途了,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能夠這樣逍遙快意的渡過四千年,最後死在暖床之上妻妾的懷抱當中,也就沒有遺憾,不枉修道一場了吧?
陸城本想拒絕,卻敏銳注意到那名青衣女修眼底的恐懼。
宗門戰爭,幾方十幾方修士的死傷,她們文怎會不恐懼?
「長路漫漫,那便跳吧,讓大家跳得用心一些,提升了士氣本座自然有賞。」
將飛車上這一次一同前來的宗門修土全部都呼喚過來,與鐵梟老祖共賞歌舞「長路漫漫,祖師讓我們大家歡聚一場,共賞舞樂,有請曾師妹,為大家獻舞一曲!」
舞樂開始,先是一位窈窕女子,她自從宮殿高處緩降而落,輕紗遮面,卻魅力無窮!
這女子的容顏無法看到,但是雙眼深邃如泉,身著青色衣裙,裙腳微微開叉,露出雪白小腿,肌膚勝雪,晶瑩如玉。
臂彎處有紅色輕紗,輕如雲霧,揮舞起來,如流火舞空。青裙,紅紗,身軀的玲瓏與修長的雙腿在曼妙的舞蹈之間,皆以最誘惑的線條勾勒出來。
她在跳起落下之時,向著四周輕撇一眼,頓時讓在場所有修士頓時感覺:她在看自己,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都感覺到輕紗之下,有種說不盡的綿綿情意。
「桃花眼,看狗都顯得深情。」
陸城坐在宮殿的最上首處,一邊在一旁女弟子的服侍下飲酒,一邊在心中輕笑。
殿內的歌舞先是一人主舞,而後是一群女子宛如天女般降落。紅紗翻騰,青裙搖曳,雪膚玉肌,若隱若現美不勝收。
「一張機,曉塘六月荷花期,沾惹多少含情露。芙蓉如面,此心誰系,對鏡理青絲。」
那名主舞的女子,亦是主唱,她若弱柳扶風般倒轉下腰,與陸城目光對視隱隱間有些嗔怒又有些哀怨。
「二張機,池旁綠柳漫飛枝,隨風揚去花千絮。魂飄萬里,知共誰依,春盡聞吹笛。
三張機,一行白鷺向南棲,紅雲漫天爭霞蔚。絲籮遙寄,平添舊憶,鬱郁就新詞。
四張機,碧水深處游錦鯉,卻向人邊波瀾起。花間一擲,也盼人知,憑誰道心痴。
五張機,千朵萬朵花滿蹊,人在花中同花睡。落紅鋪地,輕牽錦絲,纖纖素手織。
六張機,青峰翠嶺伴雲織,澗中流銀成飛瀑。少年意氣,鍾離子期,山水皆入詩。
七張機,淺扮紅妝凝暇思,織雲素手牽花鈿。浮生一夢,終無雲梯,香殘卻有期。
八張機,鴛鴦織就清水溪,交首相共泣殘紅。細波層紋,曾同花戲,怎肯斷相依。
九張機,素手挑針白羅衣,且將泣紅織繡里。錦上添花,纏綿落日,相思傳絲綺。」
一曲九張機,人美,舞美,歌聲亦美,這是為元嬰老祖準備的歌舞,自然已是幻雲谷女修的最高水準,看得四周眾修,如醉如痴,就連對自身前途的擔憂與恐懼也都盡數忘了。
醇酒,美人,歌舞宴會,說書雜技,本質都是把人帶入一種幻境當中,讓人一時忘記此時的處境,對未來的憂愁。
這麼一想,陸城就有些理解柳鶴軒師兄為何沉迷此道了,若不沉迷此道,他恐怕也無法將幻日大法修煉到第二重境界。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這場歌舞,表演甚好。
陸城也不違背自己的承諾,抬手之間,青銅宮殿的上空居然迅速匯聚起水氣烏雲,而後伴隨著轟隆隆的幾聲雷聲,下起雨來。
靈雨!
