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可敢進來?

  段怡聽著鄭鐸的話,莫名有了一種熟悉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不就是當初田楚英送聘禮向她求親之時,使用的把戲麼?

  她想著,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鄭鐸那軟綿綿的大肚子。

  「聽君一席話,少死一群人!」

  這邪術簡直就是他們段家軍的克星。

  她敢說, 這天底下便沒有哪一隻隊伍,比他們段家軍中的將帥,更喜歡去收屍的了。

  鄭鐸笑了笑,臉上的肉抖了起來。

  他笑得出,其那攻城的新周軍,所有的人都宛若驚弓之鳥,不知道身邊的誰, 會突然倒下, 吐出一地的蟲子來。

  一曲終了,城樓上的荊玉輕笑出聲,「小心不要讓蟲子,鑽進你們身體裡哦!不然的話,下一次我吹響笛子,死的便是你們。」

  新周軍大駭,爭先恐後的朝外擠去,他們此刻哪裡還有什麼陣型,哪裡還顧得上攻城?

  就在這個時候,荊玉大手一揮。

  那城樓之上,突然出現一批穿著金甲的弓箭手,帶著火光的箭雨嗖嗖的落了下來。

  四處逃竄的新周軍將士此時背對著城樓,不少人一下子便被射成了篩子。

  段怡瞧在眼中, 暗自心驚。

  她仰頭朝著那城樓上看去,只見在那荊玉身後,突然之間多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站在最中央的, 穿著金色的魚鱗甲衣, 頭戴黃金打造的金冠,連手中握著的, 都是一桿金色的長槍。他看上去頗有年紀,倒是沒有留鬍子,臉是古銅色的。

  乍一眼看去,還以為那少林寺的十八銅人跑出來了!

  荊玉見他到來,躬身站在了一旁。

  「這位便是燕主沈青安?」段怡肯定的問道。

  鄭鐸點了點頭,「正是。」

  段怡搖了搖頭,「一看便是乍富之人,恨不得將國庫里的金子,都給融了穿在身上。這廝若是死了,絕對是那種大興土木,用金磚鋪地,不穿金縷玉衣,就要詐屍的人。」

  鄭鐸嘴角抽了抽,沒有接話。

  段怡卻是朝著那沈青安的身旁看去。

  只見他的身邊,挽著一名面容姣好的夫人,她穿著一身海棠紅金線鳳穿牡丹圖樣的裙衫,頭頂上戴著鳳冠, 長長的金色流蘇, 遮住了她的腦門。

  她微微抬著下巴,看上去倨傲不已。

  那人不是她大姐姐段嫻,又是哪一個。

  因為城樓的欄杆擋著,段怡瞧不見她的肚子,但估算著日子,她那肚子怕不是早已經大了起來,裡頭懷著三皇子陳銘的遺腹子。

  光是這麼一想,段怡便又覺得荒誕起來。

  而在段嫻的右邊,一個戴著斗笠,握著狼牙棒的人,默默的站在那裡,他一動不動的,像是要同城樓上的紅色柱子融為一體。

  那是在襄陽城見過的拿著狼牙棒的刺客穀雨。

  「其他的五人,應該是守著其他面的城門。這七個人到底誰更強,老夫也說不好,但是穀雨,在他們之中是最弱的。只有前頭六個人死了,他身為第七人,方才能夠補上來。」

  段怡挑了挑眉,「這姓沈的老賊,倒是喜歡吹牛!下回咱們也說,蘇筠是我們段家軍中最弱的!」

  蘇筠聞言,頭點得同小雞啄米似的。

  「就是就是!我就是仗著小王爺的身份,還有同段怡的關係,方才能在軍中作威作福。其實連程穹都打不過的!」

  蘇筠說著,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連程穹都打不過,那得有多弱啊!」

  程穹瞬間黑了臉。

  我好生生的在這裡站著,一言不發的,到底是哪裡惹了你?

  「我現在逃跑很厲害了!」程穹忍不住說道。

  蘇筠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厲害厲害!曹奔頂著烏龜殼,是一萬個跑不過你。」

  程穹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去。

  他是讀書人,不同熊孩子一般見識。

  段怡被蘇筠這麼一鬧,哈哈的笑了出聲。

  鄭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狀又補充道,「興許是因為穀雨不領兵,乃是孤狼作戰的緣故。收起來,老夫聽聞,穀雨從前,並非是沈青安的手下。」

  「他亦不是沈青安的弟子,而是你……你父親段思賢的手下。」

  段怡先是一愣,復又覺得理所當然起來。

  當初她帶著表兄顧明睿逃亡,段思賢派來追殺他們的人,便是穀雨的親妹妹。

  是以穀雨是段思賢麾下之人,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你父親死了之後,穀雨便離開了陳鶴清身邊,入了銀影軍,做了那第七人。」

  鄭鐸顯然對於沈青安十分的熟悉,說起來頭頭是道的。

  那沈青安站在城樓之上,目光炯炯。

  突然之間,他用著內力,朗聲道,「諸位英雄齊聚我京都,果真是看得起我沈青安。沈某敢開城門,不知道諸位英雄,可敢入城相會?」

  他說著,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

  段怡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那明德門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

  目光所及,那明德門的主幹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兵一卒。

  段怡瞧著,餘光一瞟,果不其然的發現,除了她之外,其他各軍統帥,亦是像她一般,領著心腹幾騎,尋了一處高地,在觀察著沈青安同陳鶴清的大戰。

  見無人回應,沈青安突然點了段怡的大名。

  「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小師弟若是知曉自己的女兒這般本事,一定會歡喜不已。說起來,段將軍同某淵源頗深,不進來同你姐姐祖父相見,共飲一杯如何?」

  段怡聽著,哈哈笑了出聲。

  「您這一把年紀,感情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叫什么小師弟,定當叫岳父大人才對。這開城門算什麼?我段怡是個讀過書,懂得什麼叫做禮尚往來。」

  「您表演了開門,我就表演個開棺材吧。棺材蓋子都掀開了?你可敢躺進來?」

  「按照您說的,咱們頗有淵源,畢竟都管同一個不爭氣的老頭子叫祖父,瞧著您那張臉,我平白無故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容顏永駐,長生不老,賺大發了!」

  「即是有淵源,您何不進棺材裡,同你那徒兒田楚英相見,我在你們墳頭上敬酒三杯如何?」

  段怡說著,一臉鄙視的看向了那沈青安。

  當他們眼瞎,沒有瞧見那京城周邊,到處都是新周軍的屍體麼?蟲子爬滿了地。

  這簡直就是老摳子裝大方,假得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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