陸城破碎靈石,呼風喚雨,在這小範圍內,下了一場靈氣之雨,滋養眾修。
「謝祖師,為祖師賀!」
「謝祖師,為祖師賀!」
千人的呼喊,行禮,頗為壯觀,這場靈氣之雨,不會打濕衣物,剛剛落下,
便猶如雨水落入乾旱百年的沙漠中,轉瞬便被吞幹了,在場都是修煉中人,誰會被靈氣打濕衣物。
就在這個時候,陸城的神識隱隱感應到,在自家青銅道殿飛車的側面,有一駕規模相近的,以數顆額頭生角骷髏頭拉動的鬼車,正在飛速靠近,車上鬼氣森森,在空中就像一團黑雲。
「赤魁真君,另一位是———--邪嵐道友?兩位既然已入我道宮,那為何還躲躲藏藏,莫不是覺得我幻雲谷招待不周?」
陸城一揮衣袖,剎時風雲涌動,這座巨大宮殿上空,驟然出現兩名身著黑袍的修士。
一名身材魁梧、赤色長髮,面容頗為周正,只是透出一股凶戾之氣。正是那與陸城已經打過幾次交道的赤魁真君。
另外一人,身材修長,有著一張原本還算是英俊的臉龐,卻被略顯狹長的細目和鷹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而且,他的面容蒼白得可怕,甚至透出一股死意的感覺。
看到邪嵐此人,陸城也是在心中暗嘆。
以五行精氣澆築法身,以道法手段後天再造肉身,雖然可以更替身體,迅速恢復一名元嬰修士近乎七八層的神通,但是耗資極大,所需人力物力眾多。
玄魔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為邪嵐再造肉身,哪怕是在宗門戰爭初始時就有所準備了,也展現出玄魔宗底蘊的強大,的確非幻雲谷、浩然院可比。
「這次大家都被調往南璃海,道左相逢,當然要過來打聲招呼,你們都下去吧,我們與你們鐵祖師有話要談。」
赤魁真君看似豪邁的直接下令,宮殿內的幻雲谷修士自然目光注視向陸城。
陸城略一抬手,這些修士迅速行禮之後魚貫退出。
「鐵道友當真好手段,竟這麼快就收服人心,這樣一來這次南璃海十年過去,他們就是你在幻雲谷內的首己人了。」
在修仙界中,一名修士自然是自身的法力修為最為重要。但若真的是勢單力孤,也難免會消息閉塞,在宗門內難有權威,南璃海十年,若陸城能夠保得下這些修士,他們也就是自己天然的嫡系。
「我這個人閒散慣了,宗門事務一向是沒什麼插手的興趣,兩位道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鐵道友可還記得,我們當年的約定?」赤魁真君注視向陸城,當年在陸城元嬰大典不久,他曾引出此人,兩人之間有過一次交手,也有過一個約定。
「現在那件秘密是何事,我卻是可以與道友說了。道友可曾聽說過『玄庭宗?
」,
「—-可是,數千年前那個力抗元神老祖,因而毀滅的宗門?」
陸城道法典籍涉及極多,有一些道論當中也涉及到這個宗門,可見其昔年的強盛。
「沒錯,天塌地陷,九幽噬界,千里宗門,化為裂谷。玄庭宗雖然毀滅,但是當年力抗元神修士的膽色與團結,便是再過千年萬載,也會有人記得。我們意外找到玄庭宗的遺蹟了,裡面仍有一些陣法還在運行。」
剎那之間,陸城就明白過來,這裡面是多大的利益了,也難怪赤魁當年那樣謹慎小心。
玄庭宗曾經是出過飛升仙人的強盛宗門,有過祖師飛升上界,萬年以來,宗門內元嬰、元神修士不絕。
但是再怎樣強盛的宗門,也終會有衰弱的時候,那一時期玄庭宗沒有了元神修士,但還有多位元嬰真君,仍舊是修仙界的龐然大物。
但是強盛太多年了,衰弱後卻沒能及時調整回心態。與一位元神修士結下仇怨,未能及時化解。
因此,儘管玄庭宗內還有著元嬰修士,還有著七階法寶、靈符,但終究還是被滅門。
那驚天動地的慘烈一戰,至今還在那片昔日的靈山福地上彰顯著痕跡:一條深不見底的巨大裂谷。
現在玄庭宗遺蹟出現,裡面還有陣法在運轉:傳承閣,宗門寶庫,煉丹房,
煉器殿。
六階甚至七階的功法傳承都很可能還在,六階七階的丹方、煉器法,當年的玄庭宗隨意遺留出點什麼,都足夠建立起一座興盛的宗門。
「你們不只邀請了我一人吧,還有多少人知曉此事?」
重寶在前,陸城深深吸入一口氣輕輕吐出後,眼神卻恢復平靜,在這一刻,
他也明白為什麼邪嵐身受重傷,重新換上一具後天五行法身就要重新出來了,他現在壞了肉身,玄庭遺寶對他來說就更加重要。
元嬰法身修士法力無法再精進,轉劫他又捨不得自己剩餘的數百年天壽,因此時間拖得越久,對他來說就越不利。
「元嬰修士算上我們共有四位,結丹修士也有幾人,道友放心,所有人都已簽下血誓,我和邪嵐師弟看得也緊,這消息絕對還沒有傳出去。」赤魁真君很肯定得這樣說道。
「邪嵐道友,你這樣不顧自身重傷,連番出戰,會不會引起那位的懷凝?」陸城此時只能信赤魁所說的,注視邪嵐這樣問道。
「不會,前線大敗,北域元神祖師再一次提高賞格,我道途受損,再參加一次前線作戰就可以渡過這次大劫,因此連番出戰,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陸城有些不相信此人的話,但是玄庭遺蹟這樣的機緣,他又不可能不參與,因此也只能認下,唯有暗自多加小心。
「我們也不能立刻便前往那玄庭遺蹟,至少也要到十年之期的後幾年再說,
否則擅離職守,宗門甚至北域元神老祖都會追殺我們,我和邪嵐師弟此次前來,
便是要與道友達成約定,戮力同心守望相助,否則探索玄庭遺蹟我們缺少了誰,
都會險難重重橫生波折。」
三名元嬰修士,在這青銅道宮當中飛車之內,商談數個時辰,然後簽下了冥河血誓,絕不向彼此出手,方才散去,各自返回宗門飛車前往南璃海滄雲島。
「就目前來看,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南璃海滄雲島的防禦任務,減輕了許多壓力,雖然不能依賴他們,但他們在我背後捅刀子的可能也降低許多。畢竟,
玄庭遺蹟之事每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從修士構成上就可以看得出,赤魁、邪嵐兩人是在有意減少元嬰真君加入數量的。
他們更傾向於尋找更多金丹修士,一點點的開闢探索玄庭遺蹟,而元嬰修土哪怕簽訂了冥河血誓,只要肯付出足夠慘重的代價,也可以破解血誓,赤魁之所以拉陸城加入,一方面是因為陸城手上有他想要的魔修功法,另一方面也是因他心中自負,生死相搏的話,自己還是可以壓過此人一籌的。
鐵梟道人畢竟晉升元嬰未久,法力積修還有些不足。
南璃瀚海,波光粼粼,一座島嶼猶如項鍊般點綴其間,一座巨型島嶼嘉立於煙波之中,名為滄雲島。
這是一座天然大島,後又經無數修士移山填海,化海為陸,已然變為一條高階靈脈巨型島嶼。
此地群島,北域修士已然經營數千年,每一座靈脈島嶼上,幾乎皆有連接地脈的防禦陣法以及傳送法陣,可以互為支援。
若不攻下這裡,天南修仙界的修仙者根本就不敢繼續深入,否則北域修士就可以憑藉那些傳送陣,以多打少,四面出擊,到時候立刻就是形勢逆轉,不斷的放血。
當然,天南修士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之舉就是了。
六階靈脈滄雲島是南璃海防線的核心,這裡雖然是由幾大宗門共管,但山形之上,殿宇亭台,卻已經幾乎不遜色於許多大型宗門了。
在這一日,有一駕巨型的青銅飛車,在天際遠處,飛行而至。
「師叔,終於到滄雲島了。」
「嗯。」
青銅飛車之上,有兩名中年結丹修士一左一右站在陸城的身後處,有些興奮得這樣言道。
這兩人一人名為葛承逸,一人名為江瑾修,都是黃道鍾安排在陸城身邊,老成持重之人。
在法力神通上或許沒有多麼高明,但這兩人處理鎖事團結同門,都有自己的幾分手段,自古人和為重,宗門內部沒有問題了,才可以集中力量對抗外劫,
「承逸,瑾修,你們兩個陪我一起去飛靈殿,選擇我們接下來所要駐守的靈脈島嶼。」
整條南璃海防線,當然不會只有滄雲島這一個結點。
雖然滄雲島護山陣法的確近乎堅不可摧,但若只有這一個結點的話,天南修士大可以同樣布置陣法,把這座孤島層層圍住,大量修士一切用度消耗,都通過傳送陣傳送進去的話,用不了多久整個北域修仙界都會不堪重負。
所以以滄雲島為中心,整條防線四散鋪開許多防禦節點,內部又有傳送法陣,圍又圍不住,遂個打下來又死傷極重,的確稱得上是一處天險地域。
陸城在前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會在滄雲島內駐守,而是被派遣到外圍守島,所以方才從宗門寶庫當中借出飛車,日夜不停的兼程而來,就是要選一座好的島嶼駐守,最大程度保障自身修道的安全。
來到飛靈殿,已經有修士在其內觀視海圖選擇島嶼了。
這是附近地域的修士,但好在在場並沒有元嬰真君,他們能夠選擇的島嶼,
也與陸城的並不衝突。
「可是蒼雲靈脈,幻雲谷的鐵梟真君?幸會,真是幸會,在下滄雲島執事山季安,早已見過真君畫像,快快裡面請。」
陸城三人剛剛步入飛靈殿,便被一名留有短須的藍衣修士熱絡迎上。
修道人雖然不耐俗禮,但這卻是元嬰真君應有的待遇。
這名執事山季安,是類似於滄雲島知客類的修士,雖僅僅只有紫府境界,但顯然是八面玲瓏的人物。
「真君是來選擇駐守島嶼的吧?真君來得早,上好的靈島還有許多,您可以慢慢選擇。」
山季安並不過多廢話,而是迅速把陸城引到海圖一旁,然後,為其指明一座座靈島的布置,陣法等級,出產靈物。
這就讓陸城,葛承逸,江瑾修三人迅速提高了對此人的好感,八面玲瓏但是真的能辦事的人,到哪都是討喜歡的。
「這些靈島當中,我最推薦這座坤字島,雖然僅僅只是五階中品靈脈,但其上卻有五階上品陣法,靈石用度是多了一些,但是上面出產靈米,是滄雲主島最重要的靈米補給地。」
山季安說話雖然點到即止,但是陸城,葛承逸,江瑾修三人面面相,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大劫之時,破財免災,駐守這座靈島,一旦被圍,滄雲主島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不然真不知道是哪一邊先餓死。
高階的修士,可以辟穀,可是大量低中階修士還是需要靈米補充元氣的,他們也是重要的力量。
「好,那我們就選擇駐守這座靈島好了。小友日後若有閒暇,可以去我那裡品茶論道。」
陸城微笑著對藍衣執事山季安這樣說道。
「不敢,小人不敢。」
紫府修士跟元嬰老怪論哪門子道?
山季安強忍著心中狂喜向陸城施禮為什麼要送出重金求取這個執事之職,不就是為了有機會能夠同元嬰老怪攀上關係。
其它不說,就僅僅是在這場大劫當中,自己家就可以把一些子嗣妻妾送到坤字島上去,一部分留在滄雲主島,這樣自己的家族在這場大劫中存續下去的機會就大得多了。
更論能夠與元嬰老怪攀上善緣,這是福蔭子孫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宮殿之外傳來轟隆隆的巨大悶響之聲。
在場之人,皆是修士,即便不用眼睛,神識一掃,便可以感知到一艘頗為華美的靈舟,此時沾染許多血污,飛至南璃海海域。
緊接,上面便迅速飛下幾名修土,也是直撲滄雲島飛靈殿。
「真是氣數低落,怎麼會遇到妖禽群,呼,若非如此我們早就應該到了。
喂,此地執事在哪裡,我乃天妖劍派洛際安,你速速為我安排駐守靈島,我要那坤字島!」
「阿?」
在元嬰修士的壓迫之下,山季安根本就承受不住壓力,本能的回頭望向陸城。
他也許並不是有意的,但在元嬰真君的神思運轉如電下這實在表現得太清楚了。
「在下天妖劍派洛際安,這位道友好生面生。」
那洛際安迅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在滄雲島內有著關係,知道坤字島是外圍島嶼中最好防守的幾座之一了,這是關係著未來十年生死與否之事,他當然不可能輕易放手。
但問題在於,陸城也是如此。他也清楚的知道這座靈島是關乎著眾人未來十年生死之事,又豈肯輕易